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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帆和傅文琦唱的什么戏,当她看不出来吗?
傅文琦故意跑到她和殷姗中间,故意从她这边逃走……
这样就算傅璟帆扔刀,就算是扎到了俞芷衿,也只会说是他失手了而已。
怎么也不能说是预计好了要害俞芷衿吧?
所以,既然他们要玩,那她就陪他们深度玩。
殷姗的待客室里有监控,但当时傅文琦挡在她身前,前面又有茶几,根本看不到她的脚。
再说了,脚不放身前难道要放身后?
她不过就是伸得长了一点罢了。
她怎么知道傅璟帆会突然甩刀,傅文琦又会朝哪边跑?
但是,假如俞芷衿没有留傅文琦来挡刀,那傅璟帆的那把刀,就会插到她的大腿上!
刀没有扎到自己身上时,不会知道痛,更不会知道怕。
人啊,就要多吃吃苦,多受受难……
俞芷衿也不期待这兄妹俩有朝一日能长出稀缺的同理心,只希望他们下次作恶的时候,有点敬畏心就行了。
习惯嘛,都是一点点养成的。
什么时候看到她心慌手抖躲得远,那就对了。
俞芷衿把玩着手里的采血管……
新鲜深红的血液在里面流动。
每次去殷姗那里,她都带着这东西,采血管前端有一根针,真空负压,扎入血管就会自动采血。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傅文琦自己当饵来害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抱她去医生那里,也是要讨报酬的……
……
“少奶奶,有个自称是您妹妹的人来拜访,您看看,要不要她进来?”管家过来找俞芷衿。
他地上手里的平板。
上面是傅家大门的监控影像。
俞爱歆站在高大威严的门外,捏着手,左右来回走,神情看上去十分忐忑。
谁不知道俞爱歆是俞新雄的私生女?
说起来,和俞芷衿怎么也有一半的血缘。
上一世,俞爱歆和卢晓霜勾结,很快也拿到了傅家大门的通行券。
想来就来,想进就进。
一开始她还哄着俞芷衿,和她姐妹相称,慢慢的,一步步,就露出凶恶扭曲的嘴脸……
那时候,可没人来找过俞芷衿,问她要不要放俞爱歆进来。
俞芷衿指尖轻轻敲了敲手中小巧的茶杯。
“带她进来吧。”
这是俞爱歆第一次踏入傅家大门。
她谨慎地打量着这座宅邸,却藏不住眼底的贪婪和妒意。
顾家也算富贵,但自然是不及傅家,何况,她虽然从小也在顾家长大,吃穿度用没得差,但毕竟是无名无分。
现如今还被赶了出来……
为什么,明明那天闯入傅予蜃房间的女人是她。
但最后嫁给他却是俞芷衿?
就是因为她没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对吧?
但她也是爸爸的女儿,妈妈又是个正常人,哪里又比俞芷衿差了多少呢?
带着满腹不甘嫉妒,俞爱歆踏入了俞芷衿的起居室。
宽敞通透的空间,明亮的落地大窗,奢华的装饰布置,还有坐在沙发上优雅品茗的女人,都再度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坐吧,”俞芷衿神情淡淡,“伤好得怎么样了?”
俞爱歆认为俞芷衿是故意的。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在她面前都保持着伪善和虚假的贴心。
现如今却敢直接出口刺激奚落她。
原来,俞芷衿才是真正的演技派,足足装了二十年的傻白甜!
她敢这样,都是因为嫁给了傅予蜃!
一想到这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好运落入了俞芷衿的受众,俞爱歆心里就猫抓一样难受。
俞芷衿如今在她眼中,和小偷无异。
“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姐姐关心。”
心里九曲十八弯,俞爱歆却还是露出卑微腼腆的笑,坐到离俞芷衿不远处的沙发上。
“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俞芷衿点点头,“予蜃他脾气不好,下手常常没个轻重,身为妻子,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了。”
游刃有余的态度,暗秀恩爱的语气。
俞爱歆被创到心头吐了一口血。
傅予蜃心性残暴,阴晴不定,爸爸先前说他连婚礼都没来,她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形婚,期望见到俞芷衿憔悴失落的模样。
可是现在看来。
俞芷衿气色红润,悠然自在,素颜却更显肤色莹白,眉眼如黛……
腕上戴的手镯,脖子上的项链,以及手中端的茶杯,无一不是精品。
这豪门阔太丈夫恩宠的生活,还真给她过起来了!
佣人端了新茶和点心上来,俞芷衿招呼俞爱歆尝尝。
俞爱歆哪里有心情,只想着自己要办的事:“姐姐,我这次来,是想请姐姐放过刘璋宸。”
“哦,我差点忘了。”俞芷衿拿了一只红豆酥,轻轻咬了一口,“你也收过他礼物的……是我给代购的一对耳环。”
俞爱歆暗暗吃了一惊。
那对耳环她收到之后很是喜欢,常常戴着在俞芷衿眼前晃。
俞芷衿从没表露出一点异样和关注。
没想到,竟是一直清醒明白知道的?
那么,她还知道些什么,又藏了什么后手……
俞爱歆忽然觉得眼前岁月静好的俞芷衿,变得如深海一般令人恐惧和不可测起来。
原本打好的腹稿,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爱歆你也吃啊,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几样点心了,尝尝傅家的厨师手艺合不合你的胃口。”俞芷衿越是客气,俞爱歆越是忐忑。
“姐姐,刘璋宸说,他愿意付清所有欠的钱,还可以赔偿姐姐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只希望姐姐放他一马。”
刘璋宸是打算还钱和赔偿,但之前俞爱歆只想说他还钱,至于赔偿……她想给吞下来。
但现在,她心慌了,原本想做的,也不敢轻易做了。
“麻烦你为他跑一趟了。”俞芷衿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让人捉摸不定,“既然你来了,我也得给你这个面子,你让他的律师去联系我的律师吧。”
“啊,他是想私了……”律师沟通的话,她就真的一点渣也吃不到了。
“对啊,私了,那也得律师来处理啊,关系到钱的事情,肯定得正规一些,要不然又是一笔糊涂账,怎么办?”俞芷衿反问俞爱歆。
俞爱歆闭嘴了。
俞芷衿什么都没明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明了。
她那点小心思,像阳光之下的垃圾,被照得一清二楚。
“姐姐,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你说。”俞芷衿漫不经心道。
“就是关于我妈妈的事,姐姐能不能也放过她?”
俞芷衿手中的酥饼,啪的一下扔回了碟子里。
她冷笑:“看样子,我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