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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秀外,却慧中。
“九娘子,这人看着还没出师吧,别是哪个医婆收的医女,骗你钱财的。”有相识的人上前劝了一句。
这就又是另一个神奇的地方了。
虽说任何地方都少不了人心难测,彼此算计,女人多的地方更是勾心斗角,为一两香粉都能吵得不可开交,可一旦有外人试图打她们的主意,她们又会格外团结,众志成城地拧成一股绳,团结一致对外。
少女半点没给好脸,斜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这是住在延福坊的宋医师,近来治好了不少妇人和孩子呢。”
出乎明洛意料的是,那多嘴的娘子竟也听说过她的名头,在最初的愣神后当即赔了笑脸,鞠躬哈腰地说着话。
“没成想宋医师这般年轻,只听说是个娘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明洛来了兴致,写完一行字后嘴角扯起浅浅的弧度:“你是怎么百闻的?方便和我说说嘛?”
那娘子又是一呆,脸上涨起了些猪肝色,讷讷道:“奴哪里有什么百闻,纯粹听外头人说起的。”
“他们怎么说的?”明洛眼眸一转,落回了还磨蹭在脚边的少女头顶。
她有点不耐烦地动了动自己的腿,试图挣脱被束缚的禁锢,自然地嫌弃道:“别抱着了,我人都在这里了,哪里会对你姐姐不用心。你这是多此一举。”
少女闷闷地不吱声,由着明洛短暂地活动了下腿脚,又继续熟练地抱回去,营造出一种乖巧而可怜的形象。
“做咱们这行的,哪家有好的医婆,哪个坊里的大夫擅长什么,哪个药铺价格便宜又不会看不起咱们,不说一清二楚,也是**不离十。”多嘴娘子口舌颇为清楚,和戴氏俩姐妹凑一块都能说相声了。
是明洛这大半年来除了几位贵人外见过的说话最清晰的娘子了。
多数娘子,一条巷子里的那些,这月去族长家认的一些堂姐妹表姐妹,以及平素来寻医问药的……光是能说清楚话,就是了不得的胆大了。
在女子不被鼓励出门,不被鼓励和外人接触交流的时代,自然对外低眉顺眼,畏首畏尾,毕竟一辈子都没见过多少生人。
明洛还是想回家吃年夜饭的,当即下了决断,开了两副方子,药材都是备好的,她细细叮嘱了戴九娘。
“一副性烈,能不能活命全看你阿姐的运道,侥幸得活下来,生育的可能也是没有了的。我看了下,和另外一位郎中开给你阿姐的药方差不多。”明洛见少女死赖在她脚边不起来,索性也懒得多说,按部就班地吩咐道。
少女一听要紧关头到了,当即利索地爬了起来,如珍似宝地碰过那一纸药方,两眼看不够似的和另一张方子比对,紧张到了极致。
“至于这一副,性子温和很多,但也就没那么厉害,多半拿不掉孩子。”
明洛几乎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一株姿态高洁的兰花,冷淡道,“你姐姐腹痛流血的根源在于,孩子长错了地方,开始的时候还好,可随着一点点地长大压迫到了血管,时间拖得越长,孩子长得越大,就越难以处理……你阿姐也就越疼越惨。”
最后左不过一个失血而亡。
“那还是得来猛药?”少女几乎咬破了唇,逼迫着泪在眶里打转。
“看你阿姐情况。性子温和的,赶紧去煎,你阿姐醒了就让她喝,一日两次。而如果到明晚孩子落不下来,我亲自过来看你阿姐喝第一副。”明洛最后采取了个折中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