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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知意干呕起来,“呕...呕....”。
明菊赶紧拿过来痰盂,又递来热茶,轻轻拍着卢知意的后背,“娘娘可好些了?”
一旁的栖凤宫大太监李荣跪在地上,着急地说道,“太后娘娘,皇后怀着身孕,身子本就弱,这事不若还是等着陛下定夺吧。”
慈宁太后大怒,抬手拍了桌子,“这里哪有你一个阉人说话的份,哀家在问皇后。”
卢知意呕的眼泪都出来了,接过明菊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太后娘娘,恕臣妾不能从命。”
卢知意这话,在慈宁太后看来,无疑是挑战了她的权威。
“你给哀家跪下,怎得,仗着腹中怀了皇帝的骨肉,就敢违抗哀家的吩咐?从前你本是太子妃,勾引了皇帝,才当上了皇后,如今倒是越发娇气了。”
卢知意正欲下跪,却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朕看谁敢让朕的皇后下跪?”
天子玉冠而立,一身绣着龙爪的紫色帝王常服,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腰间玉佩随着天子的步伐叮咚作响。
殿内众人只见谢砚之走到卢知意身侧,压下正欲起身的卢知意,颇有磁性的声音道,“知知,你坐着。”
谢砚之又看向慈宁太后,声音清冷,“母后,朕从前便说过,朕不愿纳妃。如今立后,也不过是因为这人是知知,朕只想立她为后。朕此生,只知知一个女子足矣。”
庄梦蕊跪在地上,看见自己朝思夜想的男子,诉说着对皇后的情意,又听见天子冷冷地说道,
“至于庄姑娘,京中好儿郎甚多,母后且好好为庄姑娘挑选。”
庄梦蕊匍匐上前,去抓谢砚之的衣袖,“表哥,我是真的倾慕你,我想陪伴着你。”
谢砚之一拂袖,将庄梦蕊的手甩开,“庄姑娘,京中许多儿郎,比朕更年轻,也更适合你,朕的心中,除了皇后,再也放不下其他女子。”
说完,谢砚之便抱起卢知意离开。
卢知意眼睫上还沾着几滴泪珠,被谢砚之抱着上了帝王銮驾,天子在耳边喃喃,“知知,刚刚可是哭了?”
卢知意红了脸,摇摇头,“刚才臣妾胃里犯上来呕意,这才眼中流了泪,臣妾才没有哭。”
谢砚之凑上前,吻上卢知意的额头,“知知,朕今日来晚了,母后是不是为难你了?”
卢知意想到慈宁太后再不好,到底是谢砚之的亲生母亲,她在谢砚之面前说慈宁太后的不是,终究不好,沉默了一会,只道,“没有,陛下,太后只是想让臣妾为您纳了庄姑娘,并没有过多为难。”
谢砚之眼里划过心疼,揽住卢知意,“知知,朕的母亲什么样,朕自然知晓,朕都听见了,母后让你跪着,若是朕不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跪着?”
卢知意沉默。
只听男人附在自己肩头,在她的耳边说道,“对不起,知知,让你受委屈了,朕会安抚好母后,不让她再为难你。”
卢知意点点头,“陛下,臣妾从前的身份,本就特殊,太后娘娘不喜,也是正常,您莫要为了臣妾,伤了您与太后的情分。”
“知知,朕明白,朕都明白,有你这么好的妻子,是朕此生之福。”
隔天,天子便抽出时间去了懿安宫。
懿安宫中,庄梦蕊还在慈宁太后身侧伺候,见天子过来,眼睛顿时水灵灵的看向天子,“臣女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然谢砚之来到懿安宫,可不是来见庄梦蕊的,而是来见慈宁太后。
谢砚之只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庄梦蕊,又抬眼看向慈宁太后,只听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母后,儿子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