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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有点亏了?
明洛咽了口口水,就算没有这封手书,万一公主夜半有事,只消来喊她的人和巡夜的武侯们交代好,她不照样能往府上来吗?
特意要啥宵禁的特别通行令呢……
“那我还是更想要赏赐。”明洛没和李秀宁玩高深莫测的沉默,大咧咧地说出了内心最渴求的东西。
李秀宁哈了一声,目光掠过身侧低眉敛目的一众婢女嬷嬷。
“你向来这么实诚吗?”
明洛抿唇摇头:“不是的,只是看公主对我颇有善意,所以以诚相报。”
李秀宁简直乐不可支,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贪财要赏都能被你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原先家里做什么的。”
明洛心头一紧,如果说第一次还能打着哈哈蒙混过关,这一次怕就得掏出点真材实料的家伙了。
她略带惊慌地下跪,俯身叩首道:“公主,我……”
连碗娘都忍不住地一道屈膝下跪,她俩虽无血缘干系,但世人眼中便是一体的存在。
明洛咬牙道:“我并非良藉,是从一处人家逃出来的。”她声音并不大,与一贯的清冷不同,此刻含了几分故意为之的模糊感。
李秀宁状似无心地低头抚着丝绦下垂着的同心结,遥望窗外渐渐西斜的残阳,扑着秋冬时节的枝叶花影,轻而易举地蒙上一层意味不明的衰败颓靡之感。
她没有静默太久,再度往明洛低垂的脸上转了个圈。
这个脸蛋、这个身段……
昭然若揭。
多半是大户人家的逃婢或是逃妾……
好在李秀宁贵为天家公主,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感,并不觉得普天之下有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家,明洛能得她看重赏识……之前那些又算得了什么,谁还敢来公主府缉拿逃奴不成……
“你这手实都落定了?”她的关注点比明洛预想的方向好上百倍。
不刨根究底就成。
明洛若无其事道:“族里收了我家的好处,很痛快地准了。”
李秀宁虽看着爽利宽和,但从来粗中有细,稍稍抽丝剥茧地品了品,轻而易举窥破了这话里的种种隐晦意思。
“我这驸马爷是个眼里没下人的,你能给他留下印象,具体说说军中立了什么功。”主要还是她整日无所事事,难得碰上个有意思的人,自然玩起了探秘寻宝的游戏。
论眼下明洛最怕被觊觎的男人里,柴绍占了很重的一席之地。
毕竟李秀宁身份尊贵,又待她与众不同,眼看着使使劲就能抱上的稳当大腿……千万不能因为男人功亏一篑。
这可是哪个女人对上都不会有胜算的皇家公主。
明洛只要脑子没坏,就不可能动这种歪脑筋。
她仰起姣好的面容,不疾不徐地将水疫、投毒之事一一叙说,李秀宁听惯各种奇闻异事,神色随意,很是寻常,倒是其余侍奉在侧的婢女多少有些侧目,尤其碗娘,抬手往额上抹了两次冷汗。
“嗯……如此说来,你倒算秦王府的人了。”李秀宁莫名来了这么一句。
明洛更是大惊,极力维持着平素的从容,却还是因急切的语气泄露了心中的不安和纷乱。
“这又怎么算是了?”
李秀宁微眯了眼,含着闪烁而温和的笑意看向她:“真不懂?”
明洛乖觉地点头。
她懂什么?
总不能是她算秦王府的姬妾侍妾了吧?
“算你过关。”李秀宁从不斤斤计较,大差不差就得了,她府上又没什么机密宝藏,值得人费尽心思地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