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和外露的狗皮袄子不同,这件羊皮袄作为公主府的赏赐之一,质地上完全是纯天然,即真正意义上的皮草大衣。
且毛绒面之外绷着一层花纹精美、光滑平整的绢布,睡觉时盖在身上,抵得上大半条被子。
所以即便面色难看,脚步虚浮,可崭新光亮的衣裳一穿,清爽利落的头发一挽,白净漂亮的小脸露,明洛走在街上,仍是艳压全场的存在。
日子到底慢慢变好了。
从一开始的躲躲藏藏,遮掩外貌,到眼下的大大方方,抬头挺胸。人都会习惯的,起码生活在延福坊的大多数人已经接受了明洛这么一个医术优秀、和气带笑、温婉能干的小娘子了。
远远地,明洛还没掀起眼皮,便听到了一声由远及近的叫唤声。
随后便是一位妇人飞快地走来。
明洛勉力去瞧,还挺面善。
“宋娘子哟,差点以为今儿见不着你了。”仆妇连说带笑,明洛近来时常出入高门大户,太习惯这种训练出来的笑容了。
正是家中在南边作药商的那户永乐坊人家。
明洛抚平心绪,又提了提气儿,三两下问清了仆妇热络却急切的来意。
这回不是她主子不好了,而是转变心意了。
约摸着年节前受了点刺激,原先还堵着的思绪豁然开朗。
明洛先往医馆里转了圈,简略开了两个方子打发走了另外两位为家里女眷求药的人,便带上药箱和元郎随着仆妇坐上了驴车。
车上,仆妇难免问起明洛之前说要去药行看样的事宜。
“夫人还记着这茬呢,前日掌柜往家里对账,特意问了一嘴,都说没见过像宋医师这般年青可人的小娘子。”仆妇不经意问。
明洛则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寻思着仆妇热情洋溢的态度,一边如常般温言作答:“我是去过的,那日赶了个大早,草草看了看便离开了,大概掌柜的还在后头盘账或是做其他事,不曾知道罢了。”
仆妇一愣后露出些苦笑:“医师是看不中吗?”
明洛讪讪一笑:“您夸张了,我这医馆大抵做的都是平民生意,用药讲究个物美价廉,越便宜越好。药行的东西是好货,还有上等的血燕,稀有的雪莲……我哪里用得上。”
“哎哟,医师您……”仆妇嗔怪地轻轻拍了她一下,笑着解释,“外头柜台里摆着的是撑场面的东西,医师您要的日常通货可在里头仓库备着呢。”
明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闹不懂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和积极。
说到底,还是信息不对称。
这是古代最无解的疑问。
毕竟在没有排行榜没有互联网的情况下,明洛真的无从知晓,自己行医的名头传播到了何处,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多少人听说了延福坊宋氏医馆飞出来的凤凰神医……
眼下,这只凤凰已飞到了城西,传进了永乐坊的世家豪族里。
仆妇看她无语,又很殷勤地详细介绍了自家情况,夫人娘家姓朱,夫家姓丘,膝下有一从族中过继来的养子。
“是打小养的吗?”明洛好奇道,又对丘这个姓心有余悸。
“**岁那会儿,偏生和亲娘藕断丝连,隔三差五地拎着东西来瞧,好似生怕咱们家亏待了她儿子一般。”仆妇很是不屑道,言语里满是不平。
作为外人的明洛心里自有一番计量,她继续闲话道:“那不能拦着不给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