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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两天的路,两辆马车已经将大军甩出了一百多里地。
韩五放下心来,见葛馨宁有些不适,便吩咐马车缓行,不再着急往前赶了。
漠北虽说荒凉,初秋季节倒也颇有几处壮丽景色。这日马车行到一处缓坡上,葛馨宁看着车窗外大片大片红的黄的野花,禁不住出了神。
韩五见状索性吩咐马车停下,挽着葛馨宁一起下车,打算陪她看个够。
不料二人还没来得及站稳,秦子产就跟着跳了下来,凑到二人身旁又叫又跳。
另一辆马车上的璇玑老人、小丫鬟和两个童儿也跟着下了车,围在葛馨宁和韩五的身旁,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葛馨宁很高兴,韩五却顿时没了兴致,脸色也冷了下来。
没眼色的秦子产还在大笑:“姓韩的,你也太无趣了吧?陪媳妇看花还要板着脸,好像谁欠你二百吊钱似的!不想看花你就不要看啊,正好我挺闲的,不如我陪宁儿看花,你回马车去休息?”
“你叫她什么?”韩五拧紧了眉,语气十分危险。
秦子产笑嘻嘻地贴到了葛馨宁的身旁:“叫‘宁儿’嘛!来的时候我都叫了一路了,你该不会这么小气不许我叫吧?”
韩五冷冷地看向葛馨宁,后者慌忙大叫“冤枉”。
偏偏秦子产唯恐天下不乱,竟腆着脸过来拉葛馨宁的手:“宁儿别怕!韩五这样外强中干的家伙,除了拧拧眉毛瞪瞪眼睛也没别的本领,我保护你就是了,他打不赢我的!”
葛馨宁还没来得及避让,韩五已用力将她拖进了怀里,拿手挡住她的脸,不许她回头去看秦子产。
“你不至于吧……”葛馨宁被他闹得哭笑不得。
秦子产在旁大笑起来:“姓韩的,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你管得住她的眼睛,却管不住她的心!你说你什么不好做偏要做太监,既然做了太监就不要娶媳妇,不然岂不是自讨苦吃么?你要肯对她好一些也罢了,偏偏又凶巴巴的,哪个女人会喜欢你啊……”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韩五却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随手一抄便轻而易举地将葛馨宁抱了起来,大步往马车的方向奔去。
“喂,你……放我下来!”葛馨宁被他的脸色吓到,心里不禁开始打鼓。
秦子产见状,坐到地上抱着肚子笑得直“哎哟”。
韩五将葛馨宁丢回马车上,自己随后跳了上去,厉声吩咐车夫:“走!”
车夫不敢不从命,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葛馨宁揉着被摔痛了的腰身,挣扎了许久才爬起来坐稳了身子。
韩五冷冷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拉她一把的意思。
“喂,等等我——”外面传来秦子产的呼喊,听声音已经隔了老远了。
葛馨宁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后看,只见秦子产跟在马车后面飞跑着,一路大叫大嚷,样子十分可笑。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五板着面孔,冷声问道:“那么有趣?”
葛馨宁随口道:“那家伙一向很有趣……”
话未说完,她便知道要糟,慌忙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
韩五不知何时已欺了过来,俯下身将她困在狭小的角落里,鼻尖离她不过寸许。
葛馨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僵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因为为夫离开太久,夫人深闺寂寞,所以看谁都觉得有趣?”韩五面无表情地打断她道。
葛馨宁气得只想挥拳:“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
韩五闻言眯起了眼睛,语气更加危险:“他有趣,我无聊?”
“我不是这个意思……”葛馨宁百口莫辩。
韩五挤到葛馨宁的身旁坐下,冷笑道:“看来为夫确实是离开太久了,夫人都快要忘了谁才是你的夫君了吧?”
葛馨宁见他靠过来,慌忙往后面退避,急得语无伦次:“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何必借题发挥……你老这样乱吃飞醋,难道我以后都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
韩五见葛馨宁几乎退到了车门边,忙将她拖了回来,箍在怀里怒声道:“岂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最好连卧房都不要出!”
“喂,公平一点……”葛馨宁被他挤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得一边用力推他,一边尖叫。
她的脸被韩五按在胸前,是以看不到韩五的脸色,但不知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后,她感觉到韩五的怒气似乎更严重了些。
先前他或许只是想借题发挥、小小地惩戒她一下,但此刻,葛馨宁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真的生了气,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
这个直觉的发现让葛馨宁霎时紧张起来。
刚才她说错什么了吗?
她一直很小心,照理说应该惹不到这个危险的家伙才对啊……
韩五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
葛馨宁正皱眉苦思,忽觉身上一沉,竟是韩五将她压倒在座位上,结结实实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葛馨宁脸色大变:“你干什么?”
“你说呢,夫人?”韩五眯着眼睛,危险地反问。
葛馨宁下意识地抬手护胸,却不料韩五趁机干脆利索地解开了她的下裙。
“你别胡闹……”葛馨宁吓得脸色都白了。
韩五趁她回手去挽救下裙的工夫,又开始扯她衣襟的纽扣,边扯边道:“你看为夫像胡闹么?”
葛馨宁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一时闹了个手忙脚乱,不禁大急:“青天白日的,又是在马车里,你能不能别闹……”
韩五满不在乎地道:“只要夫人别喊得太大声,车夫不会听到的——听到也无妨,他又不是不懂。”
“可是你身上有伤啊……”葛馨宁欲哭无泪。
韩五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声音也喑哑下来:“为了留住夫人,为夫的命都可以不要,一点伤算什么!”
葛馨宁挣脱不得,只得在心里哀嚎:谁要他用这种方式来留住啊……
马车一路飞驰,车轮辘辘大响,掩盖了车厢内的奇怪的声音,留下一路尘土飞扬,早已将另外一辆马车和秦子产等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