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松树怎么说?”郑澎问。
“他死活不承认,说自己根本没见过那女孩,是女孩认错人了。”
果然不出所料,狡猾的老狐狸怎么会乖乖就范?
“证据,赶快找证据,把证据丢他脸上,看他还敢抵赖。”郑澎突然想起女孩的父母第二天才发现这事,便焦急地问:“女孩是不是洗澡了?当时穿的衣服是不是全都洗了?”
“是。”小骆说,“我们去现场,有明显被人清理过的痕迹,而且妇科大夫用无菌纱布从女孩体内擦拭的液体,进行DNA检测,也没查出什么。”
“去他大爷的。”郑澎忍不住爆粗口。
身为警察,明知罪犯是谁,就是拿不出证据,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沮丧的了。
郑澎感觉心口憋着一股气,让他难受极了。“视频?人证?女孩的指甲有没有将他抓伤?”
“就找到一个人证,其他的都没有。”小骆说,“不过人证,也是证明田松树不在犯罪现场,那人叫陈大壮,四十岁左右,说当天下午他一直跟田松树在一起干活。”
案件顿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通完电话,郑澎睡意全无。虽然这案子不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可因为多少了解一点田松树这人,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建筑工地上,默默努力靠自己体力吃饭的老实人不少,可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在太阳照射不到的隐秘角落,又有多少起这样的事情发生?
郑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