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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愣了愣神。
这声音怎么怪怪的,可不是一个女人能发出的。
正纳闷呢?
对面的“茂德帝姬”突然拽下遮面,露出一张刚毅桀骜的俊脸。
“啊!”
“你……你不是赵宋小太子赵湛吗?”
赵湛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浅笑,“是啊,本殿下冥冥之中感觉你在心心念念本殿下,所以本殿下来了。”
谁他么念你了?
俺恨不得杀了你!
“你……你怎么进来我金鞑大营的?”粘罕压住心头的惊慌。
当初他全盛时期,尚且不是赵湛对手,如今肩膀受了伤,更不可能是赵湛的对手了。
为今之计,只能喊人。
不等他开口,赵湛反手拔出腰间匕首,贱贱的舔了舔刀刃,“喊吧,尽情的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俺……”
粘罕住了口,赵湛的实力,他太清楚了,现在杀他,就是捏死一只蚂蚁。
估计整个金鞑大营,也就只有金兀术一人能与之斗上几个回合。
“你要干什么,不妨说出来,只要不过分,俺都应下了。”
粘罕下意识的朝大帐外瞅去,自己亲卫怎么全跑了。
废话!
你在帐内玩女人,谁还会傻乎乎的待在门口,听墙根吗?
赵湛摇摇头,晃动着手中的匕首,“别看了,都跑了,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我没要求,就想要你的命,说吧,你想怎么死?”
粘罕咬了咬牙,“我是金鞑南下大帅,还是当今金鞑大太子,你敢杀我,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我金鞑绝不会放过你。”
“吓唬我?”
赵湛冷笑,“当小爷是吓大的,我现在放了你,你们金鞑会放过我吗?咱们本来就是血海深仇,你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还是死。”
粘罕虎目一瞪,“俺……俺跟你拼了。”
言罢,抓起一旁的酒壶砸向赵湛,趁机朝门口逃去。
“来……”
粘罕窜到大帐门口,张口大呼来人,可“人”还没喊出来,嘴就被一只大手堵住了,一把匕首就洞穿了他的脖子。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再深呼吸。”赵湛慢慢把粘罕拖回了大帐,确切的说是尸体。
金鞑开国大将,纵横中原,南征北战,击败北辽,赵宋的金鞑悍将粘罕,就这么憋屈的死了,连屁都没放出来。
与此同时。
金鞑各个营帐中,都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金鞑将领被一个个“柔弱如水”的赵宋女子按在床榻上,宽衣解带,红袖添香……
最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如注,惨死床榻上。
赵湛把脸上的粉擦干净,一把抓起粘罕大帐内的一柄宽刃长刀,掂量了一下,还行,踏步走出大帐。
大帐门口不远处,几个粘罕亲卫围坐一团,时不时的议论着什么。
突然,一个亲卫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你……你是……”
“噗!”
长刀直刺,洞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如喷泉喷了左右亲卫一脸。
“什么人?”
“死!”
“噗噗噗!”
几个亲卫连刀都来不及拔出,尽数被斩下脑袋,惨死当场。
处死了这些小辣鸡,赵湛提着长刀,走到大帐空地前,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杆金鞑的金色大纛,迎风招展,格外瞩目。
在大纛左右还有五个金鞑壮汉,皆赤着上身,肌肉夸张,腰跨弯刀,正一脸兴奋的盯着不远处的营帐,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惨叫。
这便是金鞑护纛营锐士。
皆是清一色的金鞑悍士,个个弓马娴熟。力能扛鼎。
“什么情况,赵宋女子不是很柔弱的吗?”
“对啊,听起来不对劲,怎么都是俺们家将军的声音?”
“嘿嘿,不会是舒服过头了吧?”
“哈哈,十有**,等他们玩够了,就轮到俺们了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现在就轮到你们了。”
“谁!”
这几个金鞑壮汉颇有警惕性,察觉不对劲,一把抓起腰间长刀,可对方出刀速度更快。
“噗!”
长刀掠过他们的脖颈,鲜血狂喷。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五个金鞑壮汉已经身首异处,脖子处鲜血狂喷,跟鸡仔一样趴在地上抽搐。
赵湛踏步走到金鞑大纛之下,凝视着旗帜上凶焰滔天的“金”字,怒气冲霄,双手握刀,猛然挥下。
刀光闪过。
金鞑大纛应声倒地。
“鞠义!”
“举兵!”
赵湛怒吼一声,猛然杀出,手中长刀闪烁,沿途的几个金鞑甲士皆被一分为二,身首异处。
不过片刻,金鞑中军大营周围的金鞑人便被屠戮一空。
至于中军辕门之外的金鞑人,丝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依旧饮酒作乐。
此刻。
三百先登死士也陆陆续续从个个各个营帐杀了出来,鲜艳的女装,尽数撕碎,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护甲。
除了一个倒霉蛋被伤了手臂,其他人皆是毫发无伤。
鞠义单手提着一个金鞑猛安的脑袋,义气冲冲,咧嘴道:“殿下,这狗鞑子还要亲我,我抓住他的猪尾巴辫子,直接剁了他的脑袋。”
“我也是,这狗鞑子还脱我的裙子,我直接一刀插进他的眼眶,把眼珠子都给他剜了出来。”
“哈哈哈哈!”
赵湛点点头,虽然高兴,却也依旧保持理智,这一夜杀了不少鞑子,可也只不过占了先机而已。
眼下,他们三百先登死士深陷金鞑大营,周围的金鞑人马不下十万人,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赵湛左右看了一眼,“取弩,列阵,准备迎击金鞑人的进攻。”
“是!”鞠义大手一挥,把他们带进来的一个个木箱打开,最上面是金银珠宝,而在最下面则是一排排现代破甲连弩,还有一面面盾牌。
“点火,给敬德发信号,准备接战!”
赵湛看向已经列阵完毕的先登死士,登时下令。
“是!”
三百把火把齐齐点燃,顷刻之间,三百把火把如燎原之火,熊熊而起,炙热之气,将黑夜映澈的好似白昼。
“投掷火把,本殿下今日要火烤金鞑乳猪!”赵湛长刀一指,厉声大喝。
一声令下。
三百把火把齐齐投掷出去,犹如漫天红色流星划破黑夜,落到了周围的金鞑营帐上。
熊熊火焰,顿时冲霄而上,眨眼之间,绵延数里。
骤然突变。
金鞑大营突然鸣锣示警,警声大作,值守的金鞑甲士发觉大营失火,顿时大惊失色,纷纷聚拢救火。
可迎接他们的不止有滔天火焰,还有三百先登死士。
“光看表演不打赏怎么行,来啊,给本殿下耍三百支穿云箭。”赵湛笑着下令。
三百先登死士得令,遂是列阵举弩,从容瞄准放箭,一支支弩矢腾空而起,向着乱作一团的金鞑人呼啸而去。
陷入了混乱的金鞑人,这时已然成了活靶子,任由三百先登死士肆意屠杀。
成百上千的金鞑人惨叫着,中箭倒地。
终于,有金鞑谋克觉察到了不对劲,就救个火而已,咋死这么多人?
仔细检查后,金鞑谋克猛然抬起头,发觉中军主帅大帐辕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群手持连弩的甲士,似乎还是赵宋甲士。
“俺不是花眼了吧?”金鞑谋克擦了擦眼睛,“那是什么人?”
左右金鞑甲士愣了愣,眼睛猛然睁大,瞳孔迅速放大,整个人扑通一声,仰面倒地。
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插着一根弩箭。
“敌……敌袭,赵宋人杀来了!”
金鞑人得知赵宋甲士袭营,急是扑向了主帅大营,想要救出主帅粘罕,殊不知,他们的主帅已经是死翘翘了。
金鞑人自发的持弓夹弩,迅速进抵主帅大营外,急向营内的三百先登死士放箭。
金鞑人善射,箭术高超,顿时不少先登死士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少金鞑武士嘴衔短刀,手持大盾,拼了命的上前冲锋。
赵湛不由得惊叹,“金鞑人果然是凶悍异常,若是换了赵宋大军,中军大营被破,大纛被斩,主帅下落不明,估计早就已经哗变啸营了,可金鞑人依旧悍不畏死的冲锋。”
“咔嚓!”
他抬手抓住隔空射来的一支箭矢,一折两半,随即眉头紧锁,此刻他们被金鞑人觉察,陷入金鞑中心的包围中,不可力敌。
忽然,他再度下令,“停止放箭,躲避金鞑箭雨。”
鞠义不明,刚要询问原因,只听赵湛喊道:“派人收集引火之物,小爷今日要给金鞑大营再添一把火!”
“殿下的意思是……”鞠义眼前一亮,立刻应道:“殿下英明,末将这就准备。”
“掷!”
一声咆哮,三百先登死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火把,又一次瞥向金鞑营帐。
又是三百只火把腾空而起,犹如漫天飞火流星一般,铺天盖地的落到了金鞑营帐内。
紧接着,又是三百只……
刚刚扑上来的金鞑人,望着头顶上飞过的火网,也只能是目瞪口呆,无可奈何。
眼睁睁的看着身后整个大营,彻底陷入了漫天火海之中。
营帐,鹿角,栅栏,乃至于粮草,无一不是被点燃整个大营顷刻间火势滔天。
大火这么一放,向来军纪严明,凶悍善战的金鞑人,此刻也是军心大乱,一个个惊恐尖叫,战意全无。
鞠义立刻抓住战机,挥斥三百先登死士临阵而动,趁势向着金鞑大营西边压去,准备接应尉迟敬德。
“随本殿下杀鞑子,杀!”
赵湛一声怒吼,率先冲出,手中长刀,闪过数道寒芒,轻易摘下数位金鞑将领的头颅。
忽然,他抬起头,紧紧的望着正西方向,“敬德,该是你显威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