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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两家的名望,这桩亲事会受到无数人的关注,自然也就不是想结束就结束这么简单。
王氏怕她没法理解,温声解释:“不是说他有问题还要你嫁过去,而是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觉得没什么问题,定下来后就不能再反悔。”
“一旦你反悔,不仅你,连带着崔家,甚至你胞姐都可能受到影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正因为她疼爱九娘,才不能让她犯糊涂。
“我明白您的意思。”崔窈宁晃着她的胳膊说:“我是仔细考虑过,觉得他挺好的,才准备定下来,才不是您想的那样只是一时意气呢。”
“再说您不是也觉得他挺好的吗?”
话虽然是这个话,可是王氏一想到从九娘口中听到这些道理,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切之感。
“让我缓缓。”
王氏伸手按了按眉心,“你怎么想明白了?”
崔窈宁不假思索地说:“我们一道放纸鸢时聊了聊,发现无论是性情还是其他方面都很适合。”
裴宴书他实在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尽管那张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可他会耐着性子画纸鸢,无论她说什么话,他都会认真倾听,及时给她想要的回应。
他又不耽于美色,这些还不够吗?
她说话时,起初声音还很小,慢慢地似乎觉得很在理,逐渐大起来,带了点理直气壮的意味。
这样坦然自若,风风火火的性子。
王氏笑了下,还真是九娘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她这个人一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喜欢一个人时,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去,不喜欢一个人时,就连多看他两眼都觉得是麻烦。
王氏笑了笑说:“你若真的不后悔的话,待过两日我就去和你祖母说,跟晋阳长公主那边通个气,一起商量给你挑个好日子定下来如何?”
崔窈宁脸颊有些热,深呼吸口气,别开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听你们的。”
王氏笑起来,摸摸女儿的长发,“一家好女百家求,品性相貌好的男子也是一样,我们想你早日定下来,也是担心会有人和你抢夫婿。”
好夫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既然遇到,就没有让九娘错过的道理。
说到这里,崔窈宁想起来,“我听说华阳公主也惦记着他。”
王氏一怔,“华阳公主?”
倒不是觉得公主多了不起。
对他们五姓七望而言,往上数,谁府里没娶过几个帝女,朝代更迭得快,帝女也不算什么。
毕竟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
崔窈宁把玩着耳旁垂下来的几缕乌发,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呀,听说美貌冠绝京城。”
王氏蹙眉,“既然如此,行之怎么没选她?”
崔窈宁眨眨眼,“兴许因为我比华阳公主美?”
王氏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是是是,你最美,华阳公主哪能跟你比。”
崔窈宁抱住她的胳膊撒娇,“我是您生的嘛。”
王氏失笑,捏捏她的鼻子,提起一件正事来,“青陵要回荥阳这事你知道吗?”
崔窈宁点点头,“知道。”
见她面色如常,王氏也就放心了,温声叮嘱她,“不论你们先前如何,如今既然他人要回去了,就没必要闹太难看,该送什么就送什么。”
崔窈宁应下来。
王氏又提点了几句,崔瞻掀了帘子进来,恭敬唤了声“母亲”,目光才移到妹妹身上,“九娘。”
王氏招招手喊他近前坐,询问了一番后才转到正事上,“九娘替你寻了个相看人选,你瞧瞧,什么时候有空,我替你张罗一下请人过来。”
她打听了下,那个薛芷薇是挺不错。
出身河东薛氏,又生得美貌爽朗,更难得的是,九娘那样挑剔的性子都很喜欢她。
崔瞻一阵头疼。
他始终觉得妻子要寻情投意合之人,不然娶回来后也是相看两厌,相较于那些修剪齐整的名贵花卉,他更欣赏生长于赤壁上开得热烈的野花。
只是崔瞻比谁都清楚,这不可能。
他既然生于清河崔氏,享受了一切荣华富贵,就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他未来的主母就算不是出自五姓七望的嫡女,也该是簪缨世家。
总之,绝不可能出自平民。
崔瞻垂下眼睫,将脑海里那道浅蓝的身影驱散。
想到这,他抽出神来瞪了眼“罪魁祸首”。
崔窈宁连忙跟母亲打小报告:“哥哥瞪我。”
王氏看过去,崔瞻适时移开视线,苦笑道:“母亲,这两日家中变故太多,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王氏拧眉,“我何时说过要你现在就去相看?”
崔瞻哑然。
王氏看他一眼,方才又说:“这两日家中变故我不是不清楚,待过几日,我再请人上门。”
“你是兄长,你不成亲我倒没什么,可你下面的弟弟,你二婶是如何作想的,你比我清楚。”
崔瞻默然,许久低低应了声:“听您安排。”
王氏见他应下,叹口气说:“你若瞧着不喜欢,我再给你挑,我也不是让你马上就成亲。”
她说完,偏头看向崔窈宁,“九娘届时可以把行之一道请过来,我同他说下你们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