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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爷正要点头,外面小厮的声音传开,“侯爷,二姑娘来了。”
姜老太爷就对沈绥道,“棠儿年纪小,这些糟心事就别叫她知道了。”
沈绥,“……”
哭笑不得。
棠儿知道的比他这个父亲都多,哪用他告诉。
沈棠迈步进书房,装不知道姜老太爷为何来平远侯府,高兴的给姜老太爷请安,挽着姜老太爷的胳膊撒娇,“我没打扰外祖父和父亲说话吧?”
姜老太爷失笑,“外祖父找你父亲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路过平远侯府,寻你父亲说几句话。”
“你父亲忙,就不打扰他了,你送外祖父出去。”
沈棠不舍道,“这么快就走吗?我要来晚一些,岂不是连外祖父的面都见不着。”
姜老太爷不让沈绥送,但姜老太爷许久没登门,沈绥怎么能不送,和沈棠一起送姜老太爷出府,目送他坐软轿离开。
姜老太爷走后,沈绥还以为沈棠会问他姜老太爷到底为何而来,但沈棠一个字也没问,可见是知道的。
至于怎么知道的……
十有**和那戴面具的男子有关。
沈绥是既好奇又怕知道自己准女婿是什么人了,他这个准岳父连自己女婿是谁都还不知道,平远侯府这些家丑,准女婿比他这个准岳父知道的都要清楚。
沈绥以为沈棠会问她,银杏以为沈棠会要求沈绥别听姜老太爷的劝,结果沈棠既没问,也没说,送完姜老太爷,福了福身就回内院了。
等四下无人,银杏实在憋不住道,“姜老太爷求情,侯爷肯定会听的,姑娘怎么不说服侯爷别免了对二太太的惩罚?”
沈棠望着天上飘荡的浮云,“你都知道父亲不会不听,我又何必让父亲左右为难?“
她该说的都说了,她也想趁此机会看看父亲到底信了几分。
她不信父亲会允许沈娢把姜家卷进侯府的家务事里来。
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沈棠回屋喝了盏茶,看几页书就到吃午饭的时辰了。
算着沈娢差不多该从姜家回来了,沈棠就带着银杏去了松鹤堂。
路过花园,远远的就看到沈娢的贴身丫鬟带着个小丫鬟往前走,两丫鬟手里拿了不少东西。
沈娢第一次去姜家,姜家不会让她空着手回府的,那些一看就是首饰盒,天知道沈娢这一趟刮了姜家多少好东西。
让丫鬟送回清兰苑,摆明了是没打算让老夫人知道。
沈棠脚步往前,进了松鹤堂,绕过屏风进屋就见沈娢挨着老夫人坐着,在陪老夫人说笑。
沈棠走上前,瞥到沈娢手腕上戴的玉镯,几乎是瞬间,沈棠眼神就冷了下去。
沈娢手腕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晶莹碧透,是姜老夫人惯常戴,几乎从不离身的。
外祖母竟然把自己最喜欢的玉镯送给了沈娢。
见沈棠眸光落在自己手腕上,沈娢才想起来这只玉镯没摘下来,想遮掩已经来不及了,她道,“二妹妹看什么?”
沈棠道,“长姐这只玉镯和外祖母惯常戴的一模一样,要不是长姐从来不去姜家,我都要怀疑是外祖母送给……”
话还没说完,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丫鬟快步走进来,道,“老夫人,不好了,侯爷让人押着二老爷去祠堂罚跪三天……”
老夫人心往上一提,“老二这是犯什么错了?”
丫鬟摇头。
这她就不知道了。
老夫人看向王妈妈,“你快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