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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厚重的云层覆盖,细雨如轻纱般飘洒,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宋宁安身披银光闪闪的铠甲,骑在那匹高大威猛的黑马上,显得英姿飒爽。而谢怀则坐在马车里,车帘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两人即将踏上前往滁州的旅程,去调查一件牵动人心的要事。
宋宁安率领着她的亲兵队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滁州离京城大概两三百里,约莫有七八天的路程。
四周除了车轮碾过石板发出的沉闷声响和马蹄踢踏踏实的节奏外,一片寂静。
雨水如同一把锤子,啪嗒啪嗒的敲在地面,使得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前行都显得异常艰难。
雨势逐渐加大,乌云在天边翻滚,雷声隆隆作响,四周似乎只剩下了一片深邃的黑色。
宋宁安勒紧了手中的缰绳,转身朝后方的马车走去。
“笃笃。”
她轻敲着马车的窗棂,片刻后,车窗缓缓开启,因雨天潮湿闷热,谢怀的脸庞微红,露出头来。
“何事?”他询问道。
宋宁安扬了扬斗笠下的脸,下巴轻点。
“雨势渐猛,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我们得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车队中携带着重要的粮食,若再不采取措施,那些粮食将不可避免地遭受雨水的侵袭。
谢怀点头表示理解。
宋宁安这才策马返回队伍前端,准备继续前行。
“轰隆!轰隆!”
就在暴雨即将倾盆而下之际,宋宁安的眼前终于显现出一个村庄的轮廓。
她迅速派遣使者前去沟通,待使者带着村民的允诺返回,她便指挥队伍向村庄进发,以求避雨。
“哗啦!哗啦!”狂风伴随着暴雨倾泻而下,如同瀑布一般。
宋宁安站在屋内,手持抹布,仔细地擦拭着身上的雨珠。
一名部下轻敲屋门,得到允许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入。
“将军,这是谢公子差遣卑下送来的姜汤,请将军饮用。”
宋宁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接过碗,感受着碗中姜汤的温暖,一饮而尽。
“代我向他致谢。”她吩咐道。
部下退出后,宋宁安整理好自己,便躺卧在床上,闭目养神。
如此变幻莫测的天气,不知何时才能抵达滁州,她心中暗自思忖。
夜幕降临,宋宁安静卧于硬木床铺之上,目光凝视着天花板,心中纷扰不安,辗转反侧。
突然,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细微而轻盈的脚步声悄然响起,如同夜风中的一丝微弱呼吸,却足以打破这片宁静,引起了她的警觉。
她敏捷地从床上一跃而下,如同一只夜行的猫科动物,目光如电,直刺向窗户,探查究竟。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果断而有力,仿佛是经过无数次训练的战士。
窗纸上,映出一个幽暗的人影!
那影子模糊而诡异,仿佛是夜的化身,正透过薄薄的窗纸窥视着屋内的动静。
外面,果然有人。
宋宁安的心跳加速,但她并没有慌乱,反而更加冷静。
她悄无声息地滑向门边,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夜中的蛇,待那脚步声略略远去,她才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门外的暗影中,四五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徘徊。
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是夜色中的一群幽灵。
宋宁安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些不速之客绝非善类。
宋宁安轻轻扭动手腕,准备迎战。
既然已被我察觉,你们便休想轻易离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她提起银剑,身形如燕,一跃而出,径直朝一名黑衣人冲去。
剑光如霜,刀影重重,银剑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扑上,欲围攻宋宁安。
他们如同一群饥饿的狼群,试图将猎物围困。
然而,宋宁安并不畏惧,她身形一转,双腿连环踢出,将左右两侧的黑衣人扫倒在地。
正当她应对前方黑衣人的攻击时,身后一名黑衣人乘虚而入,手中暗器疾射而出。暗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却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宋宁安迅速回首,谢怀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地。
他手腕轻翻,小刀如电光火石般飞出,准确无误地刺入偷袭者的腿中,伴随着一声惨嚎,黑衣人倒地。
宋宁安不甘示弱,左手紧握成拳,右手紧握剑柄,拳剑并用,一击致命。
“噗!”
鲜血如泉喷涌而出。最后一名黑衣人也颓然倒地。
一场夜战,至此尘埃落定。
宋宁安和谢怀一前一后的朝着地上唯一一个尚存气息的人走去。
还不待他们开口询问,那名黑衣人便一口咬爆了嘴里隐藏的毒药,自己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他的动作迅速而决绝,仿佛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又是死侍。
宋宁安和谢怀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沉重。这些死侍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永远无法彻底清除。
二人只得往这些黑衣人身上搜寻线索。
一番摸索后,谢怀摸到了一枚令牌。
他看着这枚令牌,脸色沉沉。
这枚令牌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公主。”他低声道。
宋宁安闻声走来,低头一看。
令牌之上赫然是北疆符文!
上次也是一群身怀北疆令牌之人在宋宁安与谢怀去往津州赈灾的路上对两人痛下杀手。
又是北疆!此地似乎总是与这些黑暗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百转千回。
他们知道,这枚令牌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足以撼动整个国家的秘密。
他们必须揭开这个谜团,找出真相,否则将处处受制于人,不知下一次的危险将会在何时来临。
亲兵们皆纷纷来到。
宋宁安招手,示意他们将此地的残局处理干净,又命令下属,把黑衣人身上的令牌全部收集起来,好好安置。
谢怀走到宋宁安面前,神色晦暗不明,他低声问道。
“依公主看来,这群北疆死侍是为何而来?”
宋宁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无头绪。
她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不在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