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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惊到了长沙王妃,“瑶瑶,你可知天子已经立后,你若是再早半年告诉母妃,母妃和你父王尚且能为你筹谋皇后之位,可如今天子已经立了皇后,你难道想入宫为妃吗?”
裴瑶满脸是少女的娇憨状,“母妃,只要是嫁给陛下,我愿意为妃。”
长沙王妃猛地抬手拍了下桌子,“胡闹,你父亲贵为长沙王,更是有昔日的从龙之功,你若是入宫为妃,让你父王和我的脸,往哪里放?”
裴瑶不肯听劝,只坚定地说道,“母妃,我此生只愿嫁给陛下。”
长沙王妃还正欲劝阻,却见长沙王一身黑衣窄袖锦袍走了进来,“瑶瑶说了什么,瞧把你母妃气的?”
长沙王妃皱着眉头,一脸忧愁,“王爷,您知道瑶瑶她说什么吗?她说她想嫁给天子,即便只是做妃嫔也愿意。”
长沙王听到后,沉默了片刻,“瑶瑶既是想嫁给天子,咱们就不能为妃,父王一生战功赫赫,怎么能委屈你做天子的妾呢?瑶瑶,此事父王和母妃自会为你筹谋,父王定会将你捧到后位上。”
裴瑶一脸惊喜地望着长沙王,“父王,您说得是真的吗?”
长沙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道,“自然是真的,父王多么厉害,瑶瑶难道不知吗?”
裴瑶自是知道长沙王府作为大楚的异姓王,地位自是独一份的,只是没想到,父王竟承诺她皇后之位,要把皇后之位给她筹谋过来。
裴瑶跑着上前,抱住长沙王,“父王,你真好,瑶瑶做您的女儿,可真幸福。”
裴瑶一个娇俏俏的女娘,自是把长沙王哄得乐得合不拢嘴。
长沙王妃在一旁打趣父女俩,“瞧瞧,果然王爷还是待女儿亲,有瑶瑶在,王爷眼中都看不到妾身了。”
长沙王呵呵地笑开,上前揽住长沙王妃燕冰萱,“冰萱,你怎得还跟女儿争风吃醋,本王自是你们俩个都爱。”
卢府。
卢季安自从知道母亲马氏与父亲卢温茂和离,整日里大哭大闹,身边的丫鬟小厮没日没夜的哄着,也不顶用。
他脑海里全是马氏临行前对他说的话,“孩子,母亲与你父亲和离了,你莫要怪你父亲,要怪就怪那安宁长公主,抢夺人夫,可恨至极。季安,你听娘说,等娘走了之后,你就搬到老夫人房里住着,你是她的重孙,她自会好好照看你的,莫要与你爹的新妇,安宁长公主多接触,她定是不安好心。”
小小的卢季安不过六岁,并不明白“和离”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从母亲告诉自己这些话之后,他便再也在府中看不到母亲了。
还有母亲口中的安宁长公主又是何人?母亲说她抢夺人夫,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什么公主,母亲才与父亲分开。
如今卢季安已经到了老夫人房中,卢老夫人见卢季安整日里哭闹不止,只得亲自抱着他,给他讲父母之间的变故,“安儿,你母亲只是回娘家了,你想见她,以后还是可以见到的,莫要哭闹了,你父亲迎娶新妇,都是造化弄人。”
卢老夫人叹气,孙子卢温茂官至大理寺少卿,本与马氏和和乐乐,如今竟因为安宁长公主,生生一家人妻离子散,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十二月初一。
正是漫天飞雪,安宁长公主出嫁,卢温茂被封为驸马。
本朝自是没有驸马不可做官的规定,是以好在卢温茂虽当上了驸马,但并不影响他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