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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柳,莺渡晴川,蝶暄娇妍,白墙黛瓦的廊檐,一任紫藤萝攀岩,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春水榭,是京中有名的踏青胜地,各家的小娘子和儿郎时常聚集于此,小娘子们品茶聊天,儿郎则纵马酣畅,实在是个好去处。
几个女娘坐在春水榭一处芳亭中,女娘们身着华服,头插玉钗,面容精致。
武安侯嫡女陈若凝抬手,先温壶,再手指转动着烫杯,玉手芊芊,取些名贵的六安瓜片放入茶壶中,将水环壶口沿壶边冲入,一番动作,顺畅优雅。
只听陈若凝温声问道,“阿惠,这春水榭真是个好去处,咱们一同在这里饮茶谈天,真是再美不过了。”
一旁的崔惠点头,“可不是嘛,我就喜欢出来玩,比整天待在家里强多了。可我娘偏不让,非要让我在家学什么琴棋书画,说这样才能找到好郎君,我根本就不想嫁人。”
崔惠,卢大姑奶奶卢琳芳与崔三公子崔桓安之女,今岁不过十六。
可以说,崔惠是卢家所有亲戚小辈中长得最像卢知意的人。
陈若凝笑着劝道,“不嫁人怎么行呢?我娘已经给我定亲了,是永川侯府次子,我是极满意的,你们不知道,那公子隔段时间就往我们府里给我送东西。”
崔惠听到这话,一脸笑意地揶揄道,“哎呦,这真真是订了亲就不一样了,瞧瞧,真是羡慕死我们这些没定亲的人了。”
坐在一旁的庄悠然也跟着应声,“真是好生羡慕若凝姐姐,哎,不知道我嫡母到时候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人。”
崔惠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庄悠然是慈宁太后母族庄家的姑娘,按理说这个出身应是顶顶尊贵,只可惜是个庶女,平日里在家中没少受嫡女庄梦蕊的欺负。
“悠然,你莫要忧虑,想来庄国舅定是不会置你的意见于不顾。”崔惠安慰道。
陈若凝皱皱眉,“你这段日子在家里,可有再受庄梦蕊的欺负?”
按理说女娘们的圈子,都是嫡女和嫡女交往,庶女与庶女交往,可她们三个却不同,陈若凝是嫡女,却并不喜欢庄梦蕊,反而对着这个庶女庄悠然十分喜欢。
是以三人相处起来,十分和睦。
庄悠然摇了摇头,“没有,陈姐姐莫要担心了,自从上次你帮我教训了我嫡姐之后,她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陈若凝听到庄悠然这般说,才稍稍安心了些,“庄梦蕊仗着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庄家嫡女,整日里不知干了多少刁蛮之事,也就是悠然你脾性好,若是我,早就治的她不敢再生事。”
庄悠然笑着圈上陈若凝的胳膊,“我就知道陈姐姐对我最好了。”
其实,庄梦蕊哪里没有欺负她?如今,庄悠然的手臂上还有庄梦蕊掐出来的青痕,只是这事,庄悠然并不打算说出来。
陈姐姐已经帮了她那么多,她不愿再让她的朋友牵扯进这些烂事里。
崔惠瞧见两人的亲密劲,佯装恼怒,“好啊,你们两个亲密,竟是把我撂在一边。”
陈若凝一把拉住崔惠到自己身侧,瞥了她一眼,“这总行了吧,你个小醋精。”
她们三人中陈若凝最大,是以总是年岁小些的庄悠然和崔惠围着陈若凝转。
芳亭外,有跑马的声音。
三人望去,是太子谢承泽、梁王世子谢玉轩、永川侯世子秦行简在纵马。
疾驰至芳亭一侧,三人拉马停下,一个跃身,从马上下来。
梁王世子谢玉轩恭维道,“三哥,你可真厉害,次次纵马第一。”
说起来,太子谢承泽与梁王世子谢玉轩是同父异母,同出自梁王府,只不过太子谢承泽昔年被天子看中,有幸封为太子。
谢承泽拍了拍谢玉轩的肩膀,“玉轩,加紧好好练习,改日咱们继续赛马。”
谢玉轩一脸笑意,“好,我听三哥的。”
永川侯世子秦行简尚华阳长公主,华阳长公主脾气骄纵蛮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这几日春意盎然,倒也生出几分跑马的兴致。
秦行简接过身后小厮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殿下骑术越发好了。”
谢承泽笑了起来,“行简是故意让着孤呢吧,谁不知道当年你纵马而行,英姿飒爽,哪家儿郎能比得过你,要不然我那姑姑华阳长公主也看不上你啊。”
华阳长公主辈分虽高,但年纪却不大,是以谢承泽虽在辈份上是侄子,也和驸马秦行简年岁差不许多,平日里总是相约游玩。
秦行简如今一提到华阳长公主就头疼,摆了摆手,“殿下,你可别揶揄臣了,华阳长公主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想起来就烦得很。”
谢承泽本来正在听秦行简讲话,却冷不丁一个转眼,看到了崔惠。
此女,与卢知意竟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