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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贵妃现如今身处冷宫,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宫外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她俨然被折磨的没了贵妃的样子,就算曾经她再怎么受宠,进入冷宫就昭示了她往后的命运。
在这里,是不配吃热菜的,凉的也算好的,偶尔还会有些馊掉的食物,不吃那就只能挨饿。
晚上可没有棉被盖,只有一个破破旧旧的小被子,有时候屋里面还会跑进来一两只老鼠。
现如今,能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三皇子是否能够翻身来救她,又或者是崇庆帝能不能念着往日的交情,放她出去。
月亮很圆,许贵妃不愿走进屋子享受那阴暗潮湿,所幸坐到了院子里面。
风划过林梢,又刮在了她的脸上,着实是有点冷了。
她用力的抱紧自己的双膝,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谁。”许贵妃小声的喊道,她有些害怕着实不敢回头看。
“娘娘?”身后的男子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许贵妃这才回过头去,对方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戴着黑色的面罩,露出的那双眼睛却看不出来波澜。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许贵妃朝后退了退。
听声音,她无法判别到底是谁。
“别紧张,我只是来告诉你一点事的。”黑衣人举起双手,也朝后退了一步。
“快说。”许贵妃今晚有些后悔坐在院子里了。
黑衣人说道:“没想到娘娘性子还是这么急,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黑衣人又继续说道:“你觉得崇庆帝对你的爱有几分真,几分假,你从始至终只不过是她平衡朝局的工具罢了。”
许贵妃双眸睁大说道:“我不信,他是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休想挑拨离间。”
黑衣人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扔到了许贵妃的眼前说道:“你在朝中勾结那些大臣,你不会真以为他不知道吧,他只不过想借着你的手拿回宋宁安手上的权利。”
许贵妃颤抖的拆开了信封,上面是崇庆帝的字迹无疑了。
“原来他都知道,原来他都知道啊。”许贵妃崩溃的哭着,哭了一会儿又开始笑:“都是演戏。”
她把手上的信给撕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崇庆帝给她的那些宠爱,只不过是有所预谋,但是她还真当真了。
黑衣人悄然离去,院子里又只剩许贵妃一人。
她依旧抱着双膝,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欣赏月色了,泪水滴滴滑落,打湿了她已然有些脏的衣衫。
许贵妃的贴身婢女打了水来给她梳洗,却发现她竟然躺在院子里。
婢女叫了好几声,许贵妃都不见反应。
她这才跑上去,摸了摸许贵妃的头,烫的吓人,她急忙将人扶进了屋子。
可是在冷宫的妃子,哪里有叫太医的权利,小小的一场风寒,让她病了很久。
宋宁安带着谢怀,一连出去游玩了好几天,但他们知道,不能在继续玩下去了,现实中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他们来处理。
“谢怀,现在朝堂的局势你看如何。”宋宁安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谢怀则懒洋洋的倚靠在软榻上。
“如今三皇子倒台,四皇子的势力倒是水涨船高。”谢怀回答道。
的确,朝中的不少人都并不看好宋宁安,原因也很简单,她是女儿身。
在以前,并没有女子登上皇位的先例,所以朝臣很多都觉得,权利不应该放在宋宁安的手中,她以后也绝对不能走上那个位置。
女儿家当将军,本就已经破了世俗,女儿家当皇帝,那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
“那你觉得最后是四皇子赢还是我赢。”宋宁安托着下巴,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那我赌——”谢怀也盯着她。
“你赢。”两个人一同笑了起来。
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宋宁安偏要争他一争。
“南疆国虽然已经被我们打败,但是他们距离太远,没有彻底把他们覆灭。”宋宁安有些可气的说道。
如果少了南疆国,他们的边境将会安宁不少。
现在即使吃了败仗,边境偶尔还是会传来南疆国越境和侵扰的消息,看来他们还是贼心不死。
边境的难题可以稍微放放,现如今更重要的是朝堂。
四皇子此时还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子来扳倒她,自己也要快速想出对策来了。
“谢怀,这一次你成为我的后背吧。”宋宁安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我一直都是。”谢怀带着笑意回答道。
这一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一同讨论着朝堂与边疆。
这一次,他们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陈禹名下的布匹行,此时正关着门,而里面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掌柜的,可是说好要给我那批货,你不给我,我拿啥交代。”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人说道。
“对啊对啊。”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名男子说道。
掌柜的却面露难色,那批货早就被烧了,只不过管家让他瞒着,他现在也不是个办法。
“布来了。”在掌柜焦急的快要说出真相的时候,管家带着身后的众人提着箱子来了。
陈禹为了应对四皇子的这次暗算,把书房中好多值钱的藏品都拿去卖了,然后又四处托关系,这才拿到现在这批货。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那么他绝对没有办法了。
四皇子喝着茶,听着下属的汇报。
“你说什么,他竟然又找了一批货。”四皇子原本想彻底打压陈禹,却没想到现如今他还在负隅顽抗。
既然不愿意与他为伍,那就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数。
陈禹刚从布行回到家中,就看见几个人凶神恶煞的站在自家门口,他感到不对劲,下意识想跑,却被对方发现。
“四皇子交代了,如果你还坚持你的底线,不单单是你,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的选择丢了性命。”那人交代着。
可陈禹只感觉脑子嗡嗡的,为什么非要盯着自己不放,到底要如何他才能够满意。
陈禹抱着头蹲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