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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有落过胎吗?”明洛决定先了解下情况。
她言辞直白,并不给戴娘子缓和的时间。
戴氏相貌平平,能借才情和情商坐稳第一把交椅自然不会是没有城府之人,被痛楚折磨的她仍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笑答:“并没有。”
明洛已将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几不见滑珠之像。
“您运气不好,孩子没往你子宫里扎根,挑了个其他的地儿落地,平白害你吃苦头了。”明洛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她盖了一条丝绵被,搭了一块绒毯的腹部。
戴氏先睃了眼自家妹妹,又勉力抬眼看了会明洛,苦笑道:“若真按医师所说,眼下又要何为?”
明洛将先前与少女的言辞稍作修饰后转述了遍,温言道:“不知可否方便让我探一探你的腹部?”
大约又是一阵痛意袭来,戴氏攥紧了拳后咬牙抑住快要冲出嗓子的喊叫,唯有两声极重的闷哼传出。
“阿姐!”少女心急如焚,赶忙握住戴氏的双手。
“都这个关头了,医师请便吧。”戴氏竭力平复住呼吸,无力地扯开其上一条毯子,却再无力气掀开被褥了。
明洛果断地伸手往她腹部往下按,每按一处便留心戴氏的脸色,直至按到右边的一个位置,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从戴氏嘴中迸发。
少女更是心疼,忍不住埋怨明洛:“医师,你快给姐姐止痛吧。”
明洛心下了然,大概是输卵管的位置。
她扬声道:“温圆,取我药箱来。”
尽管聊胜于无,但总归能让接下来的用药把握添上一两分。
“娘子,因您怀胎的位置不对,我用药必定性烈,以求一击得中。若能成,您大约得去半条命,且余生做母亲的可能微乎其微,若是不能成,一条命也得送。”药流的不确定性本就极大,何况是是‘宫外孕’。
她继续道:“我先给您止痛。如果止痛有效,后续您不再流血,我可以试着用慢性药。”
见状明洛将事先配好的药丸倒出一颗,示意少女扶着她饮下。
戴氏熬过最惨烈的几阵疼痛,神志处于渐渐恢复的状态,有气无力地朝明洛笑道:“都听医师的,若是此番能逃出生天,奴必有重谢。”
配合的病人容易博得医生好感。
明洛本就对少女观感不差,眼下看她姐姐如此晓得道理,更是心存怜意,淡淡道:“娘子信得过我便好,我既来此,定是想救下您的性命的。”
药效在一盏茶后起作用了,而被腹痛折腾了快一天一夜的戴氏抵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在痛意被压制到可以忽视的程度后,倒头睡去,打出了极有规律的鼾声。
明洛这时已退至外堂,思索着用药方子。
“阿姐睡了。”少女嗓音沙哑,含着显而易见的颓丧。她骤然加快了脚步,以猝不及防的姿态跪倒在了明洛脚边。
堂内其他人等多少有些瞠目,看向明洛的眼神再度闪烁起来。
偌大的平康坊内,怎会没有擅于妇科的医师呢?
做这行的娘子,下体染病和妊娠有孕这俩烂事,总有砸到自个儿头上的概率,多少有点应对的法子,或是‘祖传的秘方’,或是姐妹间的分享。
赵二家也不例外。
戴七娘子作为这家广受好评的都知,素来有组局引客的大作用,其人能言善道,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同时富有才情,能读会写,才思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