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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云娘还不知道,就解释道:“上次是清明,陪陪书珩的父亲。这一次是忌日,我们一家都好好地吃好喝好。他说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过得好。”
姜知云有些诧异,原来是谢书珩父亲的生日。
昨夜提及那个事情,难怪他心中过于激愤。
但是很明显,他是失了理智的那种,那个时候的他,眼神十分陌生。
姜知云也不继续揉面了。
和张氏坐在一起,而后迫切地问道:“母亲,书珩先前可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当年公爹走的时候,他可曾有过什么异样?”
昨夜姜知云是害怕,害怕谢书珩把自己杀了。
但是后来仔细一想,昨夜那太诡异了,怎的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他一直都挺好的,不就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么……”张氏原本不觉得有问题,但是突然想起一般,道:“好似是有的。”
“那年书珩其实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话少,也不似现在这般寡淡。”
张氏记得,那时候夫君去了一趟宫中,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就被关起来,软禁。
而后便开始慢慢地出岔子,王府各种查账、软禁,还有不少的人过来闹事。
她见不到夫君,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那时候软禁在皇宫多日的夫君只回来了一小会儿,同她说了许多话。当时张氏还觉得啰里吧嗦,不知晓他为什么这么麻烦。
让他安心在家里待着,日后让他不要当王爷了,远离官场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那时候的夫君点了点头道:“好。”
“等我回宫中,跟皇上告别吧。毕竟年轻时候,我们也是兄友弟恭,如今虽说沧海桑田,但总是要记得先前的情谊。”
张氏看着他走,自然也未曾阻拦,只是丈夫走后,儿子也消失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儿子浑身是血,一身白色孝服跪在跟前,对着她说:“娘,日后我护着你。”
看着家里全是白色的布置,张氏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了,丈夫走了。
也就是那一天,她和谢书珩都长大了。
张氏说到这里,看着姜知云道:“当日的情况就是这般,我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书珩知道一些,但是他也不会同我说。”
云娘抱着张氏,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背脊,满脸心疼。心中对谢书珩的愧疚更加深刻。
昨夜,她不该问这些事情的。
这些事情,是他的创伤。
虽说知道这些道理,但若重来一次,姜知云还是会问。夫妻之间,若是真的要在一起相濡以沫,互相有秘密,如何坦诚。
姜知云闭上眼又睁开,而后呼了一口气。
张氏稳了稳情绪,继续道:“而后,我是听旁人说的。关于书珩,他被关进了牢狱,坊间传言,他是一路杀出来的。”
“而后他回家,大概气急攻心,吐了好几日的血,那时候我以为撑不下去了。而后又恢复如初。”
这大概就是谢书珩反差最大的一次。
这样的话,姜知云大概也知道了。
那时候的谢书珩,知晓父亲会出事,他被关押,大概也是做皇上威胁他父亲的筹码。
如此……一路杀出来,最终还是只瞧见父亲的尸体。
所以到现在,也接受不了父亲的惨死。
亦或者说,潜意识中,谢书珩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父亲……
姜知云皱着眉头,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心乱如麻。
姜知云心情复杂,只有忙着才能让自己的脑子动起来,又不胡思乱想。
道:“母亲,我继续揉面了。”
“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好,好。”张氏走在门口道,“云娘,书珩本就是闷葫芦,不会说话。但是他待你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他不会表达,但是肯定是喜欢你的。”
“嗯。”
姜知云点了点头,张氏才出去。
出去就很操心,想着怎么联系上这个臭小子。
未曾想瞧见谢书珩站在铺面门口踱步,好似朝里面看,但又好似装作是未曾。
自己生出来的,一个眼神张氏就明白是什么想法了。
走在他跟前就说道:“你和云娘发生了何事?不好生去解释清楚,你也站在门口怄气?你的娘子,你自己不心疼谁心疼。”
“谢书珩,你给我进去。”
谢书珩唇角干涩,眼底乌青,再加上重伤未愈。
虽说一夜未睡有些憔悴,但是现在只是给他的背影增添了一时落魄。皮囊好看,如今反而多了一种亲和力,太阳光打在他脸上都多了一丝柔和。
不似往日那般不近人情。
“她不想见我。”
张氏一看就知道他做错事了,不然自己这个儿子,绝对不会说出如此底气不足的话语。
“你到底是做何事了?你不同我说明白,我如何帮你,难不成你真的想要继续孤身一人么。”
谢书珩其实自小到达,就从未跟母亲坦白心事。一直都不喜言语,大多数时候都独处。
如今因为姜知云,他动了动嘴唇,而后有些无力:“昨夜。”
“我伤了她。”
张氏皱眉:“如何伤的?”
“我掐着她脖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会儿了。”
谢书珩现在都还记得云娘害怕的眼神,不断地后腿。那是真的害怕他杀了她。
原本……先前刚成婚,他就能感觉到姜知云的恐惧,甚至似有若无地,对他都有一种内心深处的害怕。
昨夜,他心中咯噔一下,觉得兴许她会一直厌恶他了。
而且,他怎么会伤云娘呢?
分明,分明这是他想要一直护着的小女娘啊。
这是他日夜追赶,用尽全力都要见到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谢书珩手都还在发抖,张氏听了这话之后,半晌没有说话。
而后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下来:“怎……怎会这般。”
“难怪云娘问我,问我你的事情……”
张氏还未曾说完,就已经带着哭腔。
“竟是这般,竟是这般……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张氏的眼泪不断往下掉,“她得多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