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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明洛纳闷着,自己于他有啥救命之恩哦?莫非是那两瓶最先意图不轨的药膏起了活死人、肉白骨的非凡功效?
甚至在经历过各种荒诞情形的毒打后,她对这般‘来路不明’的馅饼有了本能的防备之心。
咋能收哦?
万一是忽悠她的聘礼呢……
不怪她自作多情,实在是近来登门打她主意的太多,连起初内心美滋滋的宋平都有些不胜其扰,胡阿婆更是越说越直白了,对着些居心不良的破落户,就差没翻白眼了。
管事岁数不大,但负责府中迎来送往的他哪里瞧不出明洛言行上的疏离和戒备,微微漏了点口风,恭敬道:“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除了谢过您及时救治将军外,还有对府上七公子的治腿之情。”
治腿?
明洛神情稍缓。
看来是无心插柳了。
管事口条顺溜,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遍。
他家七公子疯玩时摔断了右腿,请了几处医师都不见好转,无奈之下用了张士贵从军中带回来的伤药,当天痛意便减了一层,夜里也睡得安稳,等药膏全部抹完,孙神医恰好回京,便千方百计地求诊问药。
谁知人一看,直接摆手说不必多费精力,再养一段时间就好全了,说是那药膏管用,又很及时,否则怕落下病根来。
这才有了这一趟的年礼。
要不以张士贵如今在李渊跟前的受重,如何会想得起明洛这么个小小的随军医师来。
明洛心平气和地说了两句场面话,表示感谢张府夫人的礼遇,只是她那两瓶药膏,无论如何值不了那么多钱,只取其中之一二抵作药钱。
“还有张将军那日抵账的一枚扳指,烦请管事等一等我,自去寻出来还给将军。”明洛快步走进医馆正堂,从一处抽屉摸出个百宝盒来,正是那枚纯金的扳指。
她背脊挺直,含笑着将盒子拿给管事,口吻柔缓却坚毅,只随机拿了其中一人捧着的礼盒,其余一概不受。
换做寻常人,管事必定撂了东西拍拍屁股走了,管你之后怎么处置。
但明洛……
嘿,这就是做下人的一点心得体会了。
首先他是夫人提拔上来的张府外院管事,可以说是夫人在外院的一枚耳目,有留心将军在外之事的职责,特别一些不干不净的地方,还有些莺莺燕燕的破事,男人嘛,免不了的。
夫人倒也不是不容人,但起码要心中有数,省得将来闹笑话。
其次他多少晓得张将军此次负伤的情况,说重么,不至于伤筋动骨,说轻么,也是好几日清晨只练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还有正经受赏那天,不过折腾半日不到,回家便累得不行,伤口处都隐隐渗出血迹。
最后便是七公子的伤情,忙前跑后,绞尽脑汁请郎中的也是他。只恨当时孤陋寡闻,没一股脑地请对人,平白费了那些功夫,花了那么多钱帛,管事真想抽自己几巴掌。
结合这几点,还有将军及夫人待这位郎中的态度,指不定哪日人就摇身一变,能作自己的主了呢。
“既是如此,想必夫人也能体谅医师的心情,以免给您增添额外的心理负担。”管事躬身笑言。
明洛又温声细语地说了一番‘无功不受绿’‘府上宽厚’等的好话,立在医馆门口亲自目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