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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未央宫叛乱的始作俑者,淮南国太子刘迁被扔进了明秀潭中。
尸体平拍进潭面,溅射起大片水花。
汉武帝负手立于潭边,身后用一处草席随意裹着睡长安刘凌,刘凌身边跪着的是淮南王刘安。
儿子尸体的落水声,把淮南王吓得浑身一颤,
可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泣涕满面,用手擦着刘凌脖颈处的狰狞伤口,
“凌儿....凌儿....爹爹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
刘彻闻言冷笑一声,
“皇叔啊,
你家凌儿这么小,你就迫不及待的给人送进京中,做那些苟且之事,她走到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你现在倒是一副慈父做派,让朕看得真有点恶心了。”
淮南王怔住,趴伏在刘凌冰冷的尸体上,哭得更凶了。
刘彻呵呵一笑,凑到幽潭前,俯身看过去,
似是能透过潭面看到刘迁隐约身影,又似是端详着如镜水面倒映出的本相,
不知是对谁说,低声问道,
“你说说你,为了权力,都变成什么样了啊。”
“陛下...是老臣错了!我真后悔了啊!”
权力场的最残忍处,就在于,没有中间值,只有零和一百,
赢的人应有尽有,输的人一无所有。
淮南王脸上现出悔色,
早知道,落得今天这般地步,倒不如在淮南国当个逍遥诸侯王,平时学学经、踏踏青,已经是绝大多数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了!
可为何自己还不知足?
一人之下还不够,非要自己做那余一人?!
听着淮南王语气中的悔意,刘彻冰冷的表情终于化开,
不是原谅,而是愤怒!
转身怒视淮南王,低吼道,
“你都不如你这对儿女!
成王败寇!
死就死了!
唯独不能后悔!”
淮南王怔怔的看向刘彻,
刘彻顿住,忽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自己和这老狗置什么气呢?
淮南王与刘彻相比,才华、本事、魅力算是大差不差,
可在这轮斗法中,两人却如云壤,
其实,他们最大的差距就是心态,
淮南王没认清残酷的现实,既要又要还要,
而刘彻从小时候就知道了一个道理,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掌控一切。
所以,
要学会取舍。
哪怕再喜欢的东西,如果挡住了路,也要毫不犹豫的弃掉!
“罢了,”刘彻走过淮南王身边,“你回去吧,朕不杀你了。”
............
寿春郡外 夹山枕脊处
黑云移动,遮住月亮
一群面上蒙着黑布的贼人,蹲在山头上,向峡谷间俯瞰。
“大人,来了!”
“什么大人?叫老大!”
为首的蒙面男子紧了紧脸上的黑布。
“是,老大!”
淮南王的车驾进到峡谷间,去时车仗华贵绵长,等到回来时,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三驾,
耐心等着车驾行到峡谷最狭处时,
为首的贼人当机立断,
挥手喝道,
“推!”
一伙人瞬间听命动手,执行力强的完全不像是山贼,
无数落石如星陨砸下,
峡谷中卷起烟尘,能隐约看见淮南王车驾被砸的稀碎,
“大...老大,没动静了!”
为首的贼人又是等了一会,
挥手道,
“下去看看!”
这群贼人成三五军中小队建制,训练有素的奔袭下山谷,
推开落石,为首贼人一马当先扯出里面的尸首,
幸运的是,哪怕淮南王身体被砸的稀烂,脸上还算完整,
这张脸,为首贼人一辈子不会忘!
为首贼人声音难掩激动,
“是淮南王!咱们撤!”
一伙人听令散开,
黑云前行,月光重新洒落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