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无非是女医师三个字,超乎了世人的认知。
女子从医实在太少。
明洛又青葱年少,外观上也不符合医者所需的端重形象。
“法子应该是有的,就是用药难寻,我手边没有现成的。”明洛非常怀念西药和高科技作用下的中成药。
“这不打紧,医师只管写来就是。”臻姑姑言辞利落,毫无犹豫。
若说从前府上还为钱帛药材发愁的话,那么自打李家领兵攻入长安后,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她家的大公子一跃成了秦王身边的红人,她家大娘子更不必说了,从去年到今日,赏赐珍宝金银便没停歇过。
明洛好生道:“不是世面上能寻到的药,我得先研究下,等有了眉目后我来府上寻姑姑你说。”
她没敢把话说得太满,巴结未来皇后的亲娘固然重要,只是做人做事又不看一时得失,长远来论,必须捣鼓出货真价实的‘特效药’来。
“医师可以先留下方子……”臻姑姑在最初的怔神后建议道。
明洛没有迟疑地否了,咬唇解释:“我这药方,于医书上无载……能否制成也是难说,左右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本来没想说出来徒增烦扰的……”
臻姑姑看她有些局促,忙堆起笑容试图化解这份不知由来的尴尬,道:“娘子莫挂怀,只是既有可能缓解老夫人的病情,不论如何都是要试一试的。
你可以先写个方子,咱们酌情看看,好静待你后续的方子。”
名医的药方通常有个循序渐进的连贯性。
高老夫人卧床多年,连带着身边婢女都通晓了一些名医的‘怪癖’,看病和做事一样,不能三心二意,早上喝着东边郎中的偏方,晚间用着西面医师的膏药,这是大忌。
“行吧,我斟酌着写一个。你们也可与先前的药方做个比对,看看有哪几味药老夫人吃着效果比较好。”
明洛并不如何废话,只在案前思索了片刻便提笔写就。
等磕磕绊绊地写完药方,明洛又顺道写了个泡脚的中医药方,建议高老夫人若是晚间无事,可适当泡一泡脚,一盏茶的功夫左右即可。
“辛苦小娘子了。”高老夫人挺是怜爱地看着她。
比她女儿还小的医师,青葱之年,倒已在长安街巷有了点名气,真是时事出英雄,乱世见真章。
明洛最受不得老人家慈爱又怜惜的目光,仿佛她是多么惹人垂怜爱护的柔弱少女般。
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调转开了视线,没再多卖弄自己那仅剩的医学常识,同臻姑姑说了几句话后往他处领赏去了。
高老夫人阖着眼,听着窗下的动静渐行渐远,直至周遭再度恢复一贯的静谧。
“老夫人莫怪,实在是您今早的模样太骇人了……我真是吓得不轻。”臻姑姑一改面对明洛的温文有礼,竟默默垂起泪来。
高老夫人理解她的惊惶和伤心,短暂的静默后微微一叹:“生死有命,眼下的情形我已万分知足,唯有……阿兄,还在岭南遭罪,我每每念及,都心如刀割。”
这是超乎臻杏劝解范围的事。
老夫人自夫婿过世,被年长的继子逐出家门后,全赖长兄一家照拂,奈何老天无眼,君王无道,高俭在大业年间被牵连获罪,流放岭南。
岭南与长安相距数千里,便是天下一统之时,朝廷诏令都是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