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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顾时与落难,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敢再逞强惹是非,更令这群人肆无忌惮。
猝不及防的一盆血水泼过来,他若躲避,站在他身后的温酒必然遭殃。
他脚下未动,一个侧身,用身后披风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身后温酒。
血水直接泼了顾时与一身,顺着头发淌到额头之上,流进眼睛里。
众人起哄:“好一个英雄救美啊。”
沈扶摇就站在不远处,远远地观望着,满眼愤怒与不平,却不敢上前,多言一句。
温酒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只怕是九成九了。
这桩丑事,沈家同样是投鼠忌器,不敢声张。两家,现如今是相互制约,私下里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顾时与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直冒:“顾世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顾世宁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
“我们也是一片好心啊,让大哥你清醒清醒,免得日后再被美色所迷,耽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一旁温梨也洋洋得意地劝说温酒:“阿姐,良禽择木而栖,你可犯不着一时花痴,一再得罪顾世子他们啊。”
温酒心里不忿,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就算怒发冲冠,在这群权贵子弟跟前,就是掰了牙的老虎。
冷冷轻嗤道:“睿世子不过是被奸人所害,一时失职而已,还未定案之前,一切皆有变数,你们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顾时与不想温酒再被自己拖累:“温姑娘何必与他们费这唇舌?我们走!”
身后又是一阵肆无忌惮地哄笑:“前两日还那般威风凛凛,原来不过是纸老虎啊。”
“就是,阵前临阵脱逃,现在还要靠女人出头护着,谁让人家长了副好皮囊呢?自然有人替他出头做伪证,赖在一碗粥上。”
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温酒听到,身后有人冷冷地问:“是谁做伪证?本督就这么好糊弄么?”
顾长晏!
温酒与顾时与不约而同转身,顾长晏依旧一袭金线刺绣的墨色锦衣,长身玉立,面带冷峻。
那群张牙舞爪的世家子弟立即噤声,耗子见了猫一般。
顾世宁讪讪赔笑:“我们在与大哥玩笑。”
顾长晏的目光落在顾时与的身上。他一袭白衣,身上的血渍尤其明显。
“这个玩笑好笑吗?”
众人脸上的笑顿时也收敛起来。
顾长晏径直走到顾弦之跟前:“睿世子究竟为何临阵脱逃,顾世子应该最是心知肚明吧?”
顾弦之一愣:“督主大人此言何意?”
顾长晏手腕一翻,手心里赫然多了一个红色纸包。
“这药世子应当瞧着不陌生吧?”
顾弦之面上明显有些慌乱,明知故问:“这是什么药?”
“驻守猎场的士兵平日喜欢用这药做饵,也好猎捕体型稍大的猎物。
若是人服用了,哪怕一丁点,也会手脚发软,失去抵抗力,就如那日睿世子一般。”
“竟然还有这种药物,真是稀罕。我还以为,睿世子只是找个借口替自己的胆小懦弱开脱呢。”
顾长晏意味深长地笑笑:“据本督所知,案发前一日,顾世子曾派身边常随,从驻守的士兵手里讨要了一包这种药物。不知道顾世子有何用处?”
此言一出,四周瞧热闹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啊?”
顾弦之面色骤变:“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本世子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你可不能人云亦云啊。”
“所以本督亲自前来,请顾世子前往,希望你能配合本督调查,将此事调查一个水落石出。”
“简直岂有此理,这绝对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我!”
顾弦之信誓旦旦:“即便我果真差人买过这药,那也不能说明是我下毒吧?当时我正与众位兄弟在猎场狩猎。”
旁边几人立即齐声附和:“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顾长晏不慌不忙:“世子不必激动,给睿世子下毒之人我们已经捉到,正是要请你前去与他对质。
毕竟,他可是世子你身边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督也不好擅自用刑。”
顾弦之顿时脸色灰败,色厉内荏地强自辩解。
温梨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节外生枝,出现意外变故,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
谁知道她的举动还是没有逃过顾长晏的眼睛。
顾长晏望向她:“温二小姐,也请你跟着本督走一趟吧?”
温梨立即矢口否认:“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据说,沈小姐给睿世子送粥,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本督很好奇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动机,所以也请你跟本督走一趟。若是与你无关,自然立即释放。”
温梨顿时就慌了:“我就只是觉得沈扶摇与睿世子极是般配,有意撮合他们两人而已。全都事有凑巧,与我无关。”
顾长晏并不过多废话,直接一摆手:“带走!”
身后羽林卫立即上前,架起温梨与顾弦之就走。
顾长晏又冷冷地扫过那群世家子弟:“在本案水落石出之前,你们最好也安分守己地待在营地之中,本督随时都有可能传唤你们,看你们与此案是否有关。”
大家全都明哲保身,立即摇头:“我们全都毫不知情。”
“你们与顾世子交情这么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会毫不知情?”
众人异口同声地撇清关系:“我们只是君子之交,在一起狩猎而已。”
“是吗?”顾长晏漫不经心地用马鞭敲了敲手心:“你们知道的,此事至关重大,涉及漠北细作刺杀一案,皇上下令,宁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这话吓得这帮人顿时面如土色,连声央告撇清关系。
更有人大义灭亲,细数顾弦之当日疑点。
“那日是顾世子主动约的我们。让我们全都跟着他,千万别跑散了。”
“对,他那天心不在焉,压根就无心打猎,一直在关注皇上那边的动静,跟在后边。沿途猎物早就没吓跑了。”
“往日打猎他从来不带佩剑的,那日不仅带了剑,还带了所有的随身侍卫,似乎有备而去。”
……
顾长晏命身后羽林卫将他们的供词一一记录下来,方才心满意足地收工,返回行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