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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但不能现在就杀,就让那孟行舟受些折磨,每天先杀十个南齐士兵。”
紧接着,十个士兵被拖出来。
被俘的南齐将士们困于木笼内,眼中有不灭的战火。
随着十颗人头落地,不知是谁带头唱起。
“悠悠河山,壮哉南齐——
随后,众人都跟唱。
“悠悠河山,壮哉南齐!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歌声久久回荡,梁国将士互相看了看,都感到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
一连几日,梁国于两国边境陈尸十具。
北大营。
乔墨和将领们议事,指着沙盘上的地形图,势在必得。
“只要夺下这两座城池,梁国就任由我等采撷了!”
帐外,“报——少将军,边境又发现十具尸体。”
将领们都兀自叹息。
乔墨也惋惜道:“这就是战争。南齐的百姓会永远记得他们。我们继续行军,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两军只隔了一座寒山坡,却隔着生与死。
几天后,十万大军到了。
他们与乔墨带领的北境军会合,一同商议伐梁大事。
他们都默认,孟渠和那两万将士们都是死人了,打算发起寒山坡一线,直接绕远,进攻东侧的城池。
……
“夫人,少将军说,要拔营了!”婢女梨花跑进来禀告。
孟夫人翻书的动作一滞。
大军拔营,便是主动放弃寒山坡,以及那些被抓将士。
乔墨她,终究不是九颜……
孟夫人抬起头来,坚定道。
“要走他们走,我要留在这儿。”
梨花跪了下来。
“夫人,您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母亲。”乔墨突然走进来,示意梨花先出去。
她走到孟夫人面前,单膝跪下,行将士礼。
“母亲,大局为重,此地不宜久留。还请您随大军拔营。”
孟夫人继续低头看书,温柔但坚毅。
“都走了,谁给我夫收尸?”
乔墨瞳仁一缩,流露出痛意。
“师娘……”
孟夫人是女中豪杰,她做了决定,没人能左右。
乔墨只能留下十几名轻骑保护,而后先行带领大军拔营。
分别前,她在马背上依依不舍,吩咐手下。
“务必要保护好夫人!否则提头来见!”
“是,少将军!”
人都走了,原本热闹的营地,只留烧焦的炭火。
孟夫人遥望着远处,毅然回到帐篷里。
梨花万分伤感。
连少将军都走了,那便真的没人能救将军了。
乔墨带着十几万大军赶路,浩浩荡荡,如黑云压境。
梁国几座城池戒严,都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军营里。
主将得知南齐大军往东绕行,和几位副将相视,随后帐内爆发大笑。
“哈哈!将军和丞相真乃神算!南齐果然东行了!”
“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这儿还有十万伏兵!就等着他们拔营撤离寒山坡,一举攻破他们的后防!”
主将指着墙上的舆图,进行下一步布排。
“南齐的北境有三道防线,第一道便是北境军,其中又以孟家父子带领的北大营为主。
“而今他们放弃寒山坡东行,我们便能顺利攻入那第二道防线——南齐的泽天阙。听说它固若金汤,咱们就去瞧一瞧!”
“是,将军!”
一个副将问,“将军,我们若要行军,那些南齐战俘怎么办?”
主将思索片刻后,发话。
“带着他们有诸多不便,拔营前,把他们全都杀了。”
“那孟渠呢?”
主将周全道,“孟渠暂时不能杀,他日说不定还有重用。”
这和围师必阙是一个道理。
不能把敌人逼得太紧。
这天,梁国大营一派欢庆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