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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俞爱歆从沙发上一滑,噗通一声,跪到了她面前,
“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粗心大意弄错了药,她没有想要害顾爷爷的!”
俞芷衿冷冷道:“粗心大意十几二十年,那也确实该受点惩罚了。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你凭什么觉得你妈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俞爱歆跪着朝前爬了几步:“不是的姐姐,现在妈妈是要被以故意杀人未遂起诉,这样的话,她后半辈子就完了,她这些天已经吃够了苦头,求求你撤回起诉吧!”
“起诉她的是我外公,你求错人了。”俞芷衿分毫不为所动。
“可是顾爷爷他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劝他大度……”
俞芷衿打断了她:“我劝他大度?我凭什么?凭你脸大,还是凭你妈给我爸当小三,生个你来当现眼包?”
俞爱歆被骂到结舌了。
俞芷衿说话会这么难听,她是没料到的。
明明刚刚,她看起来还是好说话的。
“姐姐,你刚刚说过会给我面子的……”她带着哭腔。
俞芷衿轻笑了一声。
“说个客套话而已,爱歆你还当真了,该说你天真还是蠢呢?刘璋宸和我只是经济纠纷,你妈和我外公是人命官司……民事和刑事,能是一个量级?”
“可是姐姐……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难道你要对我妈妈见死不救吗?”俞爱歆哭道,
“妈妈好歹也是照顾过你这么多年,哪怕真是个保姆,你也不至于这样绝情……”
“正经保姆可不会睡男主人,还给家里老人下毒,”俞芷衿笑,“俞爱歆,到底是你脑子不清醒,还是以为我脑子不清醒?”
“姐姐……”
“来人,送客!”俞芷衿摇了铃。
一直候在外面的管家立即带着佣人进来了。
“俞爱歆小姐,请吧。”
俞爱歆哭哭啼啼走了,临走之前,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坐过的沙发……
俞芷衿一直目送她离开。
室内重归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俞芷衿才忽的,无端嗤笑了一声……
……
傅予蜃那早上离开之后,整整一周都没有再出现在傅家。
傅老夫人暗暗心急,怕是俞芷衿和他闹了什么矛盾。
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俞芷衿也渐渐从一开始的自信回答,变得有些神色不定了。
“予蜃我知道,他什么都藏在心里,拉不下面子,有时候差的就是一点点契机,你稍稍朝前走一点,他马上就会屈就你的。”傅老夫人给俞芷衿递点子,
“我记得他很喜欢你做的夜宵,要不要再关心关心他?你知道他最近在哪里吗?”
俞芷衿微微低头,似是害羞地应了一声。
……
夜深露重。
秋风席裹着寒意肃杀地侵凌方寸细处。
四楼,殷姗的客厅里却暖意融融。
傅志钦坐在沙发上,任由傅文琦坐在他腿上,抱着她看动画片。
身旁,殷姗搂着傅璟帆,正给孩子们剥着糖炒栗子。
“伤口还疼不疼?”傅志钦接过殷姗递来的栗子,却塞到了傅文琦的嘴里。
自己的女儿,再丑也是乖的。
得知她不慎受伤后,傅志钦这几晚都呆在殷姗这里。
砰砰!
门突然被砸得震响,每一声都传递着复仇般的怒气。
殷姗愕然。
傅志钦皱眉吩咐佣人:“谁?去看看。”
佣人打开门,司臻骊冲了进来,二话不说,走到殷姗面前,扬起手——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
“贱人!”
满厅惊骇。
“你敢打我妈咪!我打死你!”傅璟帆跳了起来。
司臻骊却仗着身高优势,抓住他头发,把他随手扯到一边去。
她以前大学是皮划艇选手,还参加过全国比赛,力气着实不小。
傅璟帆像小鸡一样被她扔一边去了,殷姗的半边脸也吹气一样肿了起来。
“哇——”傅文琦放声嚎起来。
“小臻,你在干什么?”傅志钦喝道。
他再宠司臻骊,也不至于容忍她这样发癫。
“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司臻骊面目凌厉,“我有一批货今天进港,她居然派人给我劫了!还打伤我的人,人现在都在医院里!”
“我劫你的货?你失心疯了吗?”殷姗反应过来,当即否认,“我就算真的要做,也不会让你抓到把柄!”
“傅志钦你听,”司臻骊立刻揪住殷姗话里的漏洞,“这次是抓住了把柄,以前还不知道多少次没抓住的。”
“我……”殷姗正要狡辩,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接起来,听了几秒,瞬间神色大变。
“司臻骊!”她要比司臻骊矮半个头,耳光不好扇,手机砸向了她的脸,“你还有脸说我劫你的货!我为什么派人去烧我的仓库!”
手机不偏不倚拍到了司臻骊的正脸上。
司臻骊大叫了一声,鼻血哗的一下飚了出来。
“殷姗你个臭婊!”她冲上前,揪住殷姗的头发,把她按进了沙发里,跪到她身上左右开弓,“你敢打我?”
“不准打我妈咪!”傅璟帆再度反应过来,扑上来,从后面揪住了司臻骊的头发,狠命往下薅。
“滚开你这个贱种!”司臻骊一脚踹在了傅璟帆的肚子上。
踹得傅璟帆嗷的一声滚到地上。
她一回头,脸颊火辣辣的疼。
原来是殷姗在她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妈的!”司臻骊的巴掌改成了拳头,直直朝殷姗太阳穴砸下去。
“你给我住手!”傅志钦见状大惊,上前阻止。
司臻骊这是要把殷姗往死里打!
“你给我滚!”司臻骊六亲不认,用手肘狠狠推开傅志钦。
“你这个坏女人!我杀了你!”
傅文琦停止了嚎叫,抓起茶杯摔在地上,捡起一块最尖锐的碎片,捏着就朝司臻骊刺过去。
“文琦!”傅志钦来不及劝架,去夺瓷片,却不慎被割了一下,疼得他缩开了手。
“来人!把她们分开!来人!”他形象全无的大吼。
终于来人了。
把扭打成一团的殷姗和司臻骊分开。
“你们的精神,可是真好啊……”
幽暗地声音,带着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气息,忽的响在了门外。
“三个人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了,还有力气大晚上的玩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