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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跪下来,替自己辩解。
再看向束枝时,心情彻底慌了神,毕竟这丫头,知道的太多了。
现在,她也总算明白,楚闻月刚才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了。
是为了激怒束枝!
人在临死前,为了保命,可什么都不管了!
束枝这会儿的确是一心想保命,作为一个忠仆,对主子忠心耿耿,却无端被泼一身脏水,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越是临死之前,脑中神思越是清明,束枝不屑的看向曲氏,“怎么没人人证,曲弘方不是还活着吗?叫他过来对峙不就行了吗?”
“你!”曲氏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
束枝又继续看向楚征元和楚老太太,紧接着道,“不止如此,曲莲荷表面贤良淑德,实则佛口蛇心,早就惦记掌家之权已久。”
“在老夫人与大小姐离京回老宅时,派了侍女钟羽,日日监督二小姐的日常起居。”
“还有原来的账房先生唐忠盛,他早就与曲氏狼狈为奸,曲氏给了他不少好处,唐忠盛都在京里买了大宅子。”
“只是我不知道,那日唐忠盛为什么会反咬曲氏一口,或许是为了保命,早就做好了准备。”
看着面前的人脸色变了又变,束枝转眸,双眸血红的瞪着曲氏。
曲氏冲上前来,对着束枝就是两巴掌扇过去,“你这个贱丫头,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这样泼我脏水!”
“看样子,你对我怀恨在心已久!”
“你这个白眼狼,那日我妆奁你的信函和玉坠,是不是你放的?”
“还有这场火,是不是你设计的?”
束枝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对曲氏已经彻底失望。
她不再去看曲氏,而是转头望向主位上阴沉着脸、沉默不语的楚征元以及神色复杂的楚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整个大厅里都回荡着她的话语。
众人不禁被她一个侍女口中的话吸引住,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楚云黛原以为,推束枝出来当替死鬼,是保全曲氏的唯一法子了,却忽略了,作为一个贴身侍女,束枝知道的太多了。
且,束枝太惜命了。
自古以来,下人替主子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如此倔强。
真是该死!
楚云黛垂眸,攥紧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她知道,曲氏这回,凶多吉少。
眼前,束枝缓缓开口,“前几日……曲莲荷吩咐吴嬷嬷,去买通照星……”
曲氏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束枝,试图捂住她的嘴巴。
“你别胡说!你别胡说!”
曲氏的尖叫声打破了大厅的寂静,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楚征元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怒吼道,“让她说!”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大堂。
众人都被楚征元的威严所震慑,没有人敢再出声。
曲氏也被吓得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束枝的嘴巴。
束枝深吸口气,侧眸盯着曲氏,鼓足勇气,用自己能使出最大的力气,开了口,“前几日,曲莲荷吩咐吴嬷嬷,去买通照星阁的一名护卫。”
“让那护卫给二小姐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好一举毁了二小姐的前程!”
大堂内霎时鸦雀无声。
唯有楚闻月神色淡定,好似束枝口中的二小姐不是自己,是旁人一般。
她可真是低估了一个人想要求生的力量。
这就把曲氏的所作所为,全部给抖了出来。
许久,一直没开口过的楚晴曦,轻瞥向曲氏,“束枝说的,可都是真的?”
曲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透着她此刻的慌乱与心虚。
楚老太太向来是真的拿曲氏当亲生女儿,不为别的,曲氏温柔贤淑,心地又仁善,又对她孝顺,这才招她喜欢的不得了。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她眼中的温柔善良的儿媳妇,竟然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楚老太太感觉天塌了,她必须要听曲氏亲口回答,“莲荷,是真的吗?”
曲氏连忙摇头,从自己的清荷院失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玄影背叛了自己。
“老夫人,妾身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若真做了,二小姐此刻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这个丫头,是妾身平日里看走眼了,没想到她对妾身的怨恨这样深,深到谎话张口就来,处处要置妾身于死地。”
“妾身冤枉啊!”
楚闻月适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副后怕的样子,“束枝,你口中的护卫,是我院中哪个护卫?”
“这样的人安插在我那里,实在叫人担心。”
束枝看向楚闻月,“回禀二小姐,是叫玄影。”
玄影……
楚征元皱起眉头,指了指陈镶,“去把玄影叫来。”
话落,又重新扫向曲氏,脸色已经黑的难看,“曲莲荷,你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
不多时,陈镶踏进大堂,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老爷,玄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