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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笑着说:“恩情还是要记的,今后在京城遇到难处,随时来公主府找我。冲着你师父那层关系,咱们娘俩也该是一家人。”
这一刻,姜岁欢发自内心的生出了感动。
自从广平侯府遭了难,她也如无根浮萍,人生境地陷入微时。
凭长公主在京城的身份与地位,没必要借着与师父当年的那点情份,对她这个陌生人格外关照。
可长公主不但主动表达了她的善意,还如此坦荡的向她敞开心扉。
看来此人值得一交。
有些话既然说开了,彼此也就没了顾忌。
二人坐在一处相谈甚欢。
为表诚意,长公主将鬓间那根东珠发簪作为初次见面礼礼物送给了姜岁欢。
这颗东珠又大又圆,其富贵程度不可估量。
姜岁欢推拒再三没能避过,只能接纳了对方的馈赠。
在送礼这方面,姜岁欢也不遑多让。
她知道长公主不稀罕珍珠翡翠这些俗物,便将随身携带的三枚丹药赠予对方。
“一颗是生死关头吊命的,一颗是美容驻颜的,一颗是服用后三年之内百毒不侵的。”
“听闻京城权贵关系复杂,公主身居那等高位,遭人羡慕嫉妒在所难免。”
“这次机缘巧合躲过一劫,谁知下次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来作乱。”
“这三枚药,说不定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节点为您化解当时的危机。”
“不值什么钱,还请长公主别嫌弃。”
听闻此言,长公主心情很难不激动。
生死关头吊命的,三年内百毒不侵的,还有美容驻颜的。
南宫晏的嫡传弟子,医术造诣登峰造极。
否则当年也不会以十二岁稚龄,把爵儿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
爵儿那时身中剧毒,宫中无数太医都束手无策。
那些老家伙们的医术,却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给打败了。
可见姜岁欢在医术方面有多逆天。
这种仙品,流落市面必会成为人人争抢的绝世之宝。
其背后价值,可比她随手赠送的东珠发钗昂贵多了。
有点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把装首饰的箱子带来。
区区一颗东珠发钗就换了人家三枚灵药,着实是以大欺小,占尽便宜了。
离开如意楼,直至坐上回府的马车,长公主仍然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长青,你觉得爵儿眼光如何?”
被长公主唤作长青的男子,正是在外面赶车的车夫,也是最得长公主信任和器重的贴身护卫。
“从公主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您对那位姜小姐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郡王殿下从未在公主面前提过此人,您贸然来如意楼与姜小姐见面,不知郡王知晓后会不会生恼。”
想到自己那嘴硬的儿子,长公主长长叹了口气。
“他什么事情都不与我讲,我还不能主动调查了。”
“也难怪爵儿对她的态度与旁人不同,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聪明得让人匪夷所思。”
“封禹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爵儿这个皇城司总指挥使没瞧出他有什么问题,倒是被姜岁欢给了个现形。”
“我那儿子,洞察力似乎不像从前那么敏锐了。”
长青笑着说:“公主这不是为难郡王么。郡王的洞察力都放在抓捕敌国奸细这方面,对医术药理毫不精通也情有可原。”
“莫说郡王没有发现封禹有问题,就连属下也没想到武昌侯府那个姨娘对公主怀了这样的心思。”
“看来上次那顿巴掌,还是打得太轻了。”
想到崔雪微,长公主不由得冷笑。
“你觉得崔雪微那个贱婢,有本事从西域搞来毒粉置我于死地?”
长青微怔,“公主的意思是,真正想要害您的另有其人,崔雪微只是对方推出来的一个挡箭牌?”
紧紧捏住掌心那三枚药丸,长公主说:“这世上想夺我性命的人太多了,他们个个都想让我去死,我偏要开开心心活给他们看,端看最后谁是赢家。”
……
刚刚送别长公主,姜岁欢就被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我家相爷请姑娘去那边茶楼喝杯清茶。”
相爷?姜政言?
没想到姜家的办事速度还挺快。
姜岁欢从来不喜欢在微小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既然对方发出邀请,她自然也会欣然赴约。
而且她也想看看姜家的态度,在得知她可能与姜家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是不是真心实意与她相认。
“前面带路吧。”
前脚刚在如意楼喝了一壶茶,又要被相府的人带去另一家茶楼。
她今天跟茶水的缘分可真是不小。
还以为要与好几个姜家人同时打交道。
到了地方才发现,茶楼的包间内,只有姜政言一个人在。
这是姜岁欢第三次见到姜政言。
第一次在议政殿房顶,由于当时的角度问题,只看到对方一个大致轮廓。
第二次见面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那晚月光并不皎洁,看得也不是特别真切。
这第三次,倒是实打实见到了亲爹的真容。
姜政言今日并未官袍加身,只穿了一件常服出门。
四十出头的年纪,长身玉立,气质尊贵,经历岁月的打磨,眉宇间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能生出姜时安,姜叙白和姜云霄这三位俊俏公子,姜政言这个做爹的自然也是人中龙凤。
看到姜岁欢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姜政言也一眼不眨地打量着她。
上次见面,只觉得这姑娘眉眼处与妻子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从未想过对方可能会是自己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
经过这两日的多方求证,再见对方,姜政言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知姑娘可还记得我?”
姜岁欢盈盈一拜,“大人昂藏七尺,品貌非凡,小女自是记得的。”
姜政言心想,倒是个嘴甜会说话的。
冲姜岁欢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派人请你过来见面?”
姜岁欢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倒也不是那么好奇,因为我知道大人一定会来找我的。”
“哦?”
姜政言挑眉,“姑娘为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