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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温梨的挑衅,温酒终于失态,猛然坐起身来,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她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温梨没有提防,惊慌后退,跌坐在地上,手里灯笼咕噜噜地滚到一旁,熄了。
温酒挣扎着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
“我知道,今日害我惊马跌落裂谷的人是你,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你不用再这样假惺惺地讨好我,只会令我觉得恶心。”
温梨捂着半边脸,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娇笑:
“不装了?终于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想要将我碎尸万段?就知道,你跟我一样的,是不是?”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你不配!”温酒没好气地怒声呵斥:“枉我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推心置腹,究竟有哪里对不住你?一盏破灯笼,就想让我原谅你?不可能!”
一脚将那盏灯笼踩个稀烂,心却痛得几乎抽搐,耳畔似乎回响着小侄儿凄厉的啼哭之声。
温梨微眯起眸子,不死心地继续试探。
“看来,你还是不敢承认啊。可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遮掩不了对我的彻骨恨意。
重生一世,你以为,你就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将来母仪天下,将我踩在脚下吗?顾世子说,他看到你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温酒毫不犹豫地抬起腿,使尽全身气力,朝着她胸前就是一脚。
“啊!”
温梨顿时就惊叫起来:“你还敢踹我!”
话音一落,帐篷的门帘被一把撩开,父亲温御史与顾弦之就惊愕地立在帐篷外面,面沉似水。
顾弦之更是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冲入帐篷里面,搀扶跌倒在地上的温梨,满脸关切。
“你没事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如此歹毒狠辣,你又何必跑来卑微讨好?”
温梨将泪意凝聚在眸底,委屈抽噎:“假如打我能令阿姐消气,不再怀疑诬赖我,就打死我好了!阿梨只管忍着,绝不还手。”
温御史不悦呵斥:“她好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温酒疼得咧咧嘴:“阿梨她适才似乎是魔怔了,满口的胡说八道,说什么她重生一世,要母仪天下,还提及顾世子。
女儿听到帐外有脚步声,担心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被外人听到,只得一脚将她踹醒。”
这话令温梨一愣,没想到,温酒竟然当着父亲与顾弦之的话,如此坦然直白地说出重生一事。
就不怕被人当做妖孽邪祟,惹来杀身之祸吗?
莫非,自己多疑了?
她忙不迭解释:“不是的,我好意来看阿姐,话都没说两句她便怒气冲冲地打我脸,压根就不听我的解释。”
顾弦之满是心疼:“如此泼辣凶悍,嚣张跋扈,简直就是个毒妇!温御史是不是该严加管教了?”
温酒轻嗤:“你自己眼盲心瞎,不辨是非,还好意思操心别人如何管教女儿。”
“像你这般牙尖嘴利,狭隘善妒的女娘将来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如顾世子这般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将来也必然一事无成……”
“放肆!”温御史见温酒口无遮拦,慌忙打断她的话,惶恐地向着顾弦之赔罪:“能不能麻烦顾世子送小女阿梨回去休息?”
顾弦之不屑于继续与她计较,一口应下,扶着温梨离了帐篷。
温酒对顾弦之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令温梨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以己度人,假如温酒也是重生归来,怎么敢对未来储君如此无礼贬低?
那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施展一身本领了。
第一步,就是先下手为强,从温酒手中将顾弦之抢过来。
如何魅惑顾弦之,温梨可谓是得心应手,更何况,现在的她,对于顾弦之而言,还有救命之恩。
她低头抹泪,娇娇怯怯地向着顾弦之道谢,一副弱不胜衣的娇弱病态。
顾弦之又疼又怜,心都化了,出声安慰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温梨姑娘不必这般伤感,在意他人眼光,更不必对她温酒委曲求全。”
“姐姐一向跋扈,我已经习惯。如今也只有顾世子你肯为温梨仗义执言,温梨铭记肺腑,感激不尽。”
“温梨姑娘客气,今日若非你及时相救,本世子已经葬身狼腹,无以为报。
等晚些时候,我叫几个要好弟兄好生杀杀她的威风,给你出气。”
顾弦之的话瞬间提醒了温梨。
“世子若是信我,千万不要为了我们女儿家的一点恩怨惹出是非,不如,晚间另外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正事来。”
“为什么?我绝对不会纵容她温酒如此欺辱你。”
“因为,皇上晚上会驾临。”
顾弦之“噗嗤”一笑:“不可能,皇上龙体微恙,今日狩猎体力不支,早早回行宫歇着了。”
温梨正色道:“顾世子若是不信,不如你我打个赌。”
顾弦之敛了笑意:“当今天下,敢如此笃定皇上行踪的,只有顾长晏。”
他顾长晏算什么?
温梨莞尔一笑,眸中含羞带怯,潋滟风流:“我若输了,日后愿听世子差遣。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你敢不敢赌?”
顾弦之的心肝儿都忍不住颤了颤,眸底多了轻佻之意。
这女人,分明有戏。
“赌便赌,我若输了……”
故意话音一顿。
温梨挑眉:“你又如何?”
顾弦之邪魅一笑:“那本世子也给你做一日牛马,供你驱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四目相对,全都胸有成竹,确定自己的猎物正在向着自己的陷阱,一步一步走来。
帐篷里。
乳娘扶着温酒在榻上躺好,便静悄地退了出去。
温御史略带嗔怪道:“今日之事,为父适才已经听顾世子说了,温梨她一向单纯良善,不可能如此歹毒,你怕是误会了她。”
误会?
温酒想起前世家人的惨死,眼圈顿时就红了。
父亲对温梨这般偏爱,她如何舍得将亲生父亲剜目割舌,如此心如蛇蝎啊?
一时间嗓子眼发酸,说不出话。
温御史见她哭鼻子,以为定是痛极,忙出声安慰:“阿爹知道你委屈,只是不想你们姐妹二人生隙反目。假如真是温梨故意让你惊马,一定严惩不贷的。”
温酒难过道:“女儿虽并未亲眼瞧见,但当时四周并无他人。除了她,又能有谁呢?”
温御史默了默:“你放心,此事阿爹定会查问个究竟。外人跟前,便不要再多言。
尤其是那顾督主,此人言辞佞利,心狠手辣,又遍地耳目,手眼通天,你千万不要招惹他,与他有任何牵扯。”
温酒辩解:“女儿与这位督主并无交情。”
“那他今日为何要帮你?他忙于窃弄国柄,献媚圣上,哪有这闲情逸致管你们这些女儿家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