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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洪承畴开仓放粮,就是以平价出售,他们也受不了。
他们买粮食的价格,可是比外面的正常市价都高。
梁之祺走到张辇的身边,低声道:“老爷,您看要不在粮仓那边想想办法?”
张辇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蠢货!你觉得洪承畴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不说别的,现在仓房那边,无论是看守的兵丁还是库司已经全部换人了。”
“老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梁之祺这回真的急了。
这里面可不是只有张家的银子,他自己也往里投上了全部身家。
一旦出现什么变故,那自己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莫急,先等等看,本官这就去见见洪承畴,探探他的口风。”
“哼!整个陕北灾民何止数万,他这几万石粮食够干什么的?能撑几天?等他的粮食用完了,不还得指望你们?”
“回去吧,看好粮仓,莫要出了意外。”
“是,老爷。”
梁之祺躬身应是后,缓缓退出了书房。
张辇在书房里重新捋了捋自己的思绪,这才换上官服,乘轿前往洪承畴的住处。
他要看看这位巡抚究竟想要做什么。
张宅。
张辇走下轿子,抬头看了眼牌匾上的字,深吸一口气,在巡抚标营把总黄立生的引领下,来到了后院的花厅。
花厅里点着两个炭盆,进屋之后,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尊舆(张辇表字)?”
洪承畴见到张辇,脸上满是笑意,起身对起招呼道:“尊舆,坐。”
“来人,上茶。”
“谢抚台大人。”
张辇赶紧拱手感谢道。
两人分别落座后,洪承畴开口问道:“尊舆今日怎么有闲到本官这里?”
“抚台,朝廷运过来的粮食都已经运抵入库,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
张辇也没有啰嗦,直接开口问道。
洪承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些粮食,都是镇海伯从南洋采买而来,刚刚抵达天津,陛下就命人送到了陕北。”
“这还只是一部分,后边还有三十多万石,本官的意思是,以工代赈,组织百姓整修水利,官府给百姓们发放粮食。”
“啊?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张辇没想到,洪承畴这厮竟然会玩的这么狠。
略一沉吟,张辇有些为难的说道:“抚台,如此一来,那些粮商们恐怕会有非议。”
洪承畴眉毛一竖,有些怒意勃发道:“朝廷赈济灾民,他们有什么好非议的?”
“之前的时候,这些人以高于市价的价格,将粮食卖于本官,他们以为本官不知道?”
“哼!本官为了给灾民一条活路,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现在朝廷的赈济粮食已经到了,还让本官以高价收买他们的粮食?”
说到这里,洪承畴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墩在桌案上,厉声道:“非议?若只是说说,抱怨几句那也罢了,谁敢给本官下绊子,本官定让他生死两难!”
张辇闻言,讪讪道:“是,是,抚台大人说的是。”
洪承畴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一丝笑意,似是宽慰般的对张辇说道:“尊舆放心就是,自古以来,有造反的军户,有造反的农民,你可曾听过造反的商人?”
“大人说的有理。”
张辇此时的心里饶是怒气汹汹,但面上也只得附和洪承畴。
端起茶盏,洪承畴示意对方喝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忽然开口道:“对了,尊舆,据厂卫那边探知到的消息,之前各地官府在赈灾的时候,有人贪墨朝廷赈灾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