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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朱由检,此时也已经接到了朱燮元,和锦衣卫送过来的消息。
武英殿。
朱由检看过贵州的地图后,喝了一口热茶,感慨道:“朱燮元可惜了。”
方正化很有捧哏的潜力,闻言问道:“皇爷何出此言?”
朱由检满脸都是惋惜之色:“此人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先后担任过京官和地方督抚,又平定过叛乱,对军事一道很是有些才能,只是……唉,可惜了,不然让其督师蓟辽倒是很合适。”
他这番话说的虽是有些云山雾罩,但方正化却是听明白了。
方正化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眼架子上的座钟,出言提醒道:“皇爷,该用膳了。”
朱由检起身:“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与此同时,远在延绥的洪承畴却是有些焦头烂额。
原本已经渡河进入山西境内的王嘉胤,竟是又重新回到了陕西。
按照山西那边递过来的消息,王嘉胤一伙人,是经过石楼,渡过黄河,进入了延川。
洪承畴只得从府谷火速赶赴延安,并调集延绥镇万余官军,准备在延川围剿王嘉胤。
一方面要调兵遣将,平定王嘉胤叛乱。
另一方面,他还要操持粮食的事,官府在庆阳和延安两府大肆采买粮食,以至于两地的粮食价格疯涨。
经过两个多月的发酵,两府的粮食价格已经上涨了三倍有余。
两府当地的粮商、士绅们,将大量的粮食从外地运了过来。
延安府。
依旧是当初张辇的那处宅子。
洪承畴一边批复桌案上的公文,一边对孙绳武问道:“孙同知,现在有多少粮食进入延安了?”
孙绳此时的心情不错,笑着躬身道:“抚台,按照您之前放出的风声,说要一次性采买三十万石粮食,各个大大小小的粮商,皆是闻风而动,据锦衣卫那边的消息,单是延安城内,现在就有大约三十万石粮食。”
一旁的谢四新放下手里的茶盏,对洪承畴禀报道:“彦演兄,厂卫那边来报,庆阳府那边也差不多,如果能够将这些粮食全部留在两地的话,那整个陕北的百姓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等两人说完后,洪承畴放下手里的毛笔,抬起头来,原本紧皱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来。
“行了,收网吧。”
孙绳武和谢四新两对视一眼,齐齐躬身道:“是,抚台!”
很快,官府开仓放粮的消息,就传遍了延安城。
延安知府衙门。
梁之祺也顾不上避嫌了,急匆匆的从马车下来,直奔后院。
“老爷,老爷。”
人还未到,梁之祺慌急的声音,就传到了张辇所在的书房。
“行了!本官都知道了!”
看着推门进来的梁之祺,张辇皱眉道。
“老爷,眼下我们当如何?”
饶是天气严寒,梁之祺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汗珠。
张辇起身,有些不解的低声嘀咕道:“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么多的粮食呢?”
“老爷,官府真的有这么多的粮食?”
梁之祺有些狐疑的对张辇问道。
张辇点头道:“嗯,现在粮食已经运到了仓房,足足有数万石,据说后面还有粮食,正在路上。”
“不止如此,西安府那边也运过来大量的番薯和洋芋。”
听张辇这么说,梁之祺的脸色顿时变了,满脸惊慌道:“这……这……”
“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我们可是从外面采买了不少的粮食,如果砸在手里,那可就……”
张辇此时也很是焦急,就像梁之祺说的,为了将粮食高价卖给洪承畴,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买粮食,运到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