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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帅?”
赢政下意识,跟着念了出来。
看着赢政念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赢子季捂嘴轻笑道:“怎么样父皇,简单吧?”
其实秦国的字就是繁体字,小篆是一种字体的写法,而不是繁体简体的划分。
很神奇的是,只要是学过简体字的人,去看用繁体字写的书,是能看懂的。
两种字体切换起来没有任何晦涩。
哪怕是已经学了繁体字的人,去学简体也能很快的掌握。
“简体字……”
赢政看了片刻之后,似乎是心中升起了明悟。
是啊。
这种字体普及起来,就要容易多了。
哪怕是大秦的官员也能无缝衔接,愿意学的便学,不愿意学的,也能正常的与他人交流。
“我这次印刷国库内的藏书,便是用的简体字呀。”
“到时在各地修好了书塾,便能让大家都学到简单的文字了,语言是用来交流的,简单有简单的好处嘛。”
“比起各国冗杂不堪的文字体系,大家自然更愿意学习这种字呀。”
赢子季小嘴叭叭的。
说的政哥镇不住嘴角微翘。
貌似,又被这小混蛋给说动了。
但转念一想……不行啊,不能老是这样,否则长此以往,这小混蛋不知收敛,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咳,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挪用国库的钱,可不能就这样揭过去了。”
“罚你三年的岁供吧。”
政哥轻飘飘的做出了处罚。
而对面赢子季却垮起个小脸蛋,不服气了。
然后鼓着腮帮道:“知道啦,咱们回去吧,不去公输家了。”
“为什么呀子季?”
公输幽兰明艳的眼中,布满了失落。
“反正父皇也不喜欢我的想法,那能让修建长城省下钱的法子,也不会被采纳啦,那我还去公输家做什么呀。”
“可以来我家玩嘛,子季你上次说的机关小马驹,我已经做出来了,去看看嘛。”
察觉到赢子季说话的时候,小眼神一直在打量着政哥的神情。
顿时公输幽兰知道,这话只是闹点小别扭,当不得真。
于是她也温声的劝了起来。
“能让长城修建省一半的开支?”
政哥神情怪异。
这话他乍一听来,首先就是不可思议。
修建长城,虽然征调的是六国的俘虏残兵,但这些人也是要吃饭的。
仅仅靠这些残兵还不够。
过段时日还要从各地调集的民夫,大秦也不是白白让他们来劳作。
实际秦律虽严苛,还是相当人性化的。
所有赴秦劳作的百姓,不管是之前是哪国人,都是一视同仁,来做工每个月都有一百二十钱的薪资,而且还有免费的饭食和住所。
每一项都是天文数字。
省一半?那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
“修建长城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要想当然了。”
政哥看他这幅受气包的小模样,便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瓜。
“父皇,我真的没有吹牛皮,不仅是修建长城,以后再要建造别的建筑,像行宫之类的,也能省下不少开支呢。
这话一点不假。
长城的结构都是青石,泥土,用混凝土可以完美取代而且更加的坚固,建造起来的难度,也大大的降低了。
用泥土夯实的城墙,和混凝土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父皇,咱们打个赌吧。”
看着政哥还是满脸的不信,赢子季灵光一现。
“哦?怎么打赌?”
“若是我的法子真能省下修长城一半的开支,那父皇就得恢复我的岁供。”
“哈哈哈,看来小十七你很有信心,可是你输了怎么办?寡人可不能让你空手套白狼啊。”
赢政也不由得莞尔。
看着这幅胸有成竹的小模样,他也起了几分玩心。
“那若是我输了,便乖乖的在翰林院待一个月。”
“那好,寡人就拭目以待了。”
“父皇你就看好叭!”
“行了,你下车去吧,寡人还要回宫处理政务。”
“啊?起码把我送到门口哇,父皇你好狠心,居然舍得让我走路。”
公输家内。
堆满了各种了零件,图纸的房屋中。
两个中年人正大眼瞪小眼的。
一个自然是公输拓。
而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长衫,有种沉静的气质。
哪怕是在对头的老窝里,也淡定的很。
还是作为主人的公输拓先开口了。
“墨方,你墨家近来貌似没有什么长进啊。”
墨方,正是现任的墨家巨子。
常年身居于东郡,传播学说,门徒遍布天下,就连始皇也曾发出过招揽,但却被墨家给拒绝了。
当时做出这个决策的人,正是墨方。
面对公输拓的阴阳怪气,墨方淡定一笑,道:
“我墨家虽偏居一隅,却也逍遥自在,无须学某些人,去抬人牙瑟。”
“这盐铁术,诸葛连弩,曲辕犁,你敢说是公输家发明出来的么?”
一番话,句句都是要害。
墨方何尝不是觉得这些技术惊为天人。
但他更知晓,这都是出自那个大秦小公子的手笔,公输家顶多起了从旁辅助的作用。
所以话语间自然对公输拓没什么恭敬。
“你….哼,小公子智慧超乎寻常,我公输家能跟实现小公子的想法,自然是无上荣幸。”
“到时千百年后,你们那扯淡的学说肯定早就烟消云散了,但世人铭记小公子时,也同样会想起我公输家。”
隔着门,都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刚和公输幽兰走进来的赢子季,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诶?爹爹又跟那位叔叔吵起来了。”
公输幽兰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有些埋怨,似乎觉得让赢子季看到这些很失礼。
对于两人的争吵,却是习以为常。
“又?公输世叔和这个叔叔经常吵架嘛?”
赢子季问道。
“是呀,每次他们一见面就吵架,但那位墨方叔叔每年又都会来找爹爹….好像在斗气似的。”
墨方?
赢子季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恍然大悟。
这不是墨家现任的巨子么?
“公输家会被人铭记?哼,公输兄不要说笑了,你自己记得周朝时有名的匠人么?能够光耀千古的绝非是某样技艺,没有思想的支撑,技艺不过是无根浮萍,甚至会助纣为虐。”
“墨方你不要指桑骂槐啊,我公输家怎么就助纣为虐了陛下现在恢复了巅峰,大秦正是蒸蒸日上之年,难道因为火会烧死人,三皇之首燧人氏便成了十恶不赦之徒么?”
“公输兄你这是强词夺理的谬论。”
“我看你才是学墨经学魔怔了,因噎废食不可取。”
大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
而房内争论的两人依旧在争论着,谁也没法说服谁。
墨方认为公输家只是匠人罢了,士农工商,匠人的地位,仅仅只比商人要高些罢了。
而现在公输家只有公输拓当朝为官,一旦后继无人,公输家便不会再有今日的地位。
墨家从没把自己看做是工匠,而是士,研究技艺只是便于-思想的传播罢了。
而公输拓认为技艺就是技艺,不应当-掺杂别的东西。
一个匠人怎么会辩得过修习墨经的墨家巨子。
故而公输拓基本上都处于下风。
两个小身影苟苟崇崇的坐在门外,听着墙根。
“这墨家巨子阴阳怪气有一手的呀,喷人不带脏字,真的不是儒家出身的么?”
咔嚓——
赢子季拿来两张小板凳坐在门口。
还抓了一把瓜子,饶有兴趣的听着。
门内两人争论的兴起,倒也没听到。
公输幽兰则是犯了困,靠在赢子季身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