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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长孙景禾越听越精神,不知不觉间,腹部的那股坠痛感竟何时感受不到了。
“你之前说……假性宫缩间隔不规律,持续时间不定,且强度不一,过段时间会自动消弭。而临产时的阵痛,会从一刻钟的间隔慢慢过渡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就是开了三指?”
一炷香即五分钟。
一般宫缩到三五分钟一次的时候,宫口开了三指左右,产妇便可以被拉进产房,打上无痛了。
“嗯。”明洛乖觉地点头。
长孙景禾意欲起身,周遭婢女却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好生躺下,那份惶恐难安、万死不辞的模样直看得明洛一言难尽。
“王妃,奉御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万不可再下床走动,否则兴许又要见红,您就是不顾惜自己,也顾念下腹中的小皇孙吧。”
车轱辘话一来一回好多遍,最后还是没能放过在旁缄默的明洛。
“宋医师,你以为呢?”长孙景禾终究没舍得斥责婢女,反而将希望寄托于一个资历浅、岁数小的宫外郎中。
婢女自然看向明洛,而眸中藏着深深的警告意味。
在经历李秀宁贴身婢女的教训后,明洛深知自己的存在对这些主子身边的心腹下人们有着一定程度的威胁和敌对情况,故而她只温声道:“这两三天还请王妃静养,若三日后一切如常,您感觉舒适,可以适当走动。”
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的孕妇,绝大多数情况下,怎么能十个月光躺着不动呢。
人的身体机能是有记忆和惯性的,十个月不走动不使力气,生孩子的时候咋使得上劲呢。
在没有剖宫产的古代,生孩子纯靠自己和天意。
“还挺会说话。”长孙景禾终于规矩地躺了下来,望着头顶的彩绣茜红连珠缣丝帐,无力又无奈道。
明洛抿嘴一笑:“怀胎不易,王妃辛苦了,再坚持两三天吧。”
直至她告退前,长孙景禾冷不丁问:“前段时日,家母身体抱恙,听闻也是一娘子医师登门救治……”
明洛平心静气:“昨儿复诊过了,情况稳定,还问我冬日是否能出门,我反正建议夫人保持开朗愉悦的心情,出门莫要吹风,莫要受累。今早大概由大公子陪着往庙中祈福去了。”
长孙皇后小名观音婢,由此可见高氏必然信佛。
此言一出,长孙景禾终于动容,一改由始至终的淡然清雅,神色顿生,若非身侧婢女死命相拦,几要起身亲向明洛致谢。
“我为医者,皆是分内之事,且我几次登门,府上皆十分礼遇尊重,出入车马接送,诊金丰厚。”
明洛笑意温软,理所应当道,“夫人病症不算太重,只消平日注重调理,情绪上勿大起大落。”
长孙景禾凝视着她,默然许久后道:“我虽贵为秦王妃,天家妇,但亦是长孙家的女儿,你救我阿娘性命,便是等同再造之恩。”
她扬声唤道,“庄彩。”
有一年长婢女不知从何方转出,目不斜视地在榻前垂首听命。
“将库房中的那只紫檀木镶云石的箱子取来。再择一百匹绢,宋医师年青,当得起那些鲜艳亮丽的色。”长孙景禾简单粗暴地定下了赏格,仿佛往明洛心中注入一针强心剂。
她最喜欢这言行一致的人了。
口头道谢和真金白银相辅相成。
真是不愧千年美名,贤后模板……
明洛搜肠刮肚地将长孙氏赞美了遍,面上带出些许一眼望之的喜色,粲然一笑露出白洁的贝齿:“王妃这样赏我,看来日后都不好意思收高夫人的诊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