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想着白日在马车内宋时提醒她的话,贺澜心下便慌了一瞬,连忙收回目光,将糕点包起来藏在手心。
韩逸之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落了一瞬便离开。
而注意到这一幕的不止是韩逸之,还有坐在宋时下首的郑城。
他轻轻挑眉看着贺澜,眼里泛起疑惑,“世子,这可是你丫鬟?”
方才见着这丫鬟,他还当是宋老夫人身边的,不曾想还是宋时的人。
而宋时听了这话,侧首看了看一脸紧张地贺澜,皱了皱眉,“是我院中之人,可是丫鬟做了何事?”
这郑城今夜话还真多。
“无事,只是好奇罢了。”郑城似乎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恼意,意味不明道,“世子房中有一两人贴心的也是应该的。”
什么贴心之人,这郑城将她与贺澜想着什么人了!
然不待宋时反驳,郑城又倾侧着身子,压低声音,一副很懂的模样,“不过世子这通房丫鬟似乎有些无趣,不若下官送世子几名调教好的?”
如此粗鄙孟浪的话,让宋时耳尖都忍不住微微泛红。
她明亮的杏眼里涌出一丝怒气,言语带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多谢郑大人好意,郑大人不若将目光落在舞池之中,本世子房中之事用不着你操心。”
这下郑城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怒火,讪笑两声,还当是说了她心爱之人惹怒了她,又找补道,“是下官唐突了,这丫鬟长得也还算是标致,世子能喜欢自是她的福气。”
听此,宋时是真忍不住要骂他了。
她眉头拧起,深吸一口,正要说话,便听得郑城下首的男子笑出了声。
“哪个男子房中没个解闷的人,郑大人就别打趣世子了。”
而后面的几名男子听此,也都凑了过来。
“就是,世子都已经十六七了,若是放在别府,美妾都好几个了。”
“郑大人房中不也有两门妾室了?这郑夫人也是善解人意。”
“......”
一旁坐着的宋震听此也只是皱了皱眉,面色不虞,但却没有说话。
毕竟这些话,不过是男子之间的谈笑话,若他出声反倒是让人惹人怀疑,闹出笑话。
宋时听了心里却觉得堵得慌,若是男子,无非也是跟着打趣几句回怼回去。
但她是女子,一时也不知晓要怎么应对,只皱眉沉着脸不作声。
这些人她都认识,之前在国子监他们便喜欢打趣她,更甚至知晓她性子软,还时不时暗讽几句。
今夜这些类似的玩笑话,因着宋震在,已是收敛许多。
“你们这些人说什么呢。”贺澜察觉到宋时的不悦,也不管现下是何场景,面前是何人,便开口质问,“你们没瞧见世子不喜欢听这些吗?”
什么妾室解闷的,贺澜都勉强能听懂,她也知晓宋时不悦的原因。
哪个女子听了这些话,都不会高兴。
“哎,这小丫鬟倒是个体贴敢说的,难怪世子会喜欢。”
几名男子也不与贺澜计较,只当宋时便是喜欢她这小脾气。
“本世子的丫鬟皮薄,几位这话还是适可而止。”终于,宋时还是忍不住了,她沉下脸,看着几人,“且,本世子不喜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笑话。”
这些官宦子弟成天也都没个正行,这些话竟敢在这大殿之上说。
若是被坐在上首的圣上听了去,到时连累她便不妥了。
几人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给面子,以往在国子监更过分的话都说过,也不见得她吭过声。
其中一名喝了些酒的男子听了这话,刚要出声讽刺,便听得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在说什么?”
他们抬首看去,只见韩逸之眉头下压,目光含着丝寒冰般的冷意看着他们。
“禀告殿下,下官只不过是与世子说些玩笑话吧了。”郑城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赔笑道。
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悔,他怎么忘了这三皇子与宋时去了连州共事,两人的关系也不似以往了。
且今日不是普通的宴会,这是太后的寿辰,他竟然忘形与这几人一起调笑宋世子。
“玩笑?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欺负阿时。”贺澜瞪着双眼说道,方才若不是想着不给宋时添乱,她早就对这几人下药治治他们了。
阿时?
韩逸之听了这称呼,眉头拧得更紧,这让面前的几名男子心都提了起来。
这三皇子虽不是皇后所生,但盛宠却不断,性子也孤傲,是他们都不敢招惹的。
“下官不是有意,还请世子别往心里去。”
“是啊,刚刚不过是喝了些酒,便忘了规矩,还请世子别多心。”
“......”
几人纷纷致歉后便老老实实回了自己的位置,就连郑城也往一旁挪了挪。
见此,宋时也没再多说,只抬首看了眼一旁的韩逸之。
“多谢殿下。”她清了清嗓子,语气真诚,虽然她也不知晓为何韩逸之会帮她。
韩逸之听了这声谢意,心里涌起一股烦意。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自上次宋时来他府邸,利用了她传令牌,见着她离开时孤寂的身影后,今日见着她便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
而方才在听见那几人调侃她时,便又忍不住为她出头。
难不成他去了一趟连州,心就变软了?
这般想着,他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变化,只轻轻应了一声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旁的宋震心底却有些惊讶韩逸之与宋时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这一幕不仅被他看着,对面的二皇子,以及上首的太子都瞧在眼里,两人眼神各异。
而上首的景王也将余光收回,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戾笑意。
与此同时,金座上的韩栾便开了口。
“今日是母后寿辰,朕为母后准备了这上好的梅花陈酿,各位爱卿皆可以尝尝。”
“多谢陛下。”
殿内谢主隆恩的声音响起,宫女也端着梅花酒走进,将紧致小巧的酒壶一一搁在桌面。
看着不断走近的宫女,宋时刚刚放下的心又不由得提起,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收紧,白皙的面容毫无血色,极力压下心底的紧张。
这些人里不会有景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