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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只是在实验室里巡视了一圈,偶尔调试一下同学们的仪器,指导几句,便背着手离开了。
她的办公室就在实验室的对面,你没有错过她开门的瞬间,暴露出来的她的办公室里似乎有几个大管子,导向被柜子遮挡的实验台后方。
3秒后,大门便关上,你不得不把注意力再移回来。
在你看着眼前的油浴锅愣神没几分钟后,你的队友们才姗姗来迟。
她们对于你居然在这里似乎很是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彼此之间互对了个眼色,走上前,自然地接手了你的活儿。
行吧。你退让到一边,见缝插针地做些活儿,或者拿起用完的试管烧杯去清洗。
正低头刷着试管,一个人轻轻碰了碰你。
她和你一样,是8个外来者中和1个雅裔本地人组队的,她们组只有两个人,和你被迫落单不同,她是全程都有人在监视着般在做事。
你知道她有什么话想说,把手机拿出来,让她打字告诉你。
她却指着墙上一处不明显的“专心实验”标语摇了摇头,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坨用纸包着的化学品。而那用仿佛实验记录用的草稿纸做的纸包上,写着“原材料不纯,可能导致危险,注意”。
仔细看过去,你发现这一小块凝固了的肥皂原料油里混杂着一些毛发和…那是指甲吗?
你抬眼看向她,在她的背后,另外几个能够和自己人一起做实验的外来者同学都在悄悄给你使眼色。
你顿时明白了大家的初心。
虽然大家都被这些副本国家磨砺出来面对人体组织依然可以淡定行事的冷酷,却依然注意到了你的窘境,并希望能够帮助到你。
冲着大家点点头表示感谢,你甩了甩试管,倒扣进属于你们小组的仪器篮子里,满怀心事地回到属于你们小组的通风橱前思考。
你本来因为先前经历的许多事,开始对外来者的团体产生了防备,不愿意太主动靠近她们。今天却又感受到来自整个集体的善意,你的心难免动容。
唉,其实做一个冷心冷肠的人在这样一个行事基于现实的社会风俗又超脱现实的无厘头世界会活得更好。
还是坚守本心吧。你相信自己的能力,总能够逢凶化吉。
又或许,逢凶化吉还不足够。
你的思维跳跃起来——也许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外来者能占据一半的场景,你徒增了许多勇气——你想到,为何不去主动出击呢?
这些天来做的许多事,不论是逛超市,去图书馆,还是被那件冲锋衣拉去爬山,你都是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
被拉来扯去,见招拆招,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命丧于此。
可并不是每一个场景都像图书馆那样,把规则明白清楚地贴出来。大多数时候,都需要你去结合现实生活,去猜去试探,甚至要借助同伴的牺牲才可以获得线索。
小明说过,嘚国副本每个人都有3次初始机会,可并不是每一个国家副本都是这样。
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你抬头看了眼教授的办公室。那扇门依然紧闭,你不禁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巨大的管子。
你记得,助教就是从教授的办公室那里提来的这堂实验课所需的化学品。
你在化学实验课的安全守则上看到过,对于化学品的安全取放也是完成一个化学实验的重要内容。
换句话说,作为学生,以取用化学品为目的进入教授的办公室,是可行的。
再看一看那些头上数字参差不齐的外来者们,这一次,你决定主动出击。
和队友们打了招呼,她俩敷衍地回了“好”。她们对你说的话的无视倒是又帮上了忙,毕竟你们组真的不缺化学品,但你已经和她们讲了你的意图,你的行为就是代表整组人了,算不上是在瞎逛。
你走向教授的办公室,心跳加速。一半是因为你今天的主动,一半是因为教授之前在图书馆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叩叩叩。
教授不在。再一推门,门也没锁。
深吸一口气,你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布置和你作为一个文科生所有的对于一个狂热化学科学家的想象几乎一模一样——凌乱的书桌、陈旧的档案柜,房间四周的桌子上放着各种看似老旧其实你后来查了发现死贵的分析仪器。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那被你随便一瞥捕捉到的几个巨大的管子,从天花板延伸到地板,消失在某个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化学试剂的气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恶臭。
绕过桌子,你无时无刻不再秀着演技,作出一副寻找化学品的样子,你其实是走向管子消失的地方。
那里有一张遮挡住实验台的柜子,正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你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柜子推开,露出后面的实验台。
这一瞬间,你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实验台上放着几个巨大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某种…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人类的器官和四肢。罐子里的液体泛着奇异的光泽,似乎是一种特殊的保存液。你盯着其中一个罐子,发现漂浮的物体上还挂着一小撮毛发,正是你之前在肥皂原料中看到的。
果然,这些油脂原料,竟然是人类的身体,大概率就是学生。
这和超市里那仿佛开玩笑一样的对于那奢侈品使用者的倒霉虫的肥皂处理不同,在这样一个充满精密科学仪器的实验室里,你不禁联想到嘚国现实中的历史,再一想老教授的年龄,你脊背一阵发寒。
呼。不想了,说白了,这里不是现实,这里甚至都未必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除了嘚国和身为嘚留子的你们这些外来者以外,任何场景大概都不过是一场投影罢了。
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人类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恶行之一上,你继续着你的探查。
此时,管子的尽头通向的一个大罐子映入你的眼帘。它的盖子微微打开着,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掀开盖子,发现里面充满了黑色的黏稠液体。那种气味扑面而来——正是你们实验用的油脂。
了解清楚真相后,你知道自己对于这已经熬成熟油的情形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把目光转向大罐子上的笔记本。
在你们的学生实验室里,你就发现了,教授的个人习惯是随身携带着一个打分和记录用的小本本,有时随手就会往仪器上一放。
在这里依然如此,那个笔记本就是她的实验室记要。
可怜的小翻译器,根本没法识别她的字符。没办法,你索性拍照下来,也许这次的外来者里有能够看懂的人呢?却意外触发了手机自带的ai识字系统。
虽说语法和词汇错误不少,关键信息还真的给你辨别了出来。
天呐,科技改变世界,你简直泪流满面。
迅速翻阅着这一切,你的表情越发轻松。
既然这样,那就太好办了。
没再在教授实验室里多待,你从化学品储存柜里找出氢氧化钠和浓硫酸的罐子放在小提篮里带回去,这些也是为了表现你的目的当真是来找化学品所用的。
你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十分疯狂的计划。为此,出于激动,你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还没走到通风橱你就看到你的女组员,正准备往锅里添加最后一部分油脂原料。
你心里猛地一紧,教授的笔记本上清楚地写了这些油脂原料的成分不纯,可能引发危险,操作时要先进行提纯。
你并不知道开始上课前助教有没有强调这些内容,目前看来,反正你的这两个粗心大意的猪队友甚至还没有你的外来者同胞们来得有脑子。
“奈!”你忙上前打断她的行为。要是危险在这个时候产生,大家没被规则和教授给收割,却被这两人给坑死,那实在太亏了。
女组员皱眉看着你,不满地嘟嘟囔囔起来。
而男组员压根没有理会你的叫停,已经不耐烦地走上前,接过了女组员手中的原料,准备直接投进油浴锅里。你暗骂一声,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是到普!”你大喊,同时注意了使用嘚语发音来念这个和嘤语同源的单词。
但她已经将原料倒入了锅中。
刹那间,油浴锅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随后蒸汽猛然冲了出来,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男组员惊慌地后退,但来不及了——他的脸瞬间被蒸汽笼罩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看着他捂着脸倒下,眼中满是惊恐。女组员也愣住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你冲了过去,试图帮男组员,但他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皮肤仿佛在被溶解,像蜡一样缓缓融化下来。
你转过头,正要叫女组员帮忙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教授!她回来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直接开始你的计划。
你一边大力挥舞着手臂示意正呆呆看着你这一组的其她外来者们快跑,大家反应了一会儿,拔腿就从一直开着通风的窗户跑到外面的应急通道上,一溜烟下了楼。
而你,把超量的氢氧化钠和浓硫酸还有更多的油脂原料直接倒进烧杯里。
更急促的蒸汽窜出来,你掩住口鼻,头也不回地也从窗户往外跑。
一些本地人学生跟着你跑,也有一些还愣愣地蹲在原地不知怎么回事。
同时,门轻轻推开,教授带着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走了进来,目光冷冷地扫过房间。
她显然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男组员,但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之色。
大喊了一声“Gott!”,她疯了一样地扑到你们组的通风橱前,还因为男组员太碍事而踢了他一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在她的笔记本上,清楚地记录了,过去的20年里,这个实验室爆炸过3次。
每一次都是因为学生对于油脂的不正当操作。
没有学生为这些事情付出代价,只因在这间实验室里,教授是规则的制定者,学生的处刑人,可作为老师,却也同样要为学生的安全负责。
这就是她身为教授,在这个场景里的规则。
而这些,你其实没有想这么多。
你只是看到了实验室爆炸的记录旁,教授作为她自己额外写的批注:“烦死了,这群蠢学生,惹了祸拍拍屁股就可以走,甚至不用挂科!”
你还要在这个嘚国副本待上24天,这期间,除了去超市买必需品以外,你唯一要做的两件事只剩下每周例行的两节实验课和参与一个月一度的狂欢集市。
实验课的变数太大,谁知道下一次又有什么样的危机在等着你。
那么好吧,都别做了!
给你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