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野兽?
这就要探索兽性了吗?
但凡是在其他地方,但凡是面对其他人,我肯定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可这是上节目。
既然我上了,起码的配合还是要给人家的。
“会吧,我想大家都有吧,人本来也是一种动物不是吗?”
正常人也难免有暴露兽性的时候,何况我被压抑了五年,俗话说,压抑是残暴的温床,必然是很多不满需要发泄的。
女制作人点点头,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点:“其实男人有兽性的一面,蛮不错的。
也可以发泄在妻子的身上,只要不要太过残暴就行。
你看,你做了那件事,白静这边的反馈其实是不错的,结果呢,你第二天就离家出走了。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的感觉,是错位的。
她感觉好的时候,你感觉糟透了,无法忍受了。
其实要说最大的错误还是在你啊,骆先生。”
啊?
本来我只是存着应付的想法,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这位女制作人的话,我就非常不爽了。
什么叫错误在我啊?
你们都是女的,所以给我玩girls help girls 是吧?
我现在的状态属于积压已久,心里愤懑之气,犹如汪洋大海,你惹我?
“哼哼!那我倒要问问了,我错哪了?
就算我当年对不起她,可是五年啊,她折磨了我五年,我不过是反抗了一次,还有错了?
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她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也就是说,我那不算伤害。
我离家出走,那是因为家庭已经成了地狱,我不走,我受着啊?”
带着浓浓地不满,我话里带着刺,并且,还有强大的怨气,甚至杀气。
知道自己癌症晚期快要死了,我就没有那么谨小慎微了,惹我我就弄死你!就这个态度!
人的气质都是想法决定的,我这个想法,那气质上,自然是凶恶。
“他平常都是这么说话的吗?这么蛮横?”
女制作人没搭理我,先问了问白静,白静无奈地摇头,好像我是个捣蛋孩子:“有时候比这还冲呢,吃了火药一样。”
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女制作人长长地叹息:“多可惜啊,那么好的能量,没有用在对的地方。”
感叹完了,她才一本正经,娓娓道来:“骆先生,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说你错了,并不是指那一晚,你雄起反抗,甚至在两性关系上,展现了强大的一面。
我说你错了,是说你不该忍耐五年啊,你该早点反抗啊。
只有弱者才忍耐,只有愚蠢又软弱的人,才会被女人欺负那么久。
白静本来是爱你的,可看到你窝窝囊囊的样子,只会更加生气。
女性都是慕强的,你忍耐着,像个受气包,哪个女人看见了不厌烦?
没个男人样,没个雄性动物的魂魄,就是被欺负死了,也是活该。
反正我是不会同情这种人的,只觉得,一只哈巴狗,死了就死了。
可在离家出走的那一晚,你做得很好啊。
你看看,你雄起反抗,在你的角度,是收拾了白静一顿,可白静感受到的,是浓烈的爱意,这多好。
所以你错就错在,没有早点雄起。
如果早点来这么一下,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嗯……
我沉默了,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稍稍思索便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说明的,无穷无尽的,巨大悲哀。
按照女制作人的说法,如果我早点反抗,白静早就老实了,矛盾已经解决了。
怎么会这样啊?
我受了不该受的罪?
仔细想想,仔细回味,好像确实,在那晚之后,白静就变了很多,五年来都不做饭的她,竟然早期给我做早餐,做得还都是我爱吃的。
这么说,当时她便在示好了,只是抹不开面子。
啊……
我头疼起来,感觉人生都荒废了,都辜负了。
为什么?
稍微分析一下我便知道,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有忍耐的天性,因为从小到大,我是在一个很糟糕的环境下长大的。
虽然不缺吃穿,但是,我父亲动辄就会打我骂我,所以养成了一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就是面对伤害,我会像自然界的动物一样,陷入一种僵直的状态,失去了反击本能。
多年以来,父亲主要给我灌输的东西,就是两个:恐惧和服从。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
痛苦抓心挠肝,以至于我都无法接受,我之所以得癌症,很可能是因为五年的压抑生活。
现在你告诉我,这五年的折磨,其实完全没必要,早就能解决,需要做的事情,仅仅是对白静强硬,残暴一些。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五年,五年后的某一天,突然发现,房间没锁门!
多么悲哀多么可笑。
我笑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啊,我就像天底下最大的小丑,傻逼,贱货……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看来是真的没错,我的命运,都是我残破的性格决定的。
在那样的原生家庭里长大,注定了,我不可能幸福。
命运吗?
恍然间,我似乎看见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早早地安排好了一切,我的生和死,不过是按照既定的道路一路狂奔。
这里面又有多少我的自由意志呢?
几乎是零!
仿佛我什么都不是,恰如蟪蛄不知春秋,方生方死。
到此地步,能够看到的,只有这日暖月寒,风轻云淡,煎熬余数不多的寿命。
“事实就是如此,你早就有解决的办法,也有解决的能力,只是你不知道。
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流浪,听说你还扒垃圾桶是吗?
何等狼狈,何等无知。
从今以后,你就悟了吧。”
女制作人声音温润知性,不急不缓,藏着无尽的情商,我恰好所缺少的情商。
以及对人性的智慧。
甚至还有某种禅意,让我都有了顶疤受戒,皈依我佛的冲动,然而,最大的问题依然无解。
悟了又如何?
残躯如木将燃尽,岁月无穷我飞走。
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于我,只是镜花水月,看得到,摸不着。
我惆怅泪流,喃喃不已:“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白静像个小孩子:“只要你爱我,我爱你,又怎么会晚?
骆辉,你不要执拗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