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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爌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辙的话。
他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危险。
张家的事绝对不是纵火、侵占民田或者是走私这么简单。
这是宫里要对自己动手的信号。
没错,韩爌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但实际上呢,朱由检还真没这个想法。
眼下大明最需要的稳定,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再起党争。
他韩爌乃东林巨擘,又是出身山右。
如果可能的话,朱由检现在还真不想动他。
“姑丈,那……那现在当如何?”
张辙听韩爌这么说,也是有些慌了。
韩爌看着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转头看了眼张辙,沉声道:“子循,明日一早,你就离京,前往南直隶。”
张辙满是不解的看向对方。
“陛下抱病,朝政皆归于温长卿和魏忠贤,现在只能是等许显纯回京再想办法了。”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离开京城。”
眼下这个关头,韩爌可不愿让人注意到张辙,让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尽快和张家做一个彻底的切割。
但无奈和张家的关系太深了,现在能保全己身就不错了。
张辙有些狐疑的问道:“姑丈,难道连您也没有把握吗?”
韩爌瞪了他一眼道:“此事老夫会全力周旋,但你不能留在京城。”
“小侄明白了,这就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离京南下,张家的事就拜托姑丈了。”
张辙起身,深深地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韩爌则是取出笔墨,开始快速的书写起来。
翌日。
张辙从韩府后门登上了一架平平无奇的马车。
远处两道人影赶紧跟了上去。
北镇抚司。
李若琏听完校尉的禀报后,冷笑道:“等其离开京城,找个僻静地方直接拿了。”
“卑职遵命。”
自从许显纯把山西发生的事报到京城,李若琏就命人秘密监视韩府。
不只是一家,但凡是晋党一系的官员,或者是和韩爌过从甚密之人,尽皆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
就这么地,张辙刚出了京城没有五十里,就被锦衣卫给带走了,韩爌此时还不知道此事,犹自乘轿入宫。
再说许显纯这边。
张家在蒲州的老宅,已经被锦衣卫给彻底查抄,金银首饰、古玩字画、商铺地契这些东西就不说了。
大量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账簿,让许显纯越看越兴奋。
“来人!”
许显纯把手里最后一本账簿合上,瞪着猩红的眼睛大喝一声。
一名锦衣卫百户应声而入。
“佥事!”
“把所有账簿封存,全部押解进京!”
“卑职遵命!”
许显纯起身来到百户面前,沉声道:“你亲自押解,路上但凡出一点闪失,本官就亲手砍了你的脑袋!”
百户心中一凛,单膝跪地道:“卑职定不负佥事之托,但有闪失,卑职提头来见!”
“点齐麾下好手,尽快启程。”
“是!”
看着百户离开的背影,许显纯抚摸着自己颌下胡须,眼中满是精光。
也就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不然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京城。
时间来到腊月二十八,京城已经是漫天雪花。
一队锦衣校尉顶着风雪,从远处而来。
“兄弟们,加把劲,前面就是京城,等回了城,老子请你们喝酒!”
为首的百户骑在马上,大声为自己手下鼓劲。
这一行人,正是受许显纯之命,护送账簿入京的那个百户所。
虽是风雪漫天,但此时的京城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