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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时明。”
“奴婢在。”
“传旨礼部,让其为贞靖太妃拟定皇太后封号。”
这件事早就应该做的,只是事情太多拖延到了今天。
……
当晚,武清侯一家被捉拿进诏狱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成国公府,后院花厅。
朱纯臣坐在首位,手里端着一盏热茶,听着下首的恭顺侯吴惟英,低声说着李诚铭的事。
待其说完后,朱纯臣微微颔首道:“老夫知道了,你和他没有什么书信往来吧?”
吴惟英赶紧回道:“自是没有,之前所有事,都是当面谈的,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的首尾。”
另一边的忻城伯赵之龙,听到两人的对话,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但旋即又迅速的敛去,低头瞥了两人一眼,有些懊丧道:“事情做的如此隐秘,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日后谁也不要再提。”
朱纯臣轻叹一声,对两人叮嘱了一句。
吴惟英有些不甘心道:“公爷,那我们在山东的地怎么办?”
“难道就老老实实的交税?”
朱纯臣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有些不满道:“要不你去山东杀了朱聿键和福王?”
“这……”
“就这么着吧,山东的事就先这样,等小皇帝再有动作的时候再说吧。”
朱纯臣说完,就端起了茶盏。
两人见状,旋即也提出了告辞。
出了成国公府,吴惟英有些奇怪的对赵之龙问道:“老赵?你这是怎么了?有事?”
赵之龙此时有些愣神,闻言回道:“嗯?哦,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恭顺侯,赵某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后,赵之龙就快步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吴惟英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没有多想。
赵之龙回到自己的府邸,立即找来了府里的管家。
“茂叔,你立即去请骆养性过府一叙。”
被称作茂叔的老者,是上一任忻城伯的贴身长随,家里数代都是赵家的心腹,闻言赶紧应道:“是,伯爷。”
等赵茂离开后,赵之龙焦急的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身便装的骆养性,就在赵茂的引领下,来到了忻城伯府。
“下官见过忻城伯。”
骆养性家里数代都在锦衣卫供职,和京里的这些勋贵自是熟稔的很。
“骆同知,你我之间,何须行此俗礼?”
赵之龙赶紧上前,亲手把躬身施礼的骆养性扶了起来。
待两人坐定后,赵茂亲自送上热茶,然后去了门外守着。
赵之龙此时心里焦急如焚,也顾不上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骆同知,赵某今日请你过府, 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骆养性双目精光闪过,放下手里的茶盏,对赵之龙拱手道:“请忻城伯直言就是,下官若能做到定不推辞。”
赵之龙身体前倾,神色凝重道:“骆同知,赵某和武清侯有些书信往来。”
“忻城伯,武清侯谋逆一案,您可有参与?”
骆养性的神情也变得极为郑重起来。
这件事,他得事先问清楚。
赵之龙赶紧摇头道:“那怎么可能?我赵家世受皇恩,岂能做出此等无君无父之事?”
“那忻城伯是什么意思?”
“赵某想让骆同知看看,看看这些书信是否在抄家名录中,如果在的话,还请骆同知能帮着转圜一二。”
顿了顿,赵之龙又赶紧补充道:“骆同知放心,事后赵某一定有厚礼奉上。”
骆养性心里冷笑一声,拱手道:“忻城伯既然找到下官头上,下官也不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