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皇宫,后花园。
曾经,魏皇后与太子非常喜欢这里,时常来此游玩。
太子案之后,武皇再没来过。
作为太监总管,姜充最喜欢此处,这里几乎已经等同他的私人领地。
作为绣衣卫指挥使,他对绣衣卫的命令,也大多在此处下达。
今日五十大寿,小太监和绣衣卫们在花园摆起盛大晚宴,为他贺寿。
……
花园入门处,曲水亭边。
三皇子周燕,身穿四爪金龙蟒袍,身材修长,温润如玉。
站在荷池边朱亭下,他的目光不时扫向花园入口,似乎在等人。
不久。
五皇子周昌,同样身穿黑色蟒袍,龙精虎壮地阔步走来。
三皇子招招手,五皇子随即走过去,抱拳道:
“见过燕王!”
“昌王客气啦,我们兄弟之间,无须这般见外吧?”
“胡哈哈哈……那倒是。”
五皇子不解地问,“三哥招我过来,不知有何事?”
“……”
三皇子略一沉默,似乎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斟酌片刻,才道:“五弟舅父官拜大司马,曲丞相又与大司马结成儿女亲家。”
“五弟有这般背景,又何须给一个奴才贺寿?”
周昌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说的这么直白,反问道:
“三哥,不也是来了吗?”
再次沉默片刻,三皇子道:
“长幼有序,大乾祖制:储君之位,立长立嫡。”
“五弟,我继大统,你统大乾百万之兵。
“想杀到哪里,就杀到哪里,岂不快哉?”
五皇子哈哈大笑:“胡哈哈哈……”
“那,让我当皇上,大哥当丞相统领百官。
“不也很快哉?”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齐声道:
“那,就只能各凭本事喽。”
五皇子转身欲走,三皇子却继续道:
“五弟,有些时候,我们也要一致对外。”
“三哥是说,一起搞掉六皇子先?”
三皇子摇摇头。
五皇子不解,道:“世人可是盛传,六弟有尧帝之资。”
“他颓废多年,沦为彻头彻尾酒鬼,父皇肯定看不上他。”三皇子道。
“感谢老六自甘堕落,胡哈哈哈……”
“自甘堕落?五弟就没想过,六弟是什么时候开始颓废?”
五皇子思索片刻,道:“在……他想替太子平反时。难道是……父皇?”
“父皇一直看好他尧帝之姿,怎会废他?”
“三哥,那是谁?”
三皇子眼中,一丝不屑一闪而过。
就这头脑,还想跟他争储君之位。
“五弟想想,谁最怕太子案平反?”
“父……皇,不对,是姜充!”
五皇子眼露不信:“六弟要清算太子案,姜充怕了,所以……”
神色凝重,脸色数度变幻。
最后,他笑了:
“三哥心眼真多,是想吓退我吧?”
“……”
三皇子恨铁不成钢,引导道:“太子大哥被谁灭满门?”
“姜充。”
“二哥被谁逼疯。”
“姜充。”
“六弟被谁逼颓废,日日借酒消愁?”
“……姜充。”
捋顺这一切,五皇子终于信了,失声道:
“都被姜充……干趴下。”
三皇子拍拍五皇子肩膀:
“五弟,父皇六个儿子,只剩你我。武皇血脉,不能再折到那个奴才手里了。”
四皇子,活在女人肚皮上,直接被二人忽略。
“三哥说得对,我们联手弄死狗奴才!”
唇亡齿寒,两只大手坚定握到一起。
“三哥,我们还有一个帮手。”
五皇突然道,“大侄子周逸。”
“他?”三皇子脸上升起一丝不屑。
鸟窝大的封地,还在鸟不拉屎的边陲蛮夷之地……
“宗师哇,据说他已经晋级宗师。”
“欺世盗名,造势手段而已。”三皇子脸上写满不住。
五皇子挠挠头,同样半信半疑。
二十岁,晋级七品宗师。
近千年天赋最好的武皇,二十岁才六品洞藏境。
“我已经派人赶去祝家堡,真相很快就会查清。”
三皇子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匆匆赶来。
瞥一眼五皇子,他欲言又止。
三皇子道:“有事尽管说,五弟不是外人。”
小太监道:“三皇子,宫外传来大消息。”
京城出了大事?
二位皇子顿时来了精神。
今天一早,他俩便进入皇宫,给各位妃嫔请安,拉拢关系。
宫外的消息,还真没关注。
“凉州逸王刚进城,就斩杀二名绣衣卫……”
斩杀绣衣卫?
两位皇子对视一眼,神情大惊。
绣衣卫抄家灭门,亲王的面子都不卖,他俩早想诛之而后快。
但是,最多也只是想想而已。
司皇孙竟然这么猛,当街斩杀。
三皇子摇摇头:“咱这大侄子,这下把姜充得罪死了,难办。”
“他还喊出大不敬口号。”小太监继续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天下之人,莫有例外!”
五皇子击掌叫好:
“好气魄!不愧我周家儿郎!”
激动过后,他才头痛起后续严重后果,道,
“三哥,逸儿是太子遗孤,也是武皇血脉……”
“对,不能再折到姜充手中。”三皇子咬牙道。
五皇子:“好,一起帮大侄子扛!杀两名小卒而已。”
三皇子点头。
亭中陷入沉默,二人感觉压力山大。
就在这时,另一名老太监匆匆跑来,禀告道:
“凉州逸王,把查抄冯府的绣衣卫全部抓起来!”
这么猛?
二位皇子再度被惊到。
不仅阻碍绣衣卫办案,还把人都抓了。
姜充一定会大肆做文章,定个藐视武皇之罪。
真不明白,这位司皇孙,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三皇子神色凝重:“抗衡绣衣卫执法,难办了。”
老太监接下的话,更如晴天霹雳,差点让二人没站稳。
“绣衣卫副指挥使苏文,被殿下斩杀!”
“没搞错吧?”
三皇子,五皇子不信地脱口反问。
二人身为皇子,连杀苏文的想法都不敢有。
司皇孙,竟然就这么麻溜给砍了。
当年,二皇子不过是阻碍绣衣卫执法,便沦落到被逼疯的地步。
事情严重到这般地步,已经非他两位皇子能摆平。
三皇子沉吟片刻,叹气道:
“我们,去拜见玉钩皇后吧。”
玉钩皇后,最得武皇宠爱。
如果能说动她出面,一起为司皇孙求情,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对,对对。”
五皇子连连点头,“我们就算跪地磕头,也务必求得皇后帮忙为皇孙求请。”
二人刚刚迈步。
一位中年宫女,匆匆赶来,开口道:
“凉州逸王,大闹尧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