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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化躬身应道:“臣遵旨。”
魏忠贤也是赶紧说道:“皇爷,老臣这就去请陆家明入宫为皇爷诊脉。”
“嗯,去吧。”
安排好这些事儿,朱由检也不再呆在乾清宫了,而是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了周皇后的坤宁宫。
自家大儿子已经开始认人了,有和满朝文武纠缠的功夫,还不如去逗逗孩子呢。
……
果然,没几天的功夫,锦衣卫在蒲州抄了张家的事儿,就以飞快的速度传到了京城。
韩爌府邸。
一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正在书房焦急的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爌声音传了进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么急着让老夫回来?”
中年人赶紧拉开房门,躬身施礼道:“侄儿张辙,见过姑丈。”
看到自称张辙的中年人,韩爌的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妻张氏。
“老爷,蒲州那边出事了,你可得帮帮尊舆和子循他们。”
张氏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对韩爌道。
“进屋说。”
韩爌一挥手,对张辙和张氏二人说道。
三人进了书房,府上的管家亲自守在门外,韩爌这才开口问道:“说吧,怎么回事儿?”
张辙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悲愤:“姑丈,锦衣卫日前去了蒲州,不知为何竟是将我张家满门都下了大牢。”
“侄儿当日并未在府,这才躲过一劫。”
“事发之后,侄儿去见了平阳知府、山西布政使、山西巡抚,但那许显纯竟是谁的面子都不卖。”
“任凭这些人怎么说,那许显纯都是油盐不进,就连家里托人送去的银票,都被他退了回来。”
“姑丈,您可得救救我张家。”
张辙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哀求。
能想的办法,他都想过了,但对上许显纯这个身份背景都很是不凡的人,山西的那些官员就有些不够看了。
韩爌看着他,略一沉吟道:“山西布政使是唐焕吧?”
张辙抬头道:“回姑丈,是唐焕唐明熙。”
韩爌幽幽道:“你去见唐明熙倒是没什么,可你不该去求牟志夔(mou zhi kui二声)。”
“那牟志夔和魏忠贤、许显纯乃是一党,你去求他有什么用?”
张辙神情有些尴尬。
和他哥张辇不一样,张辙打小就是膏粱子弟,对这些事儿还真不是很清楚。
一旁的张氏见状,赶紧出言转圜道:“老爷,家中突逢骤变,子循也是乱了分寸,蒲州那边你可得想想办法。”
韩爌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妻,而是对依旧跪在那里的张辙开口道:“起来,坐着和老夫好好说说。”
韩爌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张家,而是担心锦衣卫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张辙起身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对韩爌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后,张氏有些不解道:“尊舆在延安府做知府,为什么要让人火烧府仓?”
转头看向韩爌,张氏满脸愤慨道:“老爷,定是那锦衣卫盯上了我张家,这才罗织罪名,想要构陷张家。”
韩爌不满的瞪了眼自己的老妻,低声呵斥道:“妇人之见!去,给老夫和子循沏茶。”
张氏虽是有些不满,但还是出了书房。
等她离开后,韩爌轻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张辙不知道自己姑丈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韩爌也没再和他说话,而是对门外喊道:“管家。”
门外的管家应声而入。
“拿老夫帖子,去北镇抚司请李若琏来一趟。”
“是,老爷。”
张家是自己的岳家,现在张家出了事,他这个做女婿的找人问问,再是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