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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容点点头,“我等夫君等了一夜,生怕夫君出什么事了。无事便好。”
又道,“夫君可是还穿着昨夜的衣服?快来洗漱一番,换身衣服吧,妾身都给你准备好了。”
卢温茂点点头,越发内疚,扶住马尔容的肩膀,“尔容,莫要忙活了,昨夜一直等我,等了一夜,快去歇息吧,有下人伺候我。”
马尔容莞尔一笑,“夫君说得哪里话,妾身是您的妻,等您自是应该的。”
两人凑得近了些,马尔容却闻到了一些紫罗兰香,并不是卢温茂平时所用的雪松香。
紫罗兰香,时下在京城中十分有名,并且这香极难得,是只有皇室贵女,宗亲大族才有资格用的香。
她还是从前随着婆婆去宫中见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碰巧在宫中的贵人身上闻到过这香。
夫君身上,怎会有紫罗兰香?
马尔容心下泛起疑虑,但到底没有问出声来,只挤出几丝笑意,对卢温茂道,“夫君,妾身闲来无事,又给你做了一个香囊,里面装的还是你喜欢的雪松香。”
卢温茂不明所以,只以为马尔容又给自己做了香囊,丝毫没有听出其中的试探,“多谢尔容,有你做的妻,是我之幸。”
这话卢温茂不知是对马尔容说得,还是对他自己说得。
只是卢温茂清醒的知道,他并不想娶安宁长公主。
换下了昨日的锦衣,卢温茂穿上官服,赶往宫中上朝。
战战兢兢地上完朝,卢温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与群臣结伴离去,而是到了天子的太和殿。
李常见到他时,有些惊讶,“卢大人,您来此处,可是有事要见陛下?”
卢温茂点点头,脸色苍白,“李公公,请代为传话,我要觐见陛下。”
“是,咱家进去禀明陛下,卢大人且在此等候。”
李常走进太和殿正殿,躬身朝坐在上首的天子行礼,“陛下,大理寺少卿卢大人请求觐见,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卢温茂是皇后族兄,天子对卢家人自是格外关注,听到李常这般说,抬眼只道,“宣他进来。”
李常应是,走到殿外,“卢大人,陛下召您进去。”
卢温茂道谢,深吸了口气,面上保持着镇定,走进殿内,向天子行跪礼,“微臣大理寺少卿卢温茂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砚之对着卢氏子弟,因着皇后的缘故,格外温和,放下手里的折子,温润轻笑,“卢卿,快起来,您来此见朕是有何事啊?”
卢温茂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陛下,臣有罪,臣昨日受安宁长公主相邀宴饮,谁知竟在安宁长公主府上醉了酒,臣一时头脑昏沉,竟与安宁长公主...有了一夜。”
谢砚之听到后,有些难以置信,再次问道,“卢卿,你说什么?”
“臣与安宁长公主有了一夜。”
谢砚之紧皱眉头,将手中佛珠甩了下,“荒唐,卢温茂,朕记得你有妻有子,怎能与安宁有染呢?”
卢温茂跪地叩首,“陛下,微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谢砚之拿起茶盏摔了下去,“卢温茂,你这般荒唐行事,置皇家于何地?置公主于何地?”
殿内叮叮咚咚的声音自是传到了殿外,安宁长公主听说了卢温茂来向天子请罪,便急急忙忙地进了宫,如今守在太和殿门口,听到殿内天子地怒语,唯恐皇兄责罚了卢温茂。
安宁长公主不顾李常劝阻,硬是闯进了殿内。
跪在卢温茂身侧,安宁长公主道,“陛下,都是安宁的错,安宁不该请卢公子去公主府饮酒,皇兄,您不要罚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