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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菊应是,连忙退下去熬药。
一宿就这样过去,满宫的人,因着皇后被长沙王府嫡女裴瑶推下太池湖,谁也不敢归家休息,都守在栖凤宫门前,顶着刺骨的寒风,站了一宿。
天子也守在卢知意床前,眼都不眨一下的,坐了一宿。
天光乍亮,张太医禀报天子,“陛下,娘娘的胎已经保住,只是极度虚弱,此后三个月,直到生产,娘娘都需卧床休息。”
谢砚之甫一听到这话,激动的眼眶红了起来,抬手按住想落泪的眼眸,只道,“多谢太医。”
守在殿外的朝臣和命妇听到卢皇后的胎保住了,也心下一松。
而从昨夜一直被天子罚跪在地上的裴瑶,听到这话,却心生恨意。
谢砚之安顿好了卢知意,抬步走向殿外,看着跪在地上的长沙王府一家,抬了抬眼皮,淡淡开口,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冷漠,“长沙王府嫡女谋害皇后,罪不容赦,长沙王与长沙王妃勾结江南首富陆家,贪污**,私营盐铁,违背朝廷政令,今赐死长沙王府一家,诛九族,以儆效尤。”
长沙王听到天子下令诛九族,顿时怒气丛生,站起身来骂道,“是我扶持你登上帝位,如今怎得?陛下是想卸磨杀驴?”
天子摆了摆手,盯着长沙王淡淡道,“你自朕登基以来,数次僭越礼法,朕都悉数容之,给长沙王府特殊礼待,优渥赏赐,可是你们呢?是怎么回报朕的?将朕的皇后推到太池湖中?冰天雪地里害她险些流产?朕的孩子,在你长沙王府眼中,就是可以随意谋害的?”
“朕今日就是让你们知道,卢皇后乃朕之逆鳞,卢皇后腹中的孩子,朕珍之,惜之,谁若敢伤他们分毫,天子一怒,自当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谢砚之皱着眉头,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来人,将长沙王府众人押入大牢,七日后行刑。”
宫中的禁卫军走上前,将长沙王、长沙王妃、裴瑶束上锁链。
裴瑶哭的梨花带雨,“陛下,您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从前一直喜欢您,推卢皇后也是因为我喜欢您啊。”
谢砚之这才明白为何裴瑶昨日突然推卢知意,心中对卢知意愈发愧疚,皱着眉头,喑哑着嗓音道,“裴姑娘这般的喜爱,朕只觉厌恶。”
又道,“来人,带走。”
禁卫军将长沙王府一家带走。
目送长沙王府被禁卫军押走,在雪地里站了一夜的朝臣与命妇们,只觉得对天子愈发敬畏。
帝王威严,从不是说说而已。
只见天子对他们抬了抬手,淡淡道,“诸位,皇后已经无事,你们且归家休息吧,昨夜,辛苦各位了。”
朝臣连忙摆手,“陛下哪里话,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诞下皇子。”
这话倒是让谢砚之听到后,心情舒畅了不少,扯了扯嘴角,“朕还要去陪皇后,诸位且随着太监宫女引路出宫归家吧。”
朝臣命妇们福身行礼,“多谢陛下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砚之转身,朝栖凤宫内殿走去。
卢知意已经缓缓醒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抚摸自己的肚子,见还是高高隆起,心稍稍安了些,见谢砚之走过来,问道,“陛下,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谢砚之走上前,抓住卢知意的手,“知知,孩子好着呢,朕答应过你,会保住咱们的孩子,就绝不会食言。”
卢知意苍白的脸上总算泛出些笑意,谢砚之端着安胎药,将卢知意扶起,“知知,朕喂你喝安胎药,太医说你身子弱,往后三个月要好好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