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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每一个嫁入夫家的女子最最要紧的事。
不知是情绪过于兴奋还是一时激动喝了一小杯酒的缘故,明洛于当天夜里被十万火急地请回了长孙家。
高老夫人洗浴时摔了一跤,这会儿还没醒。
一屋子侍候的下人跪得插烛般端正,大气不敢喘的卑微样,生怕主子撒火到他们身上,还有一人跪在屏风前令明洛有点意外,正是杜氏。
长孙无忌刚发完一通火,要不是母亲还得人侍候,一时间没更好用的顶上,他都能气得把人统统发卖出去。
明洛是千交代万叮嘱过的,老年人最忌讳摔跤跌倒,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高老夫人身边更不缺贴身侍候的下人,怎么还会出这种低等纰漏。
一听杜氏和夫婿的对话,她不免叹了口气。
臻姑姑刚巧告假,侍候的是另一个嬷嬷和俩婢女,杜氏为显孝心,尽管没跟着去洗漱间侍候,但也真心实意地做足了样子,预备着服侍婆母穿衣穿鞋。
结果,不但碰上个顶倒霉的这桩事,而且还在扶着昏迷不醒的高老夫人上榻时再度悲催,她从娘家到夫家都是没做过力气活的姑娘家,高老夫人那么沉,她没估量过自己的力气便贸然上手还挤开了另一个相对健壮的婢女。
可想而知,杜氏害人害己,自己给婆母做了回人肉垫子,还受了夫婿好一顿怒火责骂。
好端端的,从来没去侍候过人,尽挑这种节骨眼儿显能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她了。
“阿娘什么时候能醒?”好不容易近来宫里传了好消息,秦王府里的诸事也有条不紊地开展,因此阿娘精神大好,长孙无忌还规划着带阿娘往城外的青龙寺踏青上香呢。
这下可好,甭说出门了,又被打回原型。
明洛瞥了眼对方红通通的眼眶,低声道:“先观察,必要时候施针。”
“都拜托医师了。”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面对着未来凌烟阁功臣之首的长孙无忌,明洛半点没有自鸣得意的感觉,她太清楚了,行医救人,三分看手艺七分看天意,在某些特定的领域,九成九都只能看天意。
登高跌重,这也是她不过分努力往权贵高门去钻营的原因。
治好是皆大欢喜,可万一适得其反呢,或者被扣了屎盆子,说也没地儿说理去。眼下的情况,属于不上不下。
事实不是她导致的,高老夫人昏迷的原因和她无关。
可结局她有份参与,还是握有决策权的大股东。
事到如今,除了乞求高老夫人吉人天相外,明洛苦心孤诣地思索中药材里有益于心脑血管疾病的几味关键药材。
挨到人定一刻,长孙无忌终于耐性告罄,直接要求明洛施针,先把阿娘唤醒再说。
明洛不置可否,凝神摒息地开始消毒炙热,戴好面罩手套,专业又娴熟地开始动作。
施针,说到底是以刺激特定穴位为主,传递到脑袋里的脑神经来达到目的。
还不到一半功夫,高老夫人便发出一声悠长而衰败的喟叹,勉力睁开了眼。
明洛被长孙无忌挤得没地站,有些狼狈地往后退去,手上紧紧攥着针,生怕误戳到旁人,结果她发出一声憋闷在喉间的闷哼,一个不留神戳进她指甲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