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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这番话,怼得贺之章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秦明珠这个女人一张嘴可真够损的,说话专挑别人的痛处踩。
崔雪微急赤白脸道:“你胡说,我对侯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为了男女之事背叛侯爷。”
沉默许久的封禹这时跪在武昌侯面前,“这件事的确不能怪罪微微,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听侯爷发落。”
贺之章气得往封禹脸上狠狠呼了一巴掌,“你居然敢叫她微微?”
这简直颠覆他的认知。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然管一个四十岁的已婚妇人叫微微,恶心,太恶心了。
封禹的脸被打偏了,重新又跪到贺之章面前,摆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态度。
“实不相瞒,我与微微,不,与崔姨娘曾是旧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
“虽然我们的年纪相差了整整十七岁,可在我心中,她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这番话,听得崔雪微目眦欲裂,“封禹,你疯了?”
当她用熟悉的口吻唤出封禹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
崔雪微与封禹,当年的确算是旧识。
可相差十七岁的两个人,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崔家曾经有恩于封禹的父亲,所以崔雪微利用封禹给长公主下毒时,对方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没想到长公主不但没被封禹毒死,她还把这个隐患带进了武昌侯府。
崔雪微合理怀疑,今日两人在花房苟且,其中必有封禹的手笔。
因为她当时神志不清,这明显就是被下药后才有的反应。
如果下药之人就是封禹,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封禹被长公主策反了。
想到此处,崔雪微大脑一片空白。
长公主手段可真够狠的,故意设了一场宴席,让所有的宾客都亲眼看到她的丑态。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就算侯爷想要保她性命,想来也是不可能了。
她面带悲戚地看向贺之章,哽咽地问:“侯爷,你真的觉得我会背叛你吗?”
翌日,崔雪微暴毙身亡的消息从武昌侯府内传扬出来。
消息很快便传进了镇国公府,秦明月听完儿子的讲述,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忍了这么多年,秦明珠终于对崔雪微下了死手。看来她儿子已经给她交了底,这些年不留余地的摧毁崔家的势力,就连镇国公府都险些遭了无妄之灾。”
提及此事,秦明月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年为了算计秦明珠,她承诺崔雪微,必会在事成后送她娘家一份锦绣前程。
前些年,在镇国公府的帮扶下,崔家在仕途方面越走越顺。
直到凤西爵手中的权利势不可挡,便开始暗中拔除一些绊脚石。
当秦明月发现事情不对劲时,崔家的根基已经毁了。
叹了口气,秦明月对崔雪微的死露出一丝难过之意。
“可惜少了一枚好用的棋子,今后没人再恶心秦明珠了。”
容瑾心中颇有些不解,“母亲,这些年,您为何处处看长公主不顺眼?”
两人都是姓秦的,又是名正言顺的堂姐妹,就算不抱团互相扶持,也不该斗得你死我活。
秦明月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说出来实在丢人。
遥想当年,她和秦明珠同时欣赏一个人,正是天机阁阁主南宫晏。
那个时候,南宫晏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俊美少年,年纪比她和秦明珠还要小。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少年,不但创立了天机阁,还凭一己之力,成为大晋朝的风云人物。
可惜南宫晏在感情方面冷心冷情,并对外传言,他生来就犯天煞孤星,这辈子都不会与女子谈婚论嫁。
秦明月以为,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南宫晏,同样也不会搭理秦明珠。
没想到那年的中秋节,被她亲眼看到秦明珠与南宫晏一起游船河。
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直至今日都不能忘。
秦明月是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尤其不能败在秦明珠手里。
于是,当年那段小插曲,就成了她心头一根难拔的刺。
对秦明珠的恨,也从那个时候生根发芽。
这段不算光彩的过往,秦明月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就连秦明珠恐怕也不明白,她当年为什么被针对得那么惨,甚至还被算计着远嫁去北齐与一个病秧子合亲。
收回思绪,秦明月对容瑾说:“都是一些陈年过往,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容瑾,你眼下该着急的是,如何在朝堂上辗压凤西爵一头。”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前些日子出门还办了一件漂亮的差事。”
“如无意外,大理寺卿的位置,年后就能落到你头上。”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可发生在金环大街的那件事,给你的人生留下了污点。”
提及此事,容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被姜知瑶当街抱住这件事,如今被传得沸沸扬扬。
回想当时那场变故,他并非没有能力避开对方。
之所以没避开,是他潜意识里不相信姜知瑶会算计她。
相府千金,金尊玉贵,又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之一。
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姜知瑶这样的天之骄女,会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而且在过去的某一个瞬间,他也想过为了利益,与姜知瑶结为夫妻。
就像母亲曾经说过,他的婚姻,不过是世家之间的一场盟约,哪有资格去追求真爱。
为了某个不该属于自己的女人同整个家族做斗争,是很没有意义的一件事。
所以被姜知瑶抱住的那一瞬间,他想,就这样吧,娶谁不是娶,至少娶到相府千金,还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
在反应过来姜知瑶的目的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推开她。
也恼恨那时的自己,居然真的会为了利益向现实妥协。
“金环大街那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同样的事情,今后不会再发生了。”
秦明月看了儿子一眼,“年后你又长了一岁,是时候把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之前总想着,镇国公府与相府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只要她姜家的女儿拖得起,我容家的儿子也等得起。”
“现在看来,相府这门亲,已经不适合我们容家了。”
“当日被我看好的姜知瑶是个假货,如今被认回来的姜岁欢也是个与人成过亲的。”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配踏进我镇国公府的大门。
容瑾下意识地反驳道:“姜岁欢与秦淮景成亲那两年,并未圆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