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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也要控制一下这件案子的波及范围了。
王承恩没好气道:“你以为咱家为什么这个时候回京?”
“公公的意思是……?”
“你就放宽心,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都有皇爷在。”
王承恩这话看似是在鼎力支持许显纯,但如果细想的话,他又什么都没说。
按他的想法,许显纯在山陕大肆处置张家,一旦引起朝中激烈反弹,完全可以将许显纯扔出来顶罪。
许显纯是不是看穿了王承恩的打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承恩又看了对方一眼,起身道:“距离年节也没几天了,咱家须立即返京,这里的事就全都仰仗你了。”
“公公一路保重。”
走到门口,王承恩又猛地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许显纯意味深长道:“张家累世经商,不只是在蒲州,在整个北方都有大量的田产和商铺,家中金银更是不在少数,你要看好你的人,当初山西之事,不可重演。”
“咱家在京城,静候佳音。”
许显纯听王承恩这么说,心里一凛。
当初朝廷对晋商出手的时候,他许显纯在太原可是没少上下其手。
看来这件事终究还是漏了。
“公公,下官……下官……”
许显纯也不敢再摆自己皇亲的架子了,就连自称都换了。
王承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就如此吧,莫要再送了。”
看着王承恩远去的背影,许显纯的后背生出一身的冷汗。
思虑半晌,许显纯对着不远处的一名小旗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点齐两千校尉,即刻随本官前往蒲州!”
“是!”
许显纯很清楚,为今之计,只有好生办好张建张辇纵火案,才能洗脱之前的罪过了。
陕西毕竟不是张家的大本营,将延安府、庆阳府两地交给当地锦衣卫百户所,许显纯带着大批缇骑,乘快马直奔蒲州。
蒲州,张家老宅。
许显纯坐在马背上,看着宽阔的门楣,不屑的冷笑一声,对身侧的一名百户吩咐道:“破门,张家上下,不可走脱一人!”
数十名锦衣校尉,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张家大宅。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
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带着数十名家丁冲出来,挡在了门前。
“大胆,天子亲军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砰!”
带头的主事话还没说完,就被锦衣卫一刀砍翻在地。
“进!”
锦衣校尉们如潮水般涌进了张家。
许显纯此时也从马上下来,在几名校尉的簇拥下,迈步进了大门。
前院天井。
许显纯坐在一张圈椅上,静静的看着一个个张家人,被五花大绑的带到自己的面前。
“放开我!老夫乃前湖广参政张泰征,尔等何人?”
一名耄耋老者,被两名锦衣卫押解过来,犹在大声叫嚷。
许显纯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张泰征面前,拱手施礼道:“本官,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见过张参政。”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张泰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虽说之前的时候,他也看出了来人的身份,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为首的竟然是许显纯。
“张参政,张家张辇、张建二人意图焚烧延安府仓,本官怀疑张家侵吞朝廷调拨的赈济粮,特来调查,还请张参政勿怪。”
张泰征此时已经无话可说。
不管张辇和张建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锦衣卫已经登门,那任何的辩解都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