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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首贼人的脸照得清晰,
虽蒙面,但眼下一对红痣很是明显。
.........
长安城内,一处青竹幽香的雅间,
太史令司马迁伏在桌案上,用刀笔细心刻着,
“元朔六年秋十月丁卯日
淮南王刘安叛乱,淮南国除,
皇子闳领为赵代王。
皇长子据,立为太子,居神武宫,置太子太傅、少傅、詹事、舍人、郎官,佐太子参政。
圣大悦,大赦,赐朝中食两千石进一爵,
郡中贤良、乡中三老,赐布一匹,絮二斤。
年老者、鳏、寡、孤、独赐米三石。
天下大悦,皆以太子仁施。”
刻下最后一笔后,司马迁长出口气,脸上带着淡淡微笑。
史家不能以主观记事,需秉笔直书,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可哪怕司马迁是当朝太史令,在记录太子一事时,仍然忍不住稍加偏颇。
“太史令大人。”
司马迁回神,
忙想要起身,可久坐之后,腿上有些发麻,一时撑着桌案没起来,
“在...在,你...你你你直接推门进来就好!”
卫青推门而入,
司马迁惊的浑身一颤,
“卫....卫将军,您来做做做什么?”
卫青手中捏着一块简牍,都没功夫坐下,凑过来问道,
“我能不能查一下户籍?”
刘彻对太史令很宽容,只要是以记史为由,司马迁可任意翻阅宫内档案,后来又太过麻烦,索性就让司马迁看管这些宫内档案,
太史令司马迁也不二话,
点头道,
“大将军想想想查....哪一年的?”
卫青正要开口,
李敢又是破门而入,
见到卫青后,明显感觉到李敢愣了一下,
卫青皱眉道,
“你来这干什么?”
李敢声音毫无起伏道,
“查档。”
李敢追查苏建事件许久,百思不得其解,主要是他没办法对上最关键的信息,
卫青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今日终于见到卫青,李敢也就不装了,
直视卫青双眼,问道,
“大将军,您为什么要派赵信走西路?”
卫青闻言恍然,
笑道,
“是赵信与我主动请缨要走西路,你以为是我与匈奴通敌?”
举起手中简牍,
“淮南王造反,其书信密传都已被送进京,与匈奴通敌的人是淮南王!
而赵信....”
卫青眼中闪出杀光,
“本就是个匈奴人!”
(第一卷完。)
“彘儿!”
头扎两团发髻,面容精致可爱的刘彻,赤脚跑出明秀宫,
“舅舅?”
王夫人同母异父的弟弟田蚡,满脸笑容的蹲下,
“看舅舅给你带什么了!”
田蚡从身后拿出一个鸢鸟风筝,小刘彻双眼大亮,
“哇!是纸鸢!”
“你看看你,总是给彘儿带这些玩的,弄得他都没心思读书了。”
年轻貌美的王夫人走出宫门,皱眉看向弟弟田蚡抱怨道。
田蚡眨眨眼笑道,
“小孩子嘛,就是爱玩的年纪,再说了,我们家彘儿也聪明,读书是不会落下的,是不是啊?”
田蚡轻揉小刘彻的头,小刘彻重重点头,
自负道,
“当然了!读书有什么难的!”
“哈哈哈哈,你看吧,不愧是咱家彘儿!”田蚡认真道,“不过,你要想玩纸鸢,需要答应舅舅一件事情好不好?”
小刘彻眼睛一闪,紧握住纸鸢的手指松了松,语气也没那么欢喜了,
“什么事情呀?”
“今夜用晚膳前,你去未央宫找你爹爹,给他讲讲谷梁传好不好?”
“哦...好吧。”
“乖!”
田蚡没注意到小刘彻情绪低落,听到小刘彻应了后,大喜过望,
“去玩吧!”
起身走到王夫人身前,王夫人低声道,
“让彘儿去找陛下讲谷梁传是什么意思?”
田蚡将姐姐拉进宫内,
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