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姜岁欢反问:“难道大人今日请我来此的目的,不是将那杀手的审讯结果告知于我?”
思索片刻,姜政言说:“是,也不是!”
姜岁欢故作一脸懵懂,“还请大人明示则个。”
姜政言出其不意地问:“上次你说,你的祖籍是在奉安?”
姜岁欢心想,原来是旁敲侧击她从前的过往。
“我养父姜庭川曾是奉安城首富,可惜天妒英才,因病离世。敢问大人,我祖籍在何处,与那杀手为何要杀我可有什么直接关系?”
还以为姜政言会直切主题,却不想会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同她绕弯子。
难道关于她身世的问题还没查清?
或者说,姜政言潜意识里并不想与她这个女儿相认?
姜政言笑了笑,“关于杀手为何要杀你一事,我的确查出了一些端倪。不过在告知你审讯结果前,有一件事情想要当面确认。”
姜岁说:“不如大人说来听听。”
姜政言一手指向她左腕的位置,“可以掀开衣袖,给我看看你的手腕么?”
姜岁欢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大人这是何意?”
姜政言也没再兜圈子,“只有亲眼确定某件事,才知道接下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当着姜政言的面,姜岁欢轻轻撩起左腕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定睛一看,距她手掌下方的位置,果然有一块拇指盖大小的月牙形胎记。
艳红艳红的,十分灼眼。
姜政言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虽然来时的路上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亲眼看到这块代表他亲生女儿的印记出现在姜岁欢的手腕上,心底的某根弦还是不可避免的崩断了。
如果姜岁欢是姜家丢失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便意味着,被他当成掌上明珠宠爱的姜知瑶,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从他与长子知晓这个秘密直到现在,两父子一直没有对外声张。
姜时安倒是提议把罪魁祸首柳玉红关押起来严加审问。
被姜政言否了!
真相是一定要调查的,但确凿证据查清之前,他不想惊动相府任何一个人。
柳玉红是盛婉书身边的第一心腹。
此事又涉及到了姜知瑶未来的命运走向。
作为姜家的大家长,姜政言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把姜家送上风口浪尖。
真假千金这种事情一旦公开,不但会引起外界动荡,说不定连夫妻感情也倍受影响。
姜家一共四个孩子,盛婉书最疼爱的便是最小的女儿姜知瑶。
如果现在告诉她,姜知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让真千金回归正位,把假千金逐出家门。
盛婉书一定会同他拼命的。
权衡之下,姜政言才决定做进一步调查。
姜岁欢的声音闯入耳内。
“请问大人,我的手腕于您而言,可有什么稀奇之处?”
姜政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月牙形胎记,心想,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
眼前这个容貌漂亮的小姑娘,竟然会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难怪第一眼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原来是血缘关系在作祟。
“姑娘,既然你是被奉安首富姜庭川领养的,这些年,可曾对自己的真正身世产生过好奇。另外,你养父在世时,有没有讲过你是在何处被捡到的?”
姜岁欢心想,对方这是要掀底牌了?
“关于当年的一些事情,父亲是说过一些只言片语。”
“捡到我的地方,是在京城一处乱葬岗。”
“不知亲生父母是不是对我的存在感到厌恶,被发现时,我颈间还有被掐过的指痕。”
“一个不被至亲喜欢的孩子,就算生下来,说不定也是错误的存在。”
“既然亲生父母将我丢弃,我为什么还要对所谓真实的身份产生好奇?”
姜政言连忙说:“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你被丢弃这件事,连你亲生父母也不知晓。”
姜岁欢故作诧异地挑挑眉,“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政言干脆揭穿自己的身份,“因为我便是你的亲生父亲。”
预想中的激动并未出现在姜岁欢的脸上,只听她处变不惊地问:“您说您是我的父亲,可有证据?”
这一刻,姜政言很难不对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开始刮目相看。
自己明明已经报出了身份,她非但没有目露震惊,还这么冷静的让他提供证据。
这小丫头,倒是比想象中的有点意思。
姜政言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姜岁欢清晰地报出对方的身份,“当朝相爷,姜政言。”
姜政言暗暗吃了一惊。
很好,连他的来历名姓都提前打听得这么清楚。
“既然知道我是当朝相爷,你觉得作为朝廷一品官,会无缘无故认一个陌生人当女儿?”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手握重权的父亲主动找上门,都会露出欣喜之色。
然而姜岁欢对她的新身份似乎并不期待,眼底还露出了一丝戒备之态。
“大人,虽然我们都姓姜,但此姜非彼姜,您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说我是您的亲生女儿。”
“就像您说的,您贵为当朝一品大元,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关注之下。”
“若我真是您的亲生女儿倒也还好,如果不是,岂不是闹出了一个大乌龙?”
“于您而言,错认女儿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对我来说,很可能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既然大人找上我,想必对我的生平履历有所调查,应该知道我曾经嫁过一次人。”
“这世道对女性一向不公平,男子三妻四妾无人嘲笑,女子嫁过一次便名声受损。”
“不久前去护国寺上香,令千金便揪着这个由头嘲笑我是被人丢弃的二手货。”
“虽然我才是上一段婚姻的最终受害者,但世间有几人会站在我的立场考虑问题。”
“在我毫无过错的情况下都能被人扣一头屎盆子,再与堂堂相府闹出乌龙,这京城,我今后也就别想再呆了。”
姜岁欢这番话,让姜政言万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