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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疼连累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种滴水成冰的时节里并不寻常,杜氏眼尖地察觉了,当即不顾身份地来扶她,极其殷勤地拉她落座。
明洛一边疼得不停吸气,一边还要全神贯注地提防着人作妖,可谓五内俱焚。
“这针——”杜氏胆子不算小,但眼瞅着一根又长又细的长针从指间拔出,寒光闪闪地反着光,仍微微吸了口气,盯着明洛面色发白,龇牙咧嘴的模样。
明洛好样儿地一声没吭,舒出一口长气后,一抬脸便见杜氏炯炯出神地凝视着自己,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绵长情绪,直看得明洛心底发毛。
人的魅力有时不光体现在吸引异性上,还有引起同性的共鸣喜爱上。
明洛没见识过古代的女子闺房情谊,只当是这杜氏一心一意为了讨好婆母夫婿想坑蒙拐骗自己进府做妾,妥妥的意图不轨加谋财害命。
她岂能顺了她的意,避之不及地躲去了老夫人的身边。
悠悠转醒的老夫人并没有之前几次那般的神智清楚,甚至能为侍候的人求情,她喘了几口气,又无措地看向自己的儿子,最终落在明洛身上。
高老夫人的脸都是白的,明洛心下一沉便听她道:“我的背好像……”动不了了。
晴天霹雳。
不说长孙无忌如何肝胆剧裂,明洛听得都大惊失色。
一屋子的仆妇屁滚尿流地被喊了过来,都来不及缓一缓膝盖腿脚的刺痛,便在屏风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将老夫人翻转了过来。
明洛看她咬唇忍耐的模样,暗自叹道不好,这把岁数了,伤在四肢都是场浩劫,何况是躯干之上。
长孙无忌回避到了屏风后,芒刺般的视线仿佛能穿过薄薄的屏风丝帛,紧紧钉在每一个人的后背。
明洛不算擅长骨科,只大致循着脊梁摸索了下去,直到一处微有可疑的地方,她稍稍加大了力道,换来高老夫人一阵颇为凄惨的叫唤。
她当即与屏风外的人道:“大公子,我并不十分擅长外伤和骨科,还请您另寻个擅长的大夫,我为女子,可帮着打下手。”
这个点儿,怕是叫人不易,长孙家尚没到炙手可热的那个份上。
尚药局和御医更不必想了。
故而她体贴道:“大公子若信得过我父亲,可往槐树巷去。”
长孙无忌半点没有犹疑,起身往外吩咐管事。两拨人,有去延福坊请宋平的,有往相熟的医馆寻专治跌打损伤的圣手的,彼此不耽误。
明洛虽说不擅长骨科,但基本的措施非常到位,她给高老夫人某几个部位下垫了东西,又将她身子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起码呼吸不急促了,嘴巴也张开了点缝隙。
“我还当宋娘子你无所不能,是医学上的全科大才呢。”高老夫人趴得舒坦了些,眼看四周气氛凝滞,人人面色难看,淡笑着开口。
明洛配合着她,摆摆手道:“老夫人抬举我了,才刚入门呢,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这是实话。
在没有西医的前提下,她必须尽快全身心融入中医的门道套路中,不能一味怀念那些精密仪器和合成药。
“不用瞎谦虚,要不是看你每日忙得不停,我这儿有一堆老姐妹介绍给您。”高老夫人和她处了这些时日,多少了解她的秉性,年少有为,免不了生出些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