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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驸马爷脸上并不见喜色,只皱着眉头,一双凤眼狭长墨深,骑在马上,却感受到了一道热烈的目光,抬眼望去,是马尔容正站在酒楼上,看着他。
离得远,卢温茂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马尔容身体消瘦,面容苍白,可即便已经和离,有几月未见,卢温茂还是一眼认出了马尔容,他的妻。
在卢温茂心中,马氏始终是他的妻子,而那蛮横的安宁长公主,却从不是他的妻子。
接亲队伍停在安宁长公主府门前,卢温茂深吸一口气,下了马。
一身红色新郎喜服,让卢温茂看起来分外俊朗,牵着安宁长公主府的手走出公主府,目视着安宁长公主府坐到轿辇中,又一路吹吹打打回卢府。
在这场婚礼中,最开心的应是安宁长公主,卢老夫人、卢二夫人、卢二老爷,面上都不怎么见喜色,却隐隐对家中娶进门一个长公主而赶到担忧。
长公主乃天子之妹,在卢府中,是行君臣之礼,还是行舅姑之礼?
一轮弯月挂在天幕,蟋蟀声时不时响动,打碎了正院的静谧。
安宁长公主坐在床边,却见卢温茂喝的烂醉归来。
安宁长公主一脸羞涩的唤了声,“夫君。”
卢温茂性情十分温和,即便心中对安宁长公主多有怨怼,但到底保持着自己的君子之风。
只见他抬手,移开安宁长公主手中持着的折扇,眼里闪过惊艳,温声唤道,“公主。”
安宁长公主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眉目含情的看着卢温茂,“夫君可是醉了?”
卢温茂摆摆手,正欲说些什么,却见门忽地响动,是卢季安闯了进来。
小小的季安,由着这些天身边下人的嘀咕,也知道了母亲离去的含义,父亲再娶的境况,现下从卢老夫人院中偷跑进来,指着安宁长公主大骂,“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逼得我父母和离,我打你。”
说着,卢季安便迈着小短腿冲向安宁长公主。
安宁长公主也意识到,面前的人应是卢温茂与马氏之子,面上尴尬,她是后母,该如何教训卢季安呢?
冷不丁肚子上挨了卢季安一拳,安宁长公主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力气这么大,竟真的打得她肚子有些疼。
安宁长公主捂着肚子,大骂道,“你这贱种,竟敢打本公主。”
虽则说卢季安打公主是他不对,可安宁长公主一句“贱种”,也着实让在一旁的卢温茂不悦,嗓音沉郁道,“公主,季安是我与马氏之子,怎得在公主眼中,他便是贱种?”
安宁长公主愣了愣,没想到卢温茂会这般维护自己的儿子,却又觉得肚子实在有些痛,手抓住肚子,便叫道,“郎君,我肚子疼。”
卢温茂不知这公主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觉得一个小孩子的一拳,哪里有多重?
但到底为了公主颜面,还是请了大夫过来。
卢老夫人见卢季安不在院子里,生怕他今日捣乱卢温茂与公主的洞房花烛,便吩咐下人找他,听到下人禀报说卢季安在正院里,心觉事情不好。
急匆匆赶到卢温茂与公主的院子里,便听见下人说,卢季安打了公主,公主言之身体不适。
卢老夫人心觉家宅不宁,因为这个安宁长公主,只怕以后卢府里的腌臜事,不会少。
大夫提着药箱由丫鬟领着到了正院,为安宁长公主诊脉,院子里,不论是卢温茂,还是卢老夫人,都觉得不过是安宁长公主故意与继子过不去,是以心里只觉公主大题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