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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太后不明所以,“皇帝有什么话,且说吧。”
谢砚之转着手里的佛珠,只道,“母后,皇后是朕的妻子,且她如今还有身孕,您以后莫要再为难与她,她身子本就较弱,您还几次三番让她下跪,若是您还执意为难她,那朕就下旨,以后皇后不必来给太后请安。”
慈宁太后被谢砚之气得不轻,“荒唐,她如今是哀家的儿媳,怎得就不来给哀家请安?”
“母后,您若是好好待皇后,皇后自然会恭恭兢兢地孝敬您,可您若是刻意为难,儿子不愿看她受罚,不愿看她难过。”
谢砚之的话让在场的庄梦蕊心中冰凉,从前只知陛下立了从前的太子妃为后,她们这些外人都以为是天子看在皇后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可如今看来,不尽然如此。
天子对皇后的情意,是男子对女子的缠绵爱意,不忍她被为难,不忍她伤心。
慈宁太后闭了闭眼,太后虽说是天子的亲生母亲,但又哪里强势得过天子呢?
天子说,不允许太后为难皇后,太后自是拗不过。
慈宁太后点点头,“哀家知道了,哀家以后不再为难你的好皇后。”
谢砚之这才满意,“如此甚好,你们一个是朕的母亲,一个是朕的妻子,儿子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谢砚之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庄梦蕊,“庄姑娘,这几日你便归家吧,宫中太后自有人伺候,庄姑娘在宫里,朕恐惹了皇后不快。”
庄梦蕊没想到天子说话竟是这么直接,好一个“恐惹了皇后不快”,庄梦蕊眼泪喷涌而出,“谢陛下,臣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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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逝冬来,天上飘起了雪花,白茫茫一片,枝头上时不时落下些残雪,又有红梅映衬,瞧着分外唯美。
安宁长公主被掳一事,震惊朝野。
安宁长公主为天子之妹,虽谈不上多么得宠,但到底是皇室公主,竟有人敢挟掠公主,实在胆大包天。
天子特派大理寺少卿卢温茂去办此差事。
卢温茂,卢二老爷之长子,皇后之兄,那日皇后回门,天子与皇后同去卢府,这卢温茂给天子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下了朝,卢温茂回了官衙,“张山,你随我去安宁长公主府查探,看公主被掠那天公主府中众人可有异样。”
“是。”
卢温茂便带着张山及衙门一众人等,去了安宁长公主府。
安宁长公主府位于皇城西边,西边最是多权臣贵族,越往西,道路越安静,寻常百姓不允许在此处摆小摊小贩。
卢温茂带着人赶到安宁长公主府,公主府里管事王安战战兢兢接待了他们。
王安看着眼前一群官差,皆是身着官服,也吓得不轻,“大人们安好。”
卢温茂摆了摆手,“本官过来,是为查明安宁长公主被掳一事,你去将公主府里所有下人叫到正厅里来。”
王安应是。
公主府里一众下人匆忙跑过来,规规矩矩立于正厅。
卢温茂一身红色官服,瞧着威压逼人,“本官奉陛下旨意,来追查安宁长公主被掳一事,你们告诉本官,安宁长公主是于什么时候不见的?”
站在前排的一个嬷嬷说道,“回大人,安宁长公主是于昨日不见的。”
“昨日都发生了何事?”
一个丫鬟打扮的走向前,“回大人,奴婢是安宁长公主的贴身丫鬟,昨日公主带着奴婢去安泉谷,公主说是想去安泉谷泡温泉,谁知奴婢们和公主到了安泉谷之后,公主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