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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晏一走,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如同炸了锅一般。
“天呐,会是顾世子暗中下毒,陷害睿世子吗?”
“看样子很有可能,毕竟,此事明显就是有预谋的。漠北细作哪有这么神通,提前未卜先知?”
“不早不晚,就在皇上遇刺的紧要关头,假如说真是顾世子与温二小姐,那可细思极恐了。”
“你是说,顾世子勾结漠北奸细,对皇上不利?”
“就是这么赶巧,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否则顾世子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知道皇上即将遇刺?还全副武装地跟随在圣驾之后。”
“此事一波三折,竟然有这么多内情。多亏了顾督主明察秋毫,还了睿世子清白。”
……
几位世家子弟家长也如同大难临头,上前各自将自家不争气的崽子薅回营帐,希望能多盘问出一点线索来,也好撇清关系。
顾时与很是惊讶:“早就听闻这顾长晏很是有些手段,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明察秋毫,简直神断!看来我以前对他的看法有些过于片面了。”
温酒同样也很敬佩。
此人能有今日成就,绝非单靠谄媚皇帝,而是有实打实的本领。
沈扶摇此时也走上前来,对着顾时与盈盈一礼:“时与哥哥能反败为胜,洗清冤屈,我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顾时与立即还礼:“多谢沈姑娘肯为我作证。”
沈扶摇掩唇一笑:“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要谢,时与哥哥便谢谢我身边的婢女吧。”
顾时与一怔:“婢女?”
“对,我正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替时与哥哥证明清白。我的婢女告诉我,顾世子跟前有个小厮这两日常在西营附近转悠。
我立即回禀给贵妃娘娘知道,否则这幕后指使人只怕还逍遥法外呢。”
顾时与恍然大悟:“原来,此事多多仰仗了沈姑娘,顾某感激不尽。”
沈扶摇得意地望了温酒这里一眼:“时与哥哥与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此事原本就是扶摇一时疏忽造成的。
不过,你也知道,那温梨乃是我的表妹,所以这告密一事,还请时与哥哥为我保密,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免得坏了我们两个府上之间的交情。”
顾时与更加感激:“沈姑娘尽管放心,顾某人绝对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沈扶摇又望向温酒:“希望顾世子与温梨表妹没有勾结漠北细作,否则,这可是抄家的罪过。温姑娘你只怕也要受牵连。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温酒没想到,沈扶摇竟然还有这样一手。
笑笑道:“沈姑娘若是真有这个顾虑,也就不会当着我的面坦诚此事了。你说对不对?”
何必得了便宜卖乖呢?
这真是你的功劳吗?
沈扶摇见好就收:“对对,此事温姑娘也功不可没。我代时与哥哥谢谢你。”
温酒依旧是淡然一笑,只要能让他顾弦之与温梨罪有应得,得到报应,自己倒是乐得让沈扶摇位居头功。
将来,温梨才会将这笔账记在沈扶摇的头上,而不会注意到自己。
回到帐篷,温御史与沈氏立即相继而至。
温梨出事儿,而且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温御史与沈氏岂能不着急?
沈氏一把捉住温酒的手:“阿酒啊,你与那督主大人交好,你帮我去求求他,让他多通融通融,救救你妹妹吧。”
温御史也催促:“我听说,这顾长晏心狠手辣,谁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简直惨绝人寰,就连妇孺也不放过。
为父在朝堂之上弹劾过他不知多少次,他只怕更是要将对为父的恨意发泄到你妹妹身上。
阿梨娇滴滴的,哪里受得了?你与他好好说话,求他高抬贵手。”
温酒想也不想,立即一口拒绝了:“我与顾督主有什么交情,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再说父亲与后母不是一再告诫女儿,要注意女儿家的名节,远离他吗?”
“此事与你妹妹性命攸关,权宜行事。”
温酒思及母亲的死,立即冷硬起来:“父亲一向刚正不阿,看不起歪门邪道。怎么还要女儿去卑躬屈膝地求人?”
温御史一噎,沈氏哭天抹泪:“我知道,阿梨与你因为惊马之事有些误会,只要阿梨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我让她给你磕头,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好歹你们也是亲姐妹,难道你就忍心袖手不管?”
温酒正色道:“后母未免也太抬举我了。漫说我与顾督主并无交情,即便真有,此事关乎皇上遇刺一案,岂是顾长晏能一手遮天的?
后母这么着急,该不会,阿梨真与此案有什么关系吧?后母不及时制止,如今大错酿成,只怕全家都被牵连,再着急又有什么用?”
沈氏央求不成,反被温酒一通数落,面红耳赤。
温御史也神色一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阿梨是不是真的与此案有关?”
沈氏知道隐瞒不住,只能犹豫着点了点头。
“此事与她没有关系,都是顾世子指使谋划,她不过就是撺掇了沈扶摇两句话而已。”
温御史顿时大发雷霆:“简直糊涂,她一个闺中女儿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惹下这等祸事,谁敢求情?”
沈氏辩解,泪如雨下。
“不管怎么说,温梨她是你女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能见死不救。”
温御史气急败坏,当着温酒的面将她一通训斥。
“此事如今几乎是铁板钉钉,顾弦之心术不正,玩弄心计,绝对逃不过顾长晏的眼睛。温梨还是坦白交代,将功赎罪吧,谁也救不了她。”
气怒地拂袖而去,找人打听情况去了。
行宫门外。
恭王将一卷银票悄悄地塞进顾长晏的手里。
顾长晏作势推辞,但盛情难却。
恭王唉声叹气:“是本王管教不严,犬子竟然惹下这等祸事。还求督主看在本王的颜面上,多加通融。”
顾长晏捏了捏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心底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此事事关重大,又人证物证俱在,我这里收集了太多不利于世子的证词。
而且那温家二小姐禁不得吓唬,三言两语就痛快招认了,就算顾世子嘴再硬也没用,请恕我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