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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梅书语讲话,何妙容说道:“刘氏,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料子我已经买下了。”
当知道自己与云知谦的亲事没希望后,何妙容便对刘氏没有之前那般客气了,她认为自己如今是谢夫人,刘氏自然也担不起她的一声‘婶婶’。
店伙计一时有些为难,望向刘氏:“这个花色确实只能做一身了。”
刘氏闻言还是很开心的,没想到她让谦儿去了趟南方,运回来的新料子新花色竟然这么畅销。
梅书语道:“娘,我不打紧,先让给客人吧,我还是喜欢素色的。”
刘氏道:“那好吧,我们再看看别的花色,等谦儿去了南方,再…”
不等刘氏讲完,何妙容昂着头道:“还算你识相,与本夫人争,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你也不过是识了几个字,嫁了个乡下汉子罢了,我劝你还是去楼下看看吧,楼下的料子比较符合你的身份。”
刘氏闻言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那这么说何夫人是够这个格的,那以何夫人的身份,做一两身怕是不够穿吧?
何夫人不妨多做几身,也好让我们这些乡下人瞧瞧你的实力。”
何妙容本打算做一身的,剩下的银钱攒着,她相中了件玉意轩的首饰,一直没舍得买。
嫁到谢府她才知,谢府虽有钱,但也是很抠的,她每月也就三两银钱的月例银子,有时攒一年都买不到一件好首饰。
而她刚进谢府时,谢二爷确实送过她两件首饰,成色也不是很好,便再也没送了。
她的娘家何家虽是富农,也只不过田地多些,田里收了粮食还要缴纳赋税,每年所剩在乡下能过很好的日子,若是过奢侈的生活,也是不能。
但如今她见刘氏说话口气很是不屑,不想让对方看轻自己,便道:“就这个云锦,给我来四身。”
何妙容一连挑了四个花色。
店伙计见状还是很高兴的,客人买的多,他自己的赏钱也多。
但这个客人好像并不知道这是他们东家。算了,东家自己不说,他也不多这个嘴了。
“夫人还请这边结下账,我去请缝工来为您量尺寸。”
店伙计引着何妙容去了梅母这边结账。
梅书语见刘氏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笑着道:“婆母,没有必要与她置气。”
梅书语自是认出了何妙容,知道何妙容想嫁自己夫君却没嫁成,见到她自会贬低两句,好彰显她如今的身份。
刘氏这才笑了:“我知道我们书语大度,但娘也不想你们被欺负了去。”
“这也不算欺负,我们赚了她的银钱,该高兴才对。”
刘氏拍了拍梅书语的手,这才笑了:“是,是。”
铺子目前没有请掌柜和账房先生,梅母认为铺子刚开始做没多久,她也闲着无事,亲自打理铺子才更放心。
铺子中涉及到钱财之事,都是梅母在管。
“每身一百八十两,四身共七百二十两。”
何妙容惊讶到了:“多少?”
梅母笑着道:“这位夫人,共七百二十两,这是我们铺子最上等的面料了。”
何妙容这才听清了,合起来一身要一百八十两。
“怎么这么贵?你们莫不是黑店吧?”
梅母闻言立即沉下了脸。
她们铺子这款料子确实贵了些,即便在京城这个料子也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的。
但她们也没想多卖,只是赵太守的夫人要去京城参加宴会,提前两个多月来香云坊做衣裳,特来寻这种料子,便让云知谦专程去了南方进货了少量。
一是为了还太守府对云家多次照顾的情分,二是她们也想试试这料子的销路。
但没想到在小小的石桥县,竟然有钱人还不少,料子上了没几日,有些花色已经卖完了。
更有一些京城来的贵夫人小姐派下人来香云坊定做衣裳,梅母心中清楚这都是太守夫人带来的订单。
这让她与刘氏二人心中有了想法,协商等铺子赚够了钱,好去京城再开家铺子。
她们铺子能赚钱,都是多亏了云扶那小丫头画的衣裳款式,梅母也都记在了心里。
但现在即便何妙容说话不好听,梅母还是本着顾客至上的态度,耐心解释道:
“这位夫人,您看的那款是上等面料,已经卖出去许多了,没有一个人说贵的。
若是您有机会去京城,大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一身没有二三百两银子是做不下来的。”
“若是您觉得贵,这个料子的可以少做两身,再去瞧瞧其它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