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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不放弃挣扎了两下,老夫人不松口,沈棠也就死心了。
沈棠没走,耐着性子坐了会儿,二太太和沈娢就来了,沈棠这些天都没再去佛堂,二太太瘦了一圈,沈娢的气色就更更更差了。
佛堂不得见荤腥,吃的肯定不比在自己院子里,再加上抄家规,心情差,气色能好才怪了。
见老夫人眼底满是疼惜,沈棠道,“祖母,长姐不小心将灯烛打翻,将抄好的家规烧了,才迟迟没抄完六百篇家规,您就免了她们的责罚吧。”
银杏站在沈棠身后,听得眼睛都睁圆了,姑娘吃错药了吗,怎么帮大姑娘和二太太求情啊,让她们在佛堂抄家规抄到地老天荒才好呢。
沈棠也不想帮沈娢和二太太求情,但老夫人都心疼成这样了,她不帮着求情,老夫人也不会让她们继续抄家规了,都递了个大台阶了,不差这个小的了。
这不,沈棠一求情,老夫人就同意了,“看在棠儿替你们求情的份上,不用你们再抄家规了。”
沈棠帮着求情才免抄家规的,肯定要向沈棠道谢。
一大清早就起来抄家规的沈娢是咬着牙向沈棠道谢的。
沈棠道,“听父亲说,我和四妹妹惊马,是马被人喂了发狂的药所致,怀疑是有人针对我,但我从不与人结怨,所以担心不止针对我一个,而是咱们平远侯府,二婶和大姐姐去大昭寺,一定要小心。”
三太太听了道,“二姑娘既然怀疑是有人针对你,针对侯府,那你还要去大昭寺祈福?”
沈棠垂眸道,“若是我猜的没错,那我去大昭寺,必会有人对我下手,我让李管事派人暗中跟着,正好抓个现行,往后出府才不用战战兢兢。”
说着,沈棠望着老夫人,“祖母,您还是让我去吧。”
沈棠只是去祈福,老夫人都不答应,何况沈棠要以身诱敌了。
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呢。
老夫人叮嘱二太太道,“多带些人去,以防万一。”
二太太忙不迭应下。
惊马是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
等前院丫鬟来传话说马车准备妥了,二太太和沈娢就告退出去了。
目送她们离开,沈棠端茶喝,氤氲茶气将她脸上的神情隐去。
她可是该提醒的都提醒了。
希望她准备的这份回礼,她们会喜欢。
沈娢和二太太走后,沈棠也没多待,带着银杏告退,在花园里赏了会儿花,又喂了锦鲤,就回清漪苑了。
这几日卧床休养,沈棠躺怕了,回去后就歪在小榻上看书,沈娢一向不喜大昭寺的素斋,尤其在佛堂连吃了这么多天素后,她们不会在大昭寺久待,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传来。
沈棠耐着性子看书,看完一本,又看了半本,外面四儿快步进来,大喘气道,“姑娘,不好了!大姑娘和二太太在大昭寺也惊马了!”
银杏眼睛睁圆,不敢置信。
姑娘惊马是二太太算计的,二太太和大姑娘怎么也会惊马呢?
银杏看向沈棠,怀疑是沈棠的手笔,就听沈棠担忧道,“她们受伤了?”
惊马哪有不受伤的,只是有轻有重罢了,四儿回道,“大姑娘和二太太福大命大,没有摔多严重,只是……”
“只是什么?”沈棠问道。
四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禀,就把前院随行小厮告诉她的说出来,“大姑娘和二太太坐的一驾马车,祈福完,两人坐马车回府,下山时突然马就发狂了,拉着大姑娘和二太太一路狂奔,把大姑娘和二太太从马车里甩了出来。”