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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身份我不便多说,到时候你自然就清楚了。”
莱斯伍德肯定猜不到罗斯福的身份,既然自家老板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多问,至于这一次周予的画展之行,可谓满载而归。
由于杜尚的坚持,那十几幅作品到最后也分文没有收,但由于周予还购买了其他画家的很多作品,画廊那位老板仍然赚的不少,并没有什么意见。
最终,周予总共花费七千二百四十五美元,购买了包括马塞尔杜尚在内的一百多幅作品,而这里面有几位是他耳熟能详的潜力作家,其中包括,汉斯·阿尔普,沃尔特·特利尔,爱德华·霍伯,以及威廉·德·库宁。
这些人的画作都相当具有代表性,也是现代艺术的奠基人。
周予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里面过千万美元的就占了一大半,其中几幅甚至在后世的拍卖会上拍到过上亿的高价,这种稳赚不赔的长线投资多多益善啊。
疯狂采购了一批艺术品后,周予心情不错的回到别墅,不一会儿,画廊负责送货的卡车便开了过来。
C13的众人帮忙将那些画作和艺术品搬进屋内,一个个抓耳挠腮,实在看不懂这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你们说周先生是不是被骗了?我听莱斯律师说,这些花了七千多美金啊!”
刘半仙趁周予不在,用手捂着嘴巴,甚是担心的说道。
胡人天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其中一幅相当抽象没穿衣服的女人画像,啧啧道:
“应该不会吧?周先生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骗,你们看这个婆娘画的也挺好的,把它挂在我屋里。”
“你能看出这是个婆娘?我还以为是我们乡下养的那种老母猪呢!老胡,你是不是单身太久,有点饥不择食了?”
跛子在一旁表情揶揄的打趣道。
“滚滚滚,你们懂什么,周先生不是说了吗?这些是艺术品,艺术懂吗?就是那些泥腿子不管怎么看都看不懂的东西,就是艺术品!”
胡人天恼羞成怒,将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自己则相当满意的把那张抽象女郎的画作搬回到自己房间,找了处地方挂好。
送走了画廊的人,周予心情不错的走回别墅道:“大家别客气,挑选自己喜欢的挂到屋里,其它的包装好放进库房,这可是咱们龙行会馆正儿八经的第一笔投资。”
众人听周予这么说了,才七手八脚的开始在里面挑选,估计现在的他们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随意挑走的那些乱七八糟画作,在若干年后会价值上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美元。
然而周予的欢乐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他回到别墅吃完中午饭,准备好好睡个午觉的时候,大门又一次被敲响。
开门一看,来者是个熟面孔,正是李希龄身边跟着的那两名保镖其中一位。
“周先生,我家会长有请,他说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想跟你一起钓钓鱼,聊聊天,就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人说完便伸手扶着帽子点了点头告辞离去,多余一句话都没有。
“周先生,那老小子怎么又来找你?肯定没安好心!”
胡人天说着,已经从后腰摸出手枪开始检查弹夹,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洪阿鬼则莫不作声紧紧跟在周予身后。
刘半仙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周先生,咱还是别去了,上次说的好听请你去吃鱼,结果还吃出人命案,害得你不得不提前北上,都错过了秀才他们那班船。”
吕秀才已经听其他兄弟叙述了一遍上次发生的事,表情沉凝道:“周先生,看来这位李老爷子真的没安什么好心,我们必须得小心应付。”
吕秀才不像其他人,他想的比较多,知道对方身为纽约唐人街的地头蛇势力颇大,并不是他们一个初来乍到的商会可以直接得罪的,所以去还是得去,但必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我知道该怎么办,阿鬼跟着我一起去就行了,你们待在家里该干什么干什么。”
周予吩咐了一声,当即带着洪阿鬼,让扎克开了一辆小轿车将二人拉到他和李希龄第一次偶遇的东河河岸。
汽车远远停靠在一丛水草旁,周予走下车,示意停在这里就可以。
他双手插兜,低着脑袋,迎着带有几分寒意的微风走至河滩边。
拐过一片草丛,周予便看到了那个有些佝偻的小小身影。
李希龄老爷子还坐在那张马扎上,鱼竿插在身旁的石头缝里,双手揣进袖口,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了。
周予没有犹豫,几步走了过去,开口道:“老爷子,一段时间未见,身体可还硬朗?”
他没有拿鱼竿,就那么在旁边挑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盯着面前的水面,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李希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仿佛一只被人从冬眠里唤醒的动物,声音低沉道:
“你终于舍得回来见我了?小滑头,我还没说要你怎么样呢,就跑到加拿大去躲着我,要知道别人巴结我安良堂,巴结我李希龄还来不及,你是第一个见着我就跑的人,怎么,莫不是你那狗鼻子嗅到了什么危险?”
周予被对方倚老卖老的点了几句也不生气。
“老爷子,我跟您不同,我这家小业小,您家大业大,稍微翻个身打个喷嚏都够小子受的了,我还想好好的在纽约扎下根儿,带兄弟们过上好日子,还不想那么快稀里糊涂的就丢了性命。”
“哎哟,还丢了性命?夸张了,夸张了啊~!是,我承认叫你去吃那顿鱼,见那么多人是有一些私心,这要换成其他年轻后辈高兴都来不及。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老头子看得起你,有意要提携这个后辈,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纳头便拜对我表忠心了,但你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跑得比兔子都快,竟然连夜离开纽约,今天能否跟我说说,你嗅到了什么危险?”
周予偏头想了想道:“不管是什么危险,我只知道待在唐人街就一定有危险,华人联合工会会长一职换届在即,老爷子您又无意蝉联,这使得其他帮派堂口跃跃欲试,特别是那位廖白桦,最近几年似乎发展的不错,从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就不难看出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而其他堂口的大佬据我初步观察,观察啊。”
周予强调了一下,接着道:“算上职业拍马屁的那位陈杰来,应该和老爷子您都不是一条心吧?哦不对,除了那位吃完饭就横死街头的四姓堂堂主燕姐。”
李希龄呵呵笑着,不住摇头道:“可惜,可惜呀~!”
“老爷子,您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聪明的一个年轻后生却不能为我所用,你说我是继续留着你好呢,还是趁早除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